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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她单手拄在下巴上,仔细的思索着。
  保和殿内,站在皇上面前的几位大臣正在激烈的辩论着。
  最先说话的是吴太师,他扯着鼻子轻哼,
  “那冷子安明显是想造反,昨天夜里提剑来到御前要刺杀皇上,今天又让他云南王府的精兵来攻城,钰王爷却还在替他狡辩?”
  “我这不是狡辩,事实确实如此,云南王府的人得到消息,镇南王寻得了小世子,他手下的将士们一时冲动,便带着精兵前来迎接,他们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也没有伤一个人,怎么就成了攻城?吴太师这话说得为时过早吧。”
  “哼!”
  吴太师甩着袖子冷哼,嘴角不停抽动着,脸上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
  就在刚刚他来向皇上请旨出兵时,竟然遭到了刘德昌的阻拦,对此他气愤不已。
  不想这昨天还与冷子安水火不融的冷钰,今天竟然也替他说话了。
  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早上出来时,他可是与儿子商量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冷子安置于死地。
  这时,一向看不惯冷子安行事作风的黄世雄也出面跟着附和着,
  “皇上,这提剑来到御前的事可并非小事,若不以此来治冷子安的弑君之罪,怕是日后很难服众啊,还望皇上三思。”
  他说这话时,根本没有多看刘德昌一眼,因为他知道,一向宅心仁厚的刘德昌必然会阻止他说这些话,而在这件事情上,他要保持自己的立场才行。
  皇上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面色幽暗,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
  冷子安做出的事实在是太让他生气了,那冷子安本就是个目中无人之人,事隔这么多年,依然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这次,他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所以,任由大家在他的面前说什么,他一直闭口不语,他早有他自己的打算。
  冷钰眼见着这黄世雄也跟着吴太师一起说冷子安的不是,心里暗道不好,他也实在无法凭借一已这力将这件事翻过来。
  正在这时,刘喜甩着拂尘来报,
  “皇上,镇……镇南王来了。”
  听到这三个字,皇上的脸顿时布满黑线,他蹙眉道:
  “让他进来。”
  刘喜似乎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止住了,得到皇上的准许后,他转身出去了。
  当冷子安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场的人皆是一阵错愕,纷纷瞪目结舌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第210章 朝堂之上的争辩
  此时的冷子安半裸着身子,身上背着一摁滕条,他进屋后,直接单膝跪地,垂头抱拳道:
  “皇上,此前冷子安冒犯了皇上,如今负荆来请罪,请皇上宽恕。”
  看到这一幕,皇上却突然拍着龙案怒吼,
  “大胆,衣不蔽体来到朕和众位大人的面前,成何体统?来人哪!”
  “等等……”
  皇上话音未落,洛蓝便提裙来到众人前面,她欠身微微行礼,
  “皇上,皇叔的衣着虽然不雅,可是他身上背着的荆条却非同一般,此荆条虽产地普通,可那荆条上却含着许许多多能将人皮肤划破的毛刺,皇上若不信可细看,皇叔的后背上已经被刺破,甚至渗出了血丝,可见,他来负罪的诚心。”
  听她这样说,众人皆向冷子安的后背望去,只见他的身上真的有滴滴血渍流出。
  皇上却不为所动,他用鼻子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那又如何?他这样做,就能洗刷他妄图刺杀朕的罪名吗?”
  “自然不能。”
  洛蓝向前慢行两步,双手交叠在一起,抿了抿嘴巴,轻声回道:
  “刚才我来时碰见了皇叔,见他身背荆条,便问他这是何意,他说昨天夜里,自己的儿子小志不甚跑丢,他在到处寻找,本想着找到后用先皇御刺的玲珑剑好好的教训他一下,却不想阴差阳差的误闯了皇上的御书房,让皇上误会了,所以今天他特地脱下战袍,身背荆条而来,以示向皇上谢罪,请皇上责罚。”
  “一派胡言。”
  皇上突然重重的拍着面前的龙案,扬眉怒吼,那脸更是冷如冰霜般,一双眼睛泛着猩红。
  吴太师见状也跟着附和,“对,简直是一派胡言,谁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不在这宫里了,不定被你弄去了哪里,他昨夜明明是来找皇上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
  洛蓝重复着吴太师的话,满面不解的询问道:
  “吴太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皇叔是来兴师问罪?那请问他问的是什么罪?誓问整个大宁国谁不知道皇上忠臣爱民,皇上何罪之有?”
  她的话让吴太师一时语塞,他甚至在为自己刚才一时口误说出来的话感到后悔。
  “不要再吵了。”
  皇上再次扬声怒吼,“冷子安,你昨夜提剑来到朕的御前,无论目的为何,都不应该,今日你又让你云南王府的人直逼京城而来,不要用别人来替你挡话,你且亲口说说看,你这是想做什么?”
  冷子安自认今天无论如何他得全身而退,不为别的,他还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呢,所以他不敢大声言语,而是紧了紧神色,低垂着头,轻声回道:
  “皇上,昨天夜里的事,实在……实在是个意外,我那儿子确实……确实因为不想跟我回云南的事藏了起来,我看着他进了御书房的门,所以才跟了进去,当时天色已晚,我并未来得及抬头去看,直到进去后才发现那里是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