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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哪敢让陶斯年知道那组裸/照已经泄露,现在在章远父亲手里?
  章远只恨自己没本事,还不能与父亲抗衡。
  突然又想起陶斯年最开始说的是“想约就约”。
  不由得轻笑,呵,原是当自己发/情找他来了。
  陶斯年说得急,暗自懊悔羞辱了章远。
  但见章远一直默不作声,先是生气,后又突然释怀,把陶斯年搞得一头雾水。
  又看见章远恢复了往日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模样,不免心中真的生气。
  陶斯年心想,莫不是真的让他给说中了?
  曾经高傲不羁、意气风发的章大少爷,如今也是能为了讨会所的里的各种形形色色欢心,屈尊降贵哄人开心的人了?
  陶斯年越想越气,起身拉起椅子就要走,
  “章大少爷还是继续找那些人吧。我没福气,受不住章大少爷的好。”
  没料到被章远一把拽住胳膊,险些摔了个趔趄,整个人跌坐在章远腿上。
  “你干什么?放开。”
  挣扎中,陶斯年的眼镜掉落,视线瞬间有些模糊。
  陶斯年近视四五百度,现在没了眼镜,近处还好,稍远一些便只能看到外形轮廓。
  “可以直接说约吗,年年?”
  章远一手钳住陶斯年双手背在后面,另一手捏住陶斯年下巴使他正视自己。
  陶斯年已被章远抓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手腕被抓得生疼,又听到这一声饱含爱意的“年年”,陶斯年眼眶有些酸涩。
  “别这么叫我了,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这次章远却没有像糖醋排骨那次一样顺从,语气强硬地说,
  “以前叫年年,现在也要叫,是不会变的。”
  “在我这里已经全变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掰扯。毕竟,以前的事情,我回想一秒钟都觉得恶心。”
  陶斯年咬着牙强迫自己说出来,他不能再与章远胡闹下去了。
  凭什么章远可以没事人一样一身轻松地继续快活,他陶斯年却要在每个午夜梦回当初两人的大学时光惊醒?
  既然他放不下,玩不起,那就躲着章远罢了。
  章远听到这话一怔,猛地双手握紧,将陶斯年抓得更痛。
  什么意思?
  自与陶斯年分开,他将二人之间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过了个遍。
  先是拼尽全力与整个家族作对,接着拒绝父亲让他进入自家集团当总经理的安排,偏要到淮颂公司靠着自己的过硬本领做到技术部主管。
  往往艰难困苦到了极点,章远都须靠回味二人曾经的美好相处撑下来。
  他甘之如饴、视若珍宝的美好,在陶斯年眼里,竟是恶心至极吗?
  章远此时一身热血沸腾,把怀中的人儿抓得又紧又牢。
  “我现在叫年年,你却只想到以前的光景。
  莫非你心里还有我,怕我这一声声年年地叫,让你旧日重现,沉湎下去?”
  章远知道陶斯年生性争强好胜,最受不了有人激将。
  章远此时也快被陶斯年的狠话气疯掉了,心想着:
  两人即使这样互相怨怼着发生关系,总比一点关系也没有强。
  果然,陶斯年被章远戳到了痛处,竟不再挣扎,两眼直视章远,语气故作轻快,
  “我一句话竟能让章大少爷脑补这么多?
  算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也不想搭理。
  章大少爷想约我,我也是有原则的。
  上周末到现在,你有找过别人吗?”
  “只有你,年年。”
  章远其实想说一直都只有你,但又怕如今不好解释,索性含糊过去。
  “这样,定个期限吧。
  虽说这是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我绝不能是你众多玩伴中的其中之一。
  章大少爷想继续约我,这段时间内,就不能再找别人。”
  陶斯年自知又要与章远纠缠下去,怕自己感情和身体混为一谈,索性一下子谈开。
  “当然可以。有年年在,我何苦去找其他人?
  先一年好吗,到时候还可以再续的那种。”
  章远听到陶斯年还能有下次这些话,喜不自胜。
  止颂现在走势良好,做大做强指日可待,他又是止颂关键部门的中流砥柱,应该就能达成他与淮颂的合作,买入足够章氏集团股票,控制住产业。
  那时候,父亲便不再有能力威胁他。
  一年时间,便已足够。万无一失,再去想陶斯年坦白一切。
  章远想,年年一定会原谅他的。
  “一年?你直接领结婚证好了。”
  陶斯年本意是嫌时间太久,床/伴/这种关系不清不楚的,还搞那么长时间。
  可一提“结婚证”又戳到二人痛处。
  当时二人的爆发点就是这。
  陶斯年见章远不说,以为他是要反悔,挣扎着要站起来。
  反而又被章远拽下去,委屈巴巴地贴紧陶斯年,
  “半年可以吗,半年,才半年。”
  章远刚刚是想回嘴,他倒想和陶斯年直接去领结婚证的呢。
  可想到上次经历,也心里发苦。
  “那,行吧。”
  陶斯年从未听过章远这种语气,委屈中带着撒娇,一时也愣住了。
  “不能反悔啊。”章远一听陶斯年应允,高兴不已,直接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