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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他不明白莱洛为什么会因此给他涨那么多敌对值。
  小锦鲤坐在床上,慢慢曲起腿把脸埋在膝盖上。
  他很难过地问小莓:“我是不是出不去了?”
  【不会的。】小莓看起来很有经验,【最多三天,不,一天吧,最多一天他就没事了。】
  现在就是发个神经而已。
  之前那些位面的天之骄子也多多少少有些偏执病,但是说到底,神经归神经,到底是从没伤害过小锦鲤半分的,所以小莓还蛮放心。
  它安慰小锦鲤,鼓励小锦鲤:【你别怕,等吃饭的时候你问问看,之前他还是个好人来着,对吧?】
  小锦鲤吸了吸鼻子,小心点头。
  于是吃饭的时候,小锦鲤就问了莱洛这个问题。
  他认真询问:“你为什么要关着我?”
  少年人长得好看,雪发如藻披在身后,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一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天真。
  他还往前倾了倾身,细密纤长的软睫落在灯光下,好看得不可思议
  莱洛没有回答,淡漠不语的模样像极了谈崩那时起身就走的背影。
  小锦鲤以为莱洛在生气,毕竟涨了那么多敌对值。
  他还想讲道理:“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这样呀。”
  莱洛仍然未语。
  他低垂着眼,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红酒。
  小锦鲤鼓起脸颊,忽然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当冷酷鱼鱼,他应该加了欧利的联系方式的。
  不然就像现在,他搞不明白莱洛的想法,如果有欧利在的话,他还可以问问欧利。
  最后,直到这场晚饭结束,小锦鲤仍然没有问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他回到房间,靠和小莓聊天打发时间,终于到了凌晨,小锦鲤钻出房间,打算如同往常一样跳进鱼池泡着。
  明天如果还是不能出门,小锦鲤就没办法泡鱼池了,所以他只能趁着晚上这点时间,尽量泡在水里。
  别墅客厅环境漆黑,半点光亮都看不见。
  窗帘遮住窗户,阻隔了月光。
  小锦鲤涌进鱼池,鱼尾轻轻飘着,他在水里咕噜咕噜吐泡泡,手轻轻贴在面前冰冷的玻璃面前。
  鱼池里鱼很少。
  除了一条小美人鱼,只剩下三只小小的如同手指一样的观赏鱼。
  记得鱼池初建之时,老管家还对莱洛只养两三条鱼放鱼池里这事感到不解,那会儿小锦鲤也不明白,还在偷偷开心,想着夜里泡鱼池不用和别的鱼鱼挤在一起了。
  后来措不及防得知鱼池真相,小锦鲤再泡在鱼池里面,就总想起莱洛。
  他有些郁闷地往前,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望着水外漆黑一片的客厅。
  明天莱洛真的会像小莓说的那样解除别墅的禁锢吗?
  如果还是没有的话,那莱洛真是坏蛋。
  他抵着玻璃面,怔然地想着,睡意涌上来之际,小锦鲤隐隐约约好似看到了莱洛。
  在水下视线更为紊乱,他努力眨了好几下,视线透过干净的玻璃,努力往漆黑一片的客厅望去。
  黑暗在沙发上隐约露出人形的轮廓,似错觉,又似真相,他在水里漂浮着,歪着脑袋越发努力看去,还不待彻底看个分明,小锦鲤只觉得视线好像骤然暗了下来。
  他推着玻璃,下意识后退,只见一道黑影挡在了水池前,紧接着,是熟悉淡漠的嗓音——
  “在找什么?”
  是莱洛。
  小锦鲤没想到他会大半夜坐在客厅,眼睛登时睁得更大,来不及多想,小美人鱼哗啦一声钻出水面,也没发觉溅出的水珠弄湿了莱洛的衣襟。
  他没发觉,莱洛亦不在意。
  伫立在此的男人只是微微低头,用手轻轻擦过衣襟上的水珠。
  周遭环境黑暗,谁都看不清谁的脸,响彻空气中的唯有不断起伏的水池,打破了黑暗中的寂静。
  小锦鲤抓在玻璃上,尾巴下意识摆动,身后雪白的长发半沉在水中,半贴在颈后,他仰起脑袋想看清楚莱洛的样子,但夜里太黑了,他实在看不清,挣扎一会儿只好小声问:
  “你怎么不睡觉呀?”
  片刻,莱洛答:“睡不着。”
  小锦鲤在水里浮浮沉沉,软软问:“那我们可以聊天吗?”
  莱洛看向他。
  虽然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但是,他好像总是能感觉到这些。
  同样是片刻,莱洛才开口:“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要让人守在门口。”小锦鲤鼓起脸颊,声音有沮丧也有委屈,“我想出去。”
  “去哪里,海底吗?”
  莱洛同时伸手,动作不轻不重,手心落在小锦鲤的颈侧。
  他摸到湿润的水痕,亦察觉到少年人下意识的躲闪。
  “不是想走吗?”
  莱洛淡淡说着,轻轻用指尖描摹他的脸颊,手渐渐往后,穿过湿湿的雪发,贴在小锦鲤颈后,阻挡了他闪躲的动作。
  黑暗里,莱洛的神情看不分明,深蓝的眼瞳亦如黑夜幽深,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当然不会如你所愿,毕竟,我既不温柔,也不体贴。”
  小锦鲤软睫轻颤,身子下意识往水底沉去,想躲避落在他颈后的那只手。
  可莱洛却仿佛能看得见他每一次的举动,另一只手截在他的手臂上,他没入水中失败,脸蛋仰起,下意识就想控诉莱洛的所行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