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触alpha的信息素太多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没带抑制剂,在宿舍里。
总之先不能待在这种开放的环境,万一引起别的omega或alpha发情就不好了,岑真白找了一间空教室,将门窗全部锁上,刚想通过终端让于小鱼送抑制剂来———
叩叩叩。
教室门被敲响了。
岑真白瞬间抬眼,亮得人一颤,里边却没有慌张害怕的情绪,他反手握住教室里的扫把柄,不动。
万一来的是失了智的alpha……
“岑真白?”
又是一阵敲门声,“你疯了,在公众场合放那么大量的信息素?”
是霍仰。
霍仰原本都从教学楼离开了,忽的闻到了被风带过来的青草味,他皱眉,连忙嗅着味道找到了那间教室,比定位器还准。
他动了动鼻子,确定岑真白就在里边。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敲门,而是返回到一楼,像巡逻犬一样绕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几个寻着味道来的alpha。
霍仰身上不善的意味浓重,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声道:“滚。”
好在那几个alpha还没有发狂,被霍仰那极具压迫感和暴躁的信息素一刺,捂住想吐的嘴,走了。
霍仰在心里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现在想把所有靠近这个教学楼、闻到青草味的alpha都杀了。
教学楼外边种了一圈树,霍仰就跟着,到每一棵树那里停一下,放alpha信息素标记,警示来到这里的所有人。
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清扫周边一切危险因素。
之后他才重新上了楼,敲门。
omega的信息素好像没有增加了,只是之前释放得一时半会散不去。
岑真白松开握住扫把的手,他没有发qing,这异状只来了一会就消失了,来得快,走得也快。
但是,仍然不可小觑。
他没有开门,只问霍仰:“你有omega抑制剂吗?”
omega信息素能引来alpha,对百分百匹配度的霍仰更是致命。毫不夸张,如果他稍微松懈那么一点,下一秒他就要踹门冲进去了。
霍仰顶了顶腮帮子,犬齿痒得很,他磨了磨牙才勉强止住,下意识的:“我怎么可能有。”
岑真白道:“那能麻烦你帮我买一下吗?”
一楼的自助贩卖机里就有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比于小鱼赶过来要快。
霍仰一愣,这才迟钝地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量的信息素。
岑真白发 情期到了。
发 情期……霍仰喃喃,把这个词嚼了几遍,蓦地,他像是舌尖被烫到了,猛地闭上了嘴。
本来发情期的前两个字就特别……色~情,再加上他身边压根没有omega朋友,因此第一反应就是陌生,第二反应就是生理课上的肉粉色画面展示图。
他生硬地:“哦。”
等了一会,怕岑真白没听见,他又用大了点的声音:“哦!”
岑真白:“谢谢。”
霍仰掉头就走,差点同手同脚。
“哐当”一声,是抑制剂掉下自助贩卖机的声音。
霍仰蹲下,伸手进去掏,抑制剂需要冷藏保存才不会失活,因此握进手里是冰冷的,可他总觉得手心在发烫。
他回到那间教室门前,敲了敲门。
两三秒,咔哒门锁被解除,铁门拉开一条小缝隙,一只手从里边伸了出来,白皙细长的指节微微弯着,手腕、指节等关节部位全部透着暗示的粉。
霍仰没想到那道门缝威力会那么大,外边的信息素已经很浓,更何况密闭教室里的。
信息素争先恐后地砸他脸上,他只觉得他像被子弹击中了,心脏一抽,然后有了一瞬的失神。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趁着给抑制剂这个动作,飞快地攥了一下岑真白的手。
岑真白一顿,也飞快地缩回手,关上了门。
教室内,岑真白熟练地拆开抑制剂包装,对着自己的小臂血管一打。
一阵冰凉瞬间随着血液,席卷了全身,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打开门。
霍仰还在门外。
就是……岑真白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耳朵怎么那么红,中暑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终端铃声救了急,是林子坝打给霍仰的,“喂霍狗,好了没啊!所有人等你呢!”
霍仰发出几个音节:“哦,嗯,好了。”
“行,小白和你在一起不?他来不来?”
霍仰的脖子像是被固定了,他看也不看岑真白,只把终端往岑真白那边一伸。
他的书还在于小鱼那,岑真白想了想,道:“来吧。”
挂了终端,两人又在自助贩卖机买了一瓶阻隔剂,浑身上下喷了好一通。
的确是所有人都在等霍仰,无论是打球的,还是坐在观众席给加油的。
岑真白无视众多探究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坐回于小鱼身边。
于小鱼压低了声音:“霍仰找你干啥?”
岑真白不好透露那么多,只道:“犯病了。”
两个班刚好凑到了十个人,他们班有七个,隔壁班来了三个,也就是说要有两个人到隔壁班去。
他们猜拳,然后霍仰被分到了隔壁班的队里。
岑真白对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只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