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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家而且还是他的寿宴上,可以做得这样滴水不漏,转身就替他爷爷扭转局面。鹰隼般锐利的虎眸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着,微抿着唇也不说话。
  一时,大家全都屏息看着那主桌上对峙的一幕,谁也不敢上前缓和下气氛。
  谁要是上去,就等于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谁乐意啊。
  好好的宴会气氛愣是被弄得跟仇人见面一样……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却传来一清雅慵懒的嗓音。
  “谭爷爷的礼物着实贵重,不过早在两年前我就送过一副白玉棋,爷爷才没觉得有什么新鲜感。”
  看着那款款而来的身影,这一次是比刚才还要寂静,所有人纷纷错愕的望着那相携进来的身影,都长大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有些人更是用力去揉自己的眼睛,以为那是错觉。
  “爷爷生平没什么特殊嗜好,好棋和不喜欢伪装。喜恶明了,所以刚才才会直言不讳,我想谭爷爷应该不会在意。”
  都说寿星最大,就算是在意,这会谭明山也只能咬牙说不在意。
  谭懿宸怔怔的望着姬月珩身边那绝雅出尘,美丽妩媚的女人,嗓子突然有些干涩,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紧紧的盯着那两年不曾见的人儿。
  她没事,她还活着……
  眼眶不禁有些泛红,插在口袋的手用力的握紧,指尖刺进掌心,痛提醒着自己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还活着!
  在场唯一算是比较镇定的应该算是姬老爷子、顾老爷子、姬启政和顾谦英,只是当看到两人真的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情绪多少还是有些激动。
  一边还拿着棋子的姬慕白更是震惊的一下子没握紧手中的棋盒,手一松掉在了地上,白玉棋子洒了出来,有些立刻摔得粉碎,好好的一副棋瞬间成了废品。
  谭明山在那破碎声中总算是拉回了自己的神智,收回望着姬月珩和顾琉璃的目光,看着地上那破碎的棋子,脸色别提多难看。
  他姬家这是什么意思?
  还真看不起他谭家,还是不给他谭明山面子?
  姬慕白也从破碎声中回过神,垂眸望着被自己打碎的白玉棋,立刻蹲下很去收拾。
  谭明山沉声想要呵斥,却想起刚才姬月珩的那番话。
  人家姬耀宗已经有了这副白玉棋,自然是不在乎,如果自己还当回事别人指不定说他谭明山多小心眼了。
  想了想,遂又把不悦咽了回去。
  “月珩……月珩……你没事,没事就好!”
  姬启宗似有些哽咽,上前在他肩头拍了拍,眼底是惊讶过后的欣慰。
  “大伯,这两年让你们担心了。”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多大的起伏,亦如他此刻的表情。
  “知道大家担心还一消失就是两年!”姬耀宗怒吼出声,不顾在场还有众多的宾客,举起拐杖朝着姬月珩挥过去,但被顾琉璃拦住。
  “姬爷爷,您可不能伤他,我会心疼的。”
  老爷子也就刚挥的那一下用了力,到后面完全就撤了,只是看着恐怖而已,所以顾琉璃轻而易举就能拦住。
  听着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心疼,顾正雄用力的哼了声,“人家是亲爷孙都不心疼,要你心疼个什么劲。”
  臭丫头,来这么长时间连一声爷爷都没叫,现在就关顾着心疼男人,不知羞,不知羞!
  “我当然心疼!他可是我最爱的人。”
  一句最爱的人引来姬月珩颇为愉悦的勾唇,如诗如画的俊颜泛着明亮的光彩,望着她的目光更是温柔宠溺。
  “哈哈……臭老头,这小丫头我看着喜欢。快过来爷爷这边坐。”
  看着顾正雄在自己孙女那边吃瘪,姬耀宗开怀大笑,对着顾琉璃招招手,神情倒是慈祥了不少。
  其他人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谭懿宸的眼神更是随着顾琉璃动而动。
  回过神来额谭谨逸,望着大哥那近乎痴迷的目光,眼睑微微垂下,须臾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哥,我们去那边坐下吧。”
  惊讶的人群已经在姬家人的招呼下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片刻就只剩下谭懿宸还傻傻的站在那里。
  收回望着她的目光,谭懿宸紧抿着唇,面色苍白的跟着谭谨逸转身来到隔壁桌坐下,挑了个能够看清她的位置。
  而在他们邻桌,顾珍珠僵直着身体,死死的瞪着主桌上那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见到的人,脸上的笑容再也维系不住,握着酒杯的手狠狠得用力,就好像是掐着顾琉璃的脖子一样,大脑嗡嗡作响,仿佛看到了她以为的美好未来转眼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换来的是无穷的地狱般的折磨。
  顾书瑾和月梓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着,眼角都泛着泪珠,神情激动的看着主桌上与姬爷爷有说有笑的人。
  “她没事,她没事……”
  喃喃自语,似乎是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的听。
  突然——
  一直垂眸的顾琉璃抬眸,直直的看向她们这边,对着两人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像是在回应她们刚才的自语。
  “我没事”!
  “梓棋,她没事,她没事!”
  俩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的拥抱在一起,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欣喜若狂恐怕都不足以形容她们此刻的心情。
  谭懿宸望着那消失了两年,突然出现却直到现在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的人儿,明明已经痛都麻木的心为什么现在还能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相比较这几桌的沉重,主桌上的气氛就显得亲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