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曲笙的吻稍作停顿,林夕昭便轻推了她一下,“莫要误了正事。”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嘱咐,唇角微微勾起,道:“是,娘子。”
林夕昭瞧她卖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快些去吧。”
曲笙点头,弯腰将林夕昭抱回了榻上吻了吻她的眉心,不舍的道:“娘子继续睡,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不必等我。”
林夕昭轻眨双眸,‘嗯’了一声。
曲笙来到中军帐,一进去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来人正是祝白邴之女祝明岸以及她的表姐金酩意。
金酩意一见曲笙进来,便急忙走了过去,拍了她肩膀一下道,“有了娘子滋润,倒是胖了不少。”
曲笙闻言,还没从方才看到二人的惊讶之中缓过来,忽然听到金酩意说到林夕昭,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说的什么话,屋内还有外人呢。
祝明岸此时也拉一下金酩意的衣袖,对着她摇了摇头。
曲笙知道寿林来人,却不想是她们二人。
“将军。”祝明岸行了礼。
曲笙也低首回礼。金酩意见状,左右看了二人一眼,也闭了嘴,觉得无趣,道:“你们快说事,我都快困死了。”
曲笙听到二人要说事,朝着中军帐的参将看了一眼。两名参将会意,行了拱手礼出去了。
见人出去,祝明岸便慢声道:“我父亲,染了病,卧床不起,命我前来,与将军交接。”
曲笙闻言,神色微怔,但并没有着急询问祝明岸什么。就算祝白邴生了病,也不至于让祝明岸亲自前来,她们交涉几乎都是派专人联络。
果然,只片刻,祝明岸便又带来了一条消息,“京师附近,有人,故意引着瘟疫入城,欲阻止,叛军北上。”
瘟疫可大可小,小到病发后只一家,一间屋子,或是一个村庄,届时封禁便是。但若发生在城内,其后果不可小觑。
这样的事情,曲笙曾在海潮国用过此法子,但当时并不会出人命,可京师那边,却有人已经开始陆续死亡,且瘟疫正在朝着周边漫去。
瘟疫一开始出现,曲笙这边便有听闻,但当时只以为是小股病瘟并没有当回事。如今祝明岸带来消息,是有人故意将瘟疫扩散,曲笙的心里开始有了猜测。
她所图之事,只有祝白邴知晓,如今似乎又多了一个祝明岸。
“可需要我做什么?”曲笙询问道。
祝明岸亲自过来,想必还有其它事情。
“父亲,与,曲二伯商议,想让柳大夫,前往治疗温病。”
曲笙听后蹙眉,问道:“没有其它大夫可以医治吗?”
祝明岸摇头,若有得治疗,定然不会这般的蔓延。她此来也是知晓,一般人来说服曲笙放人,曲笙定然是不肯的。
曲钰的病情方才稳固,她担心曲钰会随时出状况。
“容我想一想。”曲笙没有直接给答复。
“将军,一日耽搁,便多一些百姓,受难。”祝明岸脸色沉重,再次劝说道。
曲笙闻言,抬起双眸看了一眼祝明岸。道理她懂,可她不放心曲钰。
“曲四公子,那边,我问过了,不会有太大问题。”没有太大问题,不代表不会出问题。
祝明岸收到自己父亲生病的消息,便和金酩意马不停的赶往了寿林,好在他父亲只是劳累和旧疾复发。
她是家中独女,祝白邴不敢将事情交由旁人之手,只得让曲家二叔曲继闲和曲继年通信,让她女儿回来。
祝白邴知道曲家人有意在帮着祝明岸瞒着他下落,所以也一直放心她在外面。
“我明日给你答复。”曲笙心中纠结,她不想拿曲钰的命来赌,她们曲家这一辈,除了失踪的曲霆,就只有她和曲钰了。
曲笙见祝明岸欲再张口劝说,抬手道:“勿要再多言,明日定给你们答复。刘参将,带她们下去休息。”
祝明岸闻言,只得沉气,道:“好。”
曲笙目送二人出了营帐,立时派人前往京城附近打探虚实,并让人随身带了折子,若事情属实,便让打探的人直接进京,让皇帝下旨,调集医官,以及征调民间大夫前往。
曲笙交代完事情,回营帐的时候,却不见林夕昭。曲笙出来询问守在一旁的士兵,得知林夕昭穿了衣裙,去了祝明岸和金酩意那里。
曲笙敛眸一瞬,急忙追去了。
曲笙在金酩意她们的营帐外站住,听不到金酩意见到林夕昭时,口若悬河的一直在不停的讲话,根本就没有来时的困乏模样,她轻咳一声,掀开了营帐的门,进去了。
林夕昭唇边一直带着浅笑,看到曲笙进来,笑容又多了一些。
金酩意手还扒着林夕昭的手臂,看到曲笙进来,脸上的笑意收了些许,道:“你怎么过来了,是想清楚要给答复了?”
祝明岸听到金酩意这么问,望向了曲笙。
曲笙闻言,却假意清了清嗓音,道: “还没有,我来接我娘子回去休息。”
“我适才听闻是表姐和明岸来了,便想着来看看她们有没有缺什么。”林夕昭眉眼微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