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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要囚车的,但她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用了马车,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且姚厘的身上用铁链锁着,想跑也跑不掉,陪着一起坐马车的还有两个侍卫。
  看管的这么严,外面的人想搞事,也搞不了。
  囚犯怎么能逃跑呢?除非是看管不严,内部出了问题,所以看守姚厘的人,都是她的侍卫,绝对的忠诚。
  她站在马车前面停留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脸上的表情不算冷,也不算太温和。
  她上了马车,示意两个侍卫下车,“怎么?你考虑好了?”
  “?”姚厘惊疑的看着她,这么直白的吗?
  两人明明没有谈过话,云丞淮也没有要审问的意思,就是双方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需要等。
  随着距离上都城越来越近,姚厘终于忍不住了。
  姚厘还以为她怎么也会绕一会儿圈子呢,没想到她会直接开聊这件事。
  云丞淮看着姚厘的表情,眉头轻挑,“还没想好?那本王先回去。”
  没想好叫她干什么,浪费时间。
  她没有绕圈子的习惯,游什么讲什么就好了,要是真的绕圈子,以她的专业能力,能绕来绕去的把人给绕晕了。
  看时间看心情吧,谁让姚厘在她跟沈流年贴贴的时候喊她。
  “楚湘王殿下。”姚厘赶紧叫道:“殿下不想知道那些内情吗?”
  “想啊。”云丞淮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姚厘,“要不然本王在卫城就把你杀了不就好了。”
  姚厘不由得语塞,也算弄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愿意说一些废话。
  既然如此,姚厘整理了一下心情,正了脸色道:“我可以把殿下想知道的都告诉殿下,但是殿下得保住我的命。”
  云丞淮嗤笑一声,“你在做梦吧?那你别说了,本王不想听。”
  姚厘:“......”你就不能有点儿耐心吗?
  算了算了,她还是直接点儿吧,“殿下,我的意思是,殿下如果可以保证我在见到陛下前还活着,殿下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殿下。”
  好,沈流年猜对了,但对方是不会亲她的。
  云丞淮挑眉,“可以,你说。”
  姚厘犹豫道:“我先说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你押送我的御前之前,我再说。”
  好像说的押送她到御前的,一定是她一样。
  云丞淮无语,“你要说就说,不说呢,我就走,别跟本王谈条件。”
  先不说押送姚厘去御前的是不是她,就算是她,旁边那么多内官,两人有机会聊天吗?
  姚厘这人心眼太多,想活命还不诚心,那她没有非要知道的必要。
  姚厘的底牌,无疑是老七跟鲁国公府的痛点,她又不想跟老四老七争皇位,那她就没有非知道不可的必要。
  而且,她表现的越不在乎,姚厘就越着急。
  现在的姚厘没有选择,除了云丞淮的人,没有人能接触她。
  一旦把她移交大理寺,大理寺的牢狱里面,鲁国公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死。
  最好是,楚湘王刚回到上都城,就带她去面圣,面完圣再把她移交大理寺。
  但鲁国公府也怕这样,路上一定会出手。
  可云丞淮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眼看云丞淮要走,姚厘忙道:“我说,但是殿下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
  “本王既然答应了,定然会做到的。”
  云丞淮又坐了回去,谈判嘛,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姚厘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小狐狸,几个皇女她都打过交道,像对方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只此一个。
  “殿下,您难道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东西,可以让七皇女损失一员大将吗?”
  老七最大的依仗就是鲁国公府,要是姚厘的那些证词呈到御前,鲁国公府就算不完蛋,权势也会一落千丈。
  能减少削弱老七的势力,这不是每个皇女都想的吗?
  云丞淮点头,“本王自然知道,所以呢?”
  “所以殿下不想削弱七皇女的势力?”姚厘不解,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要是她,必定抓住机会,让与自己相争的人敷出代价。
  云丞淮则果断摇头道:“不想。”
  姚厘愕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东宫的储君位不稳吗?”
  见姚厘实在是不理解的样子,她好心提示了一下。
  不管那些皇女斗的再狠,只要太女健在,她们的争斗都是无效的。
  东宫近十年不处理朝政,只要不是国之大典,太女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特别是皇帝跟继后的礼仪,太女总是在众臣面前丝毫不给面子,如先皇后入帝陵后,皇帝要新建陵墓,日后跟继后同穴。
  皇陵中有不少帝陵,是南秦历代皇帝与皇后的墓穴,继后是没有资格跟皇帝同穴的。
  但这任皇帝从登基后就开始建造的帝陵,先皇后先一步葬入,并且太女让人直接封墓,意思很明显了,就是皇帝死后,也不能再埋进这座帝陵之中,皇帝只能让人重新修建帝陵。
  每当入太庙祭祀,皇帝得与继后一起,给先皇后上香。
  继后要是不在先皇后的牌位面前行礼,就要遭受日后不得入皇陵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