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志年又拖了好几个月,在徐嘉致高考结束后,刘梦琳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搬回老宅住的时候,才把这事儿说给雷厉风行的妻子听。
想当然的,刘梦琳当然立刻炸了,当场就要和徐志年离婚,让徐志年是割地赔款,掏了不少东西出来才勉强作罢。
“没事,爸。”
徐嘉致在书房中和父亲并排而坐,面色温和。
“当初本来也是我自己提出要把她养大,而且然然非常乖,没有给我添过什么麻烦。”
夫妻俩闹腾完了,才开始想怎么处理这个孩子,但当时徐嘉致已经照顾徐颐然长达半年之久,哪里还舍得再看她被丢去孤儿院或另寻新家收养。
最后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就是,孩子先给徐嘉致照顾着,尽早丢去寄宿学校,大了就让她自己出去独立生活。
刘梦琳对徐颐然的抵触很激烈,这么多年就连徐嘉致那边都没有去过,想儿子就让他过来,对于徐颐然的话题也一直是家中的禁忌。
甚至考虑到未来财产分配的问题,徐颐然的户口都没有落进徐家,而是徐志年找人,把她的户口单独迁了出去。
徐志年叹了口气:“是吗,乖就好,成绩还好吧……也不用考什么好大学,随便上一所就行,等她大学毕业,我给她搞套房,看看找个人嫁了,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儿。”
找个人嫁了。
徐嘉致觉得这五个字非常刺耳,他脸上笑意微敛,没有继续接话。
晚上饭桌上只有一家叁口,吃过饭徐嘉致就和父母道别,从老宅离开。
时间已经快八点,徐嘉致给徐颐然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开车过去接人。那头徐颐然还在和艾茗茗吃饭,一听徐嘉致要过来接她,赶紧叁口并两口地往嘴里送。
艾茗茗看着觉得新鲜,还挺好笑的,“你干嘛呀,突然饿死鬼上身了?”
“我哥要过来接我了。”徐颐然没工夫和艾茗茗解释太多,嘴里还塞着吃的,答得含含糊糊。
“哥哥来接你,那又怎么了?”艾茗茗愣了一下,“你这个语气好像马上要被抓回笼子里的小狗一样。”
“……”
别说,还挺贴切。
徐颐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坐牢放风,现在马上放风要结束了,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值得留恋,临走前还又加了个冰淇淋双拼。
半小时后,徐嘉致到附近,给徐颐然打了个电话,就看两个小姑娘手牵手从里面出来。
徐颐然手上还拎了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徐嘉致就先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接过去放里面,才笑着看向艾茗茗:“你好,我是徐颐然的哥哥,徐嘉致。”
艾茗茗一开始看徐颐然怕的那样,还以为她哥是什么牛头马面,结果看眼前男人清隽温润,谦和温驯,让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成语,琼枝玉树。
虽然这好像不能用来形容人的外貌,但艾茗茗就喜欢乱用成语。尤其徐嘉致那种刻入骨子里的礼貌与绅士,在高中这个年纪的女孩看来,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艾茗茗上了车之后还和徐颐然在车后座咬耳朵:“你哥也太好了,我突然觉得什么叛逆小狼狗,一点都不香了,温和熟男才是yyds。”
徐颐然:“……”
温和熟男?
你懂什么温和熟男!
徐嘉致先把艾茗茗送回家,把车驶离那个路口才停下来对后座的小姑娘说:“然然,换过来坐吧。”
徐颐然乖乖听话从后座换到副驾,徐嘉致却没有立刻再一次把车开出去,而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怎么了,哥哥?”
毕竟今天刚出去暗度陈仓了几千块钱,徐颐然非常做贼心虚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包往旁边藏了藏。
“过来让哥哥抱抱。”
他说着侧了侧身,朝徐颐然稍打开了双臂,示意她过去。
徐颐然只得先把包放下,然后笨手笨脚地过去,依进他怀里。
“哥哥你怎么啦,今天不是去老宅吃饭吗,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
小姑娘心绪柔软又敏感,察觉到他的情绪,声音特别轻,好像被装在精美的盒子里,团成一团的龙须酥。
徐嘉致低头吻她,一开始还克制着,只浅浅地、缓缓地啄吻她的嘴角,唇瓣,然后好像被她的呼吸一点点蛊惑,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搅弄乾坤。
一个吻,吻得两个人都乱了呼吸。徐嘉致托着她的脸,用额头抵着少女的眉心,目光执着到仿佛恨不得直接从她的双眸望进她的心。
“然然,除了我,你别想嫁给任何人。”
“你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