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而系统还在她脑子里喋喋不休,试图用这种办法告诉她去雪山的必要性。
  但鹿野院无月并不打算按她的话去做。
  自从上一次系统出现威胁她之后,她就意识到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最开始那么和善了。
  尽管鹿野院无月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系统,但那也只是因为系统半威胁式的语气而已,在稻妻的那段时间她甚至有时也会主动去寻求系统的帮助。
  但来到璃月之后变化却明显了起来,系统的态度越来越强硬,最近的那一次几乎可以说是恐吓逼迫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她似乎……越来越急切了。
  鹿野院无月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但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存在都在引导她往雪山去,这让她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
  这一次,她不想,也不能按照系统说的去做。
  她想要试探系统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因此在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出了一句“雪山”的时候,鹿野院无月非常直接地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去。”
  还没准备罢休,于是一直在她脑子里叨叨个不停的家伙像是被她异常坚决的话给刺激到了,她的话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像是一时间被惊讶得无法发声。
  鹿野院无月没有理会她,尤其是在系统反应过来后不断追问她原因的时候。
  把魈安置好后,她决定先去洗个澡去去自己一身的酒气。
  魈还醉着,她也没必要扭捏,径直走进浴室打开热水。
  没多久,氤氲的水汽在浴室里升起,半透磨砂玻璃上积攒了一层厚厚的水珠,将她的身影模糊地遮掩住。
  然而就在鹿野院无月准备脱衣的一瞬间,一双手自身后而来把她按到了玻璃墙上。
  染着鲜红丹蔻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个位置不太好。
  花洒几乎对准了两个人,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将两人淋了个透。
  被人钳制着,鹿野院无月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哪怕身上都湿漉漉得难受极了也没办法去关掉热水。
  系统也是如此。
  浅金的发丝和繁复的宫廷长裙被水流打湿,几乎是牢牢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可她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手掐着鹿野院无月的脸强迫她扭过头来看自己。
  见到鹿野院无月难掩错愕和惊慌的眼神,她才好像满意了似地重新弯起自己冰蓝的眸子,语调也扬了起来:“看来你也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不怕我嘛。”
  ——这是系统第一次在她还清醒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也是鹿野院无月第一次正面和她对上。
  女人依旧自顾自说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听话了呢?你可真是让我很苦恼啊,亲爱的。”
  纤细的食指从鹿野院无月的唇上慢慢划到了胸膛,女人嗓音愉快:“有时候真的是好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鹿野院无月直觉她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瞳孔震颤。
  于是女人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他的叛逆期,我早就做好这个觉悟了。我相信只要把道理都揉碎了给你听,你就会明白什么才叫做正确的事的,毕竟从小到大你都是个乖孩子。”
  鹿野院无月可不觉得她把自己气势汹汹地按在墙上是打算讲道理的意思。
  女人像是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控诉,终于松了手。
  鹿野院无月连忙扶着墙站直。
  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第一时间去把热水关掉,慢悠悠地道:“你听说过沙尔·芬德尼尔吗?”
  “那个覆灭了的雪山古国?”鹿野院无月有点印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不妨去调查一下这个国度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鹿野院无月可不觉得自己会和这个几千年前就没了的国度扯上关系。
  女人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只是道:“虽然很想透露更多的事情给你,不过相信我亲爱的,你不会想在现在就记起这些事情的。那些亡灵的哀歌……你还承受不起。”
  又是亡灵……她口中的亡灵会和戴因斯雷布口中的是同一批吗?
  鹿野院无月还打算问下去,女人却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去雪山不论是对你的身体也好,还是去追溯戴因斯雷布口中的谜团也好都不错,我想你没有理由会拒绝。”
  “我的孩子,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女人最后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消失了,独留鹿野院无月一个人在原地沉默地思索着什么。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金发的旅行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派蒙是第一个眼尖地看到他的,下意识叫出了声:“啊,是白天我在天领奉行门口见到过的那个家伙!”
  “哎呀,小声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过来找你们的。”来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尽管他的态度和善,但空依旧不为所动:“天领奉行的人为什么会来找我们?要知道你们可是因为眼狩令刚刚抓走了我们的朋友托马。”
  “我就知道会这样。”来人颇为无奈地耸肩,“但是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们把托马救出来呢?”
  空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你明明是天领奉行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