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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
  江世渊抱着胳膊,乜了其乐融融的母子俩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都多大人了还撒娇。
  等着吧,就算再怎么跟他撒娇,他也不会答应的。
  然而,江世渊板着脸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寻跟他撒娇。
  “爸,既然妈妈都同意了,你什么态度都不重要。”
  江世渊:“……”
  不是?怎么他的态度就不重要了?他才是一家之主好吗?!
  江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大早上就赶路回来,我有点儿累了。”
  “妈,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去吧,吃了零食记得刷牙。”
  “好嘞。”
  江寻回房间了,邓舒想起厨房里还烤着戚风蛋糕,于是赶紧跑去了厨房。
  江怀瑾把瓜子壳扔进垃圾桶里,起身理了理衣服,“那我也回房间休息了。”
  孤零零坐在客厅里的江世渊:“……”
  呵,原来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最低的。
  反了天了。
  —
  于是,这件看起来很严重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
  就像江寻当初预想的那样,都不是事儿。
  只有大外甥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江寻心也是真大,说回房间休息就真的休息了,刷完牙就躺床上抱着他的丑玩偶,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一看手机才发现傅晏礼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江寻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给对方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不过几秒就接通了。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傅晏礼温和的语气里透露着几分关切:“你父母那边怎么样了?”
  江寻没好意思说自己睡了一觉,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算是解决了,嗐……真不容易,你那边情况如何?”
  少年人嗓音清亮中裹着几分沙哑慵懒,再加上刚才那个哈欠,傅晏礼听出来了,刚睡醒。
  还有心情睡觉,那就是没什么事情。
  傅晏礼单手掌着汽车方向盘,目视前方的道路,抬手扶了扶耳边的蓝牙耳机,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边也还好。”顿了顿,他又语调平常地补充了一句:“我家老爷子气得不轻,用拐杖敲了我一顿。”
  江寻一听,顿时牙疼似的咧了咧嘴,难以想象傅总挨打的场面,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疼吗?”
  傅晏礼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嗯,很疼。”
  江寻微微眯了眯眸子,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苦肉计。
  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反而会藏着掖着,现在八成是没事。
  江寻顺着傅晏礼的话,软软的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心疼:“那怎么办?去医院看了没?要我给你吹吹吗?”
  少顷,手机听筒里传来男人温雅寡淡的嗓音:“小寻给我咬一会儿就好了。”
  江寻:“……”
  行,措不及防又上高速了。
  江寻撇撇嘴,“上次你咬得我胸口都破了,疼了好几天,不行,这回轮到你给我咬了。”
  语气里三分抱怨,七分嗔怪。
  听得人心里愈发刺挠,像是羽毛轻轻扫过。
  傅晏礼喉结微滚,“好。”
  随后稍微提高了车速,“大概还有十分钟,等我。”
  不用十分钟,八分钟后,傅晏礼便将车停在了江家的后门外。
  至于为什么不停正门,江寻要求的。
  傅晏礼下车,靠在车门边等了五分钟左右,才远远地看到一道熟悉的纤薄身影脚步飞快地往这边跑来,还东张西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江寻打开后面,拽着傅晏礼就往里走,“快快快,我爸妈都在家呢,别让他们看见了。”
  傅晏礼有些好笑地看着江寻脸上的表情,“不是都坦白了吗?”
  江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斜了他一眼,“我怕你挨了你家老爷子的拐杖,又要挨我爹的扫把。”
  于是,就这么躲躲闪闪的,江寻一路拉着傅晏礼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门。
  傅晏礼还是第一次踏入江寻的房间,很宽敞,布置得很用心。
  床上放着一堆的丑玩偶,还整齐地列着队,一眼看过去,丑得千奇百怪。
  衣帽间的衣物饰品很多,分门别类地摆放着。
  休闲区靠墙的地方还立着几个零食柜,以及一个双开门冰箱,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饮料零食。
  沙发旁边还站着一只……狗,用纸壳做成的小狗,有四条腿和两只耳朵,以及一条尾巴,脸上画着五官,脖子上还带着项圈,以及牵引绳。
  “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好看吧?”
  傅晏礼看着那纸狗丑得很别致的造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好看。”
  “它叫江建国,是我的好朋狗,你要溜溜它吗?”说着,江寻就把牵引绳塞进了傅晏礼手里。
  傅晏礼:“……”
  他现在知道江寻为什么能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了,生活多姿多彩。
  傅晏礼不着痕迹地把绳子放下,坐在了沙发前,余光里扫了眼地上那只叫江建国的纸狗,一言难尽。
  “想养狗的话可以把丧彪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