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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怪......就怪您来的不是时候吧,我会奏请圣上,说您为殿下治伤尽职尽责,也定会看顾您的家人的!”
  乔忠国说着,冲乔地义使了个眼色。
  乔地义面色“狠戾”地点了点头,左顾右盼一番,举起一旁的木凳子。
  他三两步上前抓住邹太医的肩膀,冲着邹太医的头比划了一通。
  “爹,就砸这左额头吧,大力将头骨砸得凹陷进去,如此一来极像坠马伤,保证谁也看不出异样!”
  乔忠国瞧乔地义说得有模有样,心中大呼一句好小子。
  随即他像是不忍看一般,缓缓背过身去。
  “老二,下手务必快准狠,老子不想听到邹太医的哀嚎声。”
  乔地义闻言重重应了声是,而后死死抠住邹太医的肩膀,右手猛地一抬。
  “啊啊啊——”
  邹太医狂叫出声,嗓子尖锐得仿佛崩断的琴弦。
  “乔大人!乔大人啊!无论您要做什么,老夫配合您还不成吗!别乱来啊!”
  那木凳子稳稳地抵在了邹太医的额头上,但凡再进一丝一毫,都要将邹太医的额头砸个窟窿。
  乔地义闻言咧嘴一笑,瞧把邹太医给吓得,他的手可稳着呢!
  乔忠国霍然转过身来,眉宇间闪烁着笑意。
  瞧吧,邹太医果然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乔忠国的嘴角咧开和乔地义如出一辙的弧度,笑着说道:
  “邹太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就听不懂了。”
  邹太医闻言气得直咬牙!
  (╬益)コ
  这这这......这乔忠国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大人,您特意趁着二殿下熟睡之际将老夫叫来,又在老夫抵达帐外时故意说这惊天密语,不就是故意算计老夫吗!”
  “枉老夫如此相信乔大人的为人,忠义无双的乔忠国也不过如此!”
  乔忠国听到这里,神色渐渐认真,下一刻,他弯腰冲邹太医深深行了一礼。
  乔地义见状赶忙有样学样。
  邹太医本来满腔怨怼,看到这里微微一愣。
  “乔大人这是做什么?”邹太医阴阳怪气地问道。
  乔忠国不曾起身,他沉声说道:“今日算计邹太医实属小人行径,邹太医骂得对,我乔忠国确实有负忠义之名。”
  乔忠国一下子如此坦诚,倒把怒气冲冲的邹太医给闹歇火了。
  这时候乔忠国又继续说道:“邹太医常伴圣上左右,想必对那深宫之事比我乔忠国还要熟悉。”
  “我且问邹太医,您可曾看出圣上对二皇子的偏爱之意?”
  邹太医听到这话,登时又对着乔忠国怒目而视。
  “乔大人,老夫只是小小太医,从不关心政事,您说这些话属实是对牛弹琴了!”
  乔忠国闻言却摇了摇头,“邹太医何必如此自谦,论揣度圣意,我想阖宫上下除了圣上身边的黄公公,便要数邹太医您了。”
  邹太医闻言沉默不语。
  这时候乔忠国突然抛出一句话:
  “邹太医,上次万寿宫宴,那碗下给在下儿媳的寒毒,邹太医您是当真瞧不出来源吗? ”
  邹太医听到这里霍然抬头,满脸震惊。
  乔忠国见状了然一笑。
  “邹太医的医术与见闻乃太医院之最,听说您当年未入宫之前,还曾游历天下,遍寻百草。”
  “您如此见多识广,怎会看不出,那寒毒正是出自北国呢!”
  “不过是您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知晓二殿下最得圣心,此事敏感至极,故而不愿掺和其中,所以囫囵了帐!”
  邹太医被这话说得浑身一震,低头无言以对。
  乔忠国说得没错,其实当时他一下子就瞧出,那碗寒毒来自北国。
  但是圣上偏宠二殿下,当时北国使臣也在雍朝,若是闹起来只怕难以收场,甚至会波及瞧出寒毒的他,所以......
  乔忠国瞧见邹太医垂头,又将语气放温和了。
  “邹太医,人生为己,天经地义,您的做法无可厚非,我乔忠国也没有这个资格置喙。”
  “但是,如今二殿下野心渐露,太子殿下举步维艰,若放任不管,只怕酿成大错,累及咱们大雍朝的根基啊!”
  邹太医听到这话终于抬起头来,他言语中满是不信。
  “乔大人,即便圣上再如何中意二殿下,但祖宗规矩在此,且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无可挑剔,乔大人此番言语属实是杞人忧天了!”
  乔忠国闻言偏了偏头,沉声道:“若太子殿下不幸罹难呢?”
  邹太医闻言面色大变,“乔大人!您......您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乔忠国却是轻笑一声,“邹太医,深宫手段无数,若想让人死得悄无声息,也不是难事吧?这您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吗?”
  邹太医坐在地上,听到这话神色变了又变,始终没有缓过神来。
  这时候乔忠国又乘胜追击道:“邹太医,我乔忠国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而且敢对您坦言,也算是将脑袋拴在裤腰上了。”
  “在下今日所作所为确实卑鄙,却也实属无奈之举!因为我乔忠国绝不容许大雍朝的正统旁落,也绝不容许北国人再沾染我大雍朝分毫!”
  说到这里,乔忠国冲着邹太医又是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