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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姐姐……好吧,其实我也没时间去干别的事情了。
  所以,当我好不容易在摘星崖坐下,获得短暂的休息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吟游诗人说了什么。
  彼时,月辉微凉,塞西莉亚花摇曳,琴声欢快,带着一丝缠绵。
  我听着有些像古时的旋律——感谢莱艮芬德家的教导,孩子们对各方面都有涉猎。
  古时的爱语?
  旋律一变,变成了我熟悉的。
  蒙德有一位浪花骑士,喜爱舞蹈,我也常去和她搭档——说真的,她的舞蹈美极了。
  舞蹈总是需要配乐的。
  其中一首,就是男孩对女孩的告白。
  我觉得它有点像十四行诗。
  疲惫的大脑转得有点慢,我迷茫地看向旁边的少年……“亲爱的?”
  翠色的眸子越来越近,小辫子像风一样,扫过我脸侧,唇角突兀地印上一抹温度。
  吟游诗人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他一触即离,凑近我的耳朵,声音有点委屈:“希耶娜,我说喜欢你啊,你没听到吗?”
  琴音、晚风、塞西莉亚花……还有我本人,都在说着我对你的喜爱啊。
  我:……
  我:…………
  我:………………
  我陷入思考:假如我当没听见,能不能再从温迪亲爱的那里骗个吻?
  第24章 第二十四只希耶娜
  骗吻这件事当然是行不通的,因为温迪亲爱的埋在我的颈窝,用他那清越的声音一直重复着——“我喜欢你,希耶娜,给我回应吧。”
  “可以吗~可以吗~”
  嗯,怎么不可以呢?
  我想:我完全不用骗吻啊。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分的清楚啦。
  我手一转,反握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不空闲,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微一用力,撑起身之后,我的腿便盘上了他的腰。
  我垂头,吻住他的唇,软软的,温暖的,而且……
  哦豁,带着蒲公英酒的味道。
  我愉快地想:那接下来就试试葡萄酒味的吧?
  ……
  “话说,温迪亲爱的,你是不是在温水煮青蛙啊?”
  我摸摸下巴,如此问道。
  从一开始的回避,到之后的习惯,再到最后的答应——时机真的刚刚好呢。我不再回避自己的情感,又从吟游诗人的爱语中获取回应的勇气……
  “诶嘿。”
  吟游诗人眨眨眼睛,对此不作回应。
  哦,好吧,他在我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
  温迪亲爱的是个很棒的爱人——他会在每一个清晨为我送上含着露水的塞西莉亚花,当洁白的塞西莉亚花在我手中绽放时,我支着脑袋,将它放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真漂亮。
  “亲爱的,你很喜欢塞西莉亚花吗?”我转身,趴在吟游诗人的膝头,仰头问他。
  “唔,”吟游诗人用那清越的嗓音述说他的困惑,带着些许无奈,“希耶娜,你从不关注花语吗?”
  “当然了,喜欢也是一个理由。”
  他有些夸张地叹气:“不过,我送了那么多年的塞西莉亚花……原来希耶娜从未问过别人,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我眨眨眼,坦然承认自己没关注过花语。
  亲爱的,花语这东西过于罗曼蒂克,你不能要求一位脑袋里只有滴水兽和哥谭阴雨的人去理解它们。
  “嗯,至少我知道红玫瑰代表爱情?”花花公子布鲁斯每次都会给他的女伴送一朵红玫瑰。
  我有点好奇,带着些许催促:“温迪,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巴巴托斯将膝头的女孩轻柔地放回床上,他低下头,轻吻希耶娜的唇角。
  吟游诗人的语气带着点可爱的抱怨:“浪子的深情……希耶娜,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浪子的深情啦。”
  我愣了。
  他双臂撑在我耳侧,笑着将唇印上我的,翠色的眸子眨了眨,声音略含糊:“希耶娜要记住哦。”
  ……当然。
  我的意思是——当然会记住。
  也许,哥谭人的脑子里确实该点亮一些罗曼蒂克的要素。
  我总该自己去发现生活中的小浪漫,而不是由别人提醒。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早点知道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我现在能对着温迪亲爱的说出多少骚话。
  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我刚吹了个口哨……就又被堵住了。
  好吧,留着明天说。
  ……
  不光是送花,当我每一次陷入沉沉的黑暗时、倾听那些渣滓无力的心音时,我似乎总能在那片让人不适的泥潭中拥抱住一缕风。
  那缕风,带来温迪的声音。
  吟游诗人向我诉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我在黑暗中睡去,安心地汲取泥潭中的能量。
  沉溺在黑暗中,吸收着黑暗的能量,成就着吞噬魔神的伟力——这当然会出问题。
  但我知道,我身边有人陪伴我啊。
  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窗外的微光,随后,是我家那一红一蓝的弟弟——他们不约而同地坐在椅子上,安静无言地看我。
  小迪的手臂上停着他那只羽毛油亮的鹰。见它要叫唤,小迪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它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