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海称病不朝,皇帝干脆将他的职务全部撤免,俸禄也因此减半。
林建海这两个月来,在先生休息后,晚间亲自教授两个儿子。他本就是状元,教起儿子来得心应手。
林夕昭则在后院忙活着,为这父子三人忙前忙后,林建海的眉宇也渐渐舒朗起来。
林夕昭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父亲和两个弟弟道:“父亲,先吃点东西吧。”
林夕瑞听到吃的,抬起头时,眼睛都放起了光,“阿姐。今夜做的什么好吃的?”
每到晚间,林夕昭便会亲自下厨,把林夕瑞的嘴都养刁了。
“咳。”林建海轻咳了一声。
林夕瑞闻声忙低下了头,眼睛偷偷瞥看林建海的神色。
“先休息会吧,吃了东西再继续背。”林建海也是饿了,每到这个点都要吃东西,已经养成了习惯。
林夕瑞听到父亲发了话,忙站起了身,跑到了林夕昭身后,将丫鬟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
食盒打开,锅贴鱼片,荔枝肉,玉带虾仁等,都是他爱吃的,当然也有林建海和林夕宽喜欢吃的。
一家人坐在一处,吃着东西,林夕瑞抬头看林夕昭的时候,笑的牙不见眼,那菌汤也是喝了两大碗。
“少吃一些,不然该积食了。”林夕昭笑着说道。
“不妨事,待会我和二哥在院子里走走,一会便消食了。”
眼下二月,天还有些寒,林夕昭嘱咐道:“那你多穿些,切莫要着凉了了。”
再过几日便是科考的日子,若是那时染了风寒,这一年可就白准备了。
林夕瑞点点头,回道:“阿姐放心吧,我身子壮着呢。”
林夕昭笑笑,为他布了些菜,道:“还是小心些好。”
林夕瑞接过菜,点着头,将菜扒进了嘴里。
吃过了宵夜,林夕昭让人收拾了碗筷便不再打扰父子三人。林夕昭带着丫鬟朝着院外走,不一会便迎上了疾步而来的风齐。
“大小姐,小姐来信了。”风齐的称呼一直没变。
原先风齐便是是留下的,但林夕昭担心曲笙,便让他追随了过去。可是曲笙也不要,让他务必留在林夕昭的身边,这一来二去的,林夕昭也就没有再让他离开。
林夕昭听到曲笙来信,眼角处很快便有了喜色。她伸手接过风齐递来了信件,捧在心口处须臾,吩咐了下人去做事,急急忙忙的回了院子。
林夕昭站在昏黄的烛灯下,将信件慢慢展开,看到了熟悉的笔迹。
南方战事平息还需些时日,信中的内容报喜不报忧,多是曲笙这些日子看到的景色,与听军士们说的地方特色。
林夕昭爱看游记,曲笙的信便像游记一般。末了还不忘告诉林夕昭,她想她了。
林夕昭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看过之后,眉梢都是幸福的。林夕昭将信件收起,让人拿来了笔墨物件,提笔开始给曲笙写了回信。
仲春初九,礼部开科取士。
学子们提前进入,适应里面的环境。林夕瑞和林夕宽早先便经力过,林夕昭为他们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
为期小半月的科考结束那日,林建海坐在马车上,亲自等着这两个儿子从贡院出来。
林夕昭站在马车旁,身边跟着风齐等几名护卫,焦急的在等着两个弟弟出来。
晌午时分,贡院的大门打开,熙熙攘攘的学子涌出。林夕昭事先与他们打过招呼,会在贡院几丈远外的槐树下等待他们。
两人从里面挤着,学子太多,寸步难行,寻到林夕昭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几人上了马车,林建海坐在那里问道:“如何?”
林夕瑞先是笑道:“幸有父亲指点,孩儿虽是不才,但此次有信心不会落榜。”
林建海颔首,目光瞥向林夕宽。林夕昭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有些许的紧张,回道:“父亲指点的文章,多在试题之列,孩儿也觉得不会太大的问题。”
林建海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的光辉已过,林家要靠这两个儿子了。
林夕昭张罗了一桌酒菜,无论考的好与不好,只要尽力便是。她对林夕瑞是有期望,但若落榜,也不会苛责。
曲笙想要一个文官在官场上,这个人也不一定非得是林夕瑞。
酒宴吃过,林夕昭回了一趟曲侯府。将接到弟弟的事情,禀告了金云斐和曲继年。
她已经是曲家人了,总是要回去的。
此次春闱,不到半月便会放榜。放榜三日后便会举行殿试,皇帝亲自出考题。
一切仓促从简,也考验了士子们的应变能力。
林夕昭回了曲侯府,下午便又去了一趟小宅院。金酩意和祝明岸这两个月时常来寻她,也解了她不少无聊的日子。
金酩意和祝明岸,自醉酒亲吻那日之后,二人的关系便有些微妙。
林夕昭去的时候,两人还在屋内亲的火热,即便如此,也没有提及两人的关系,以及以后要如何。
祝明岸压着金酩意,吻的越发的熟练,身下人享受之时,也在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