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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现在距离袁一维离开已经过去接近十二个小时,勒索信估计早就送到了,下一步就是转移人质到安全的地方。
  江渺一直守在这儿,知道市长千金还没离开。
  但现在已经是深夜,想要转移人质当然是月黑风高最为隐秘安全。
  如果行动是在今晚,那去市区找援军根本来不及,而且还要说服他们相信这个离谱的事件。
  这时,江渺想到了nser工作站的安保员。
  国家军队专业过硬,简直再合适不过。
  就是找他们帮忙的理由,和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得再斟酌斟酌。
  和苏乐对好口供,派方阳拿着望远镜在老地方监视山洞,江渺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傍晚七点十分。
  “我把手表和望远镜留给你,如果看见有人带着千金转移人质,就把时间记录下来。”
  “好!”方阳沉着应是,留守在这里。
  “把人也看住了,说什么也不能解开绳子。”
  “没问题!”
  从万珑山到叶明山的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七八公里,但挨不住山路十八弯平白要多出一倍的路。
  随后,江渺和苏乐连夜赶路。
  回程在路上,两人路过昨天的帐篷,抹了点黑灰在脸上掩盖住容貌。
  江渺还把自己的羽绒服留给了萝卜头,穿上他破破烂烂的脏袄子,再加上接近四个小时一刻也不停歇的赶路,临到工作站前那是饥肠辘辘嘴唇煞白。
  两人疲于奔命的感觉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
  “——救命!”
  苏乐本来是还有戏份的,但是大雪天的玩命健走她是真扛不住,眼看就要到地方了终于绷不住晕过去。
  工作站有一条下盆地的短坡,苏乐没有剎住车,脚下一滑连带着旁边的江渺也连滚打爬的滚下去,摔了狗吃屎。
  “什么人!”
  才刚刚失窃,这里的警戒看起来比往常还要严苛几分。
  枪口齐刷刷地对过来,江渺扶着晕倒的同伴在地上吓得不敢开口说话。
  这时,有个跟其他人画风明显不一样的人笑呵呵地走过来。
  他体型高大身材稍胖,穿着军大衣站在江渺面前好似一堵墙,却也不显臃肿。
  只见他压下旁边一个人的枪口:“别这么紧张嘛,一看你们部队就不像我们市局经常跟老百姓打交道,微笑服务知不知道?”
  在他后面,有个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明显瘦一点的军官哀切地叹气:“刘队,咱们才刚刚失窃了近乎一个多月的口粮,也不怪战士们看到入侵者的反应这么大。”
  江渺再次确认了自己空间里那两身因为主人离世而被淘汰了的防辐射服。
  这物资,值整个工作站一个月口粮?
  逗我玩呢吧。
  刘队把走到江渺面前蹲下来,和蔼可亲地问:“小姑娘,怎么了这是?”
  江渺按下心里的疑惑,迅速带入角色狠咬下唇扬起泪花:“你们、你们是警察吗?你们认识市长吗?”
  一听到市长的名头,刘队立马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她前言不搭后语,充分表现出一个受害者该有的语无伦次:“我们逃出来了,跑了几个小时都跑不出这片山,市长的女儿也在里面,我们俩有两个朋友也在里面,里面的人又凶又、又恶心,救救她们……市长的女儿也在里面你救救她们求求你!”
  s市文市长千金失踪案在刑侦部门算是最紧要的案子,像刘队这种半只脚迈入退休的老刑警只能被派来处理处理这种又远,又不能不来的悬案。
  一听到小姑娘这么说,他立刻询问:“市长的女儿?你怎么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
  江渺神情惶惶:“逃跑的时候,听他们说要转移人质,要干票大的。”
  刘队高度重视,耐心地询问完有关里面的情况。
  怎么被拐的,里面情况怎么样,被拐有多少人,生命安全有没有受到威胁等等。
  在听到‘千秋万代’的口号时,脸上凝重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滴出墨来。
  奈何一个姑娘晕了,醒着的那个又被吓坏了,只说自己才被掳过去几天,趁机偷溜出来的,并不知道其他很多有用的信息。
  目前知道的信息有那是个山洞,有上百人、有枪、有值守。
  这么重要的警情奈何山里信号不好,传呼机也没法用。
  光靠他带来的这四个人肯定是不够的,刘队立刻就跟李排长要增援。
  李排长面露难色:“刘队不是我推辞,今天这情况你们管这个叫出警,但在我们部队那叫作战任务!没有上级的命令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把手下的兵派出去的。”
  刘队着急:“不是要你们出任务也不需要太多,借调一个班的人就行。”
  “不行,没有军令我们真的爱莫能助。”
  无法,刘队只能说:“你们工作站的吴站长呢?我找他申请总行了吧?”
  李排长冷漠:“站子里丢了东西,站长昨天伤心了一整天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病了。”
  “副站长呢?你们王副站长跟我老婆是老同学,我找他叙个旧总可以吧!”
  “王副站长去隔壁省出差,还没回来。”
  刘队简直要气死:“这个也病了那个也不在,难道还要跟你们军区打个申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