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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今天该是家庭教师来授课的日子,不过因着雨势越加凶猛,这个行程就取消了。
  仿佛与昨天一样,昏暗如黄昏,一片死寂。
  用过早餐后,安奶奶取来纸牌,提议让几人往大厅走,既能一起说话,还能打发时间,
  却被言曦拒绝了,望向从餐厅笔直穿过大厅的通道,言曦神色淡淡,这边是通向花房吧?
  是的,小姐。安奶奶自然应答。
  我带子爵去花房赏花吧。说着,言曦起身,也不等安奶奶回答,就带着季昭和沈则安往花房走。
  安奶奶的目光也落到笔直的通道上,却没阻拦,只是淡声应了句,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准备茶点。
  脚步声在通道中回响,很快就来到大厅中央,再往前就是熟悉的位置,凯莉会从暗处出来,提示言曦不能再前进。
  不过,这一次三人却顺利的走过那个位置,既没有凯莉,也没有黑色巨蛇,更不是凯莉口中的地狱。
  不自觉停下,言曦深吸一口气,回头,通道空荡荡的,只能远远见尽头餐厅漏进来的光。
  言曦,怎么了?顺势的,季昭牵住言曦的手。
  没事。言曦摇头,继续向前。
  二十分钟后,走出一扇厚重的木门,三人来到连接花房的通道,通道顶上、四周都装上透明的玻璃,大雨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
  看着在玻璃通道上如小溪一般流下的雨水,言曦感觉在这个副本结束前,这雨应该是不会停了。
  沿着通道走了五六分钟,才到花房,与通道一样,花房也是用玻璃隔档,宽敞如现世的一个足球场。
  各式各样的花挤满了花房,许是主人家的偏好,暗色调的比较多,暗红、暗紫、暗蓝,交错着灰白色,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又平添几分压抑。
  花房角落里放置皮质沙发和深棕雕花茶几,正好让人休息。
  言曦只是想走过那条笔直的通道,走到哪里都一样,也不挑剔,带着季昭和沈则安来到花房角落的沙发坐下。
  落座后,沈则安朝花房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撤下面上的冷静,瘫坐在沙发上,深吸几口气,面上带着未退的惊恐,开始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我明明睡下了,半夜却听到有人敲门,像是个老婆婆,声音很嘶哑,一直问小孩你在吗。
  敲了好几扇门,都没人理她,我听着都烦了,正想着要不要说她两句,就听到开门声,好像是从走廊尽头传来的。
  然后就是脚步声,应该是个小男孩,那小男孩说婆婆你终于来了,接着他两就玩起来了,跑来跑去的,好像很快乐。
  沈则安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又继续,我本来不想管的,可他们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
  说到这,沈则安却突然停下。
  近半分钟,他也没开口,言曦就试探性询问,所以你开门叫他们别吵了?
  嗯,古堡里没有小孩,大晚上的老婆婆和小孩在追逐打闹明显很诡异,但昨晚我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就是很生气,从床上起来,开了房门。沈则安又深吸一口气。
  你看到他们了?言曦追问。
  看到了,确实有小男孩和老婆婆,只是,那不就能称之为老婆婆。说着,沈则安看向言曦,他放慢语速,那老婆婆像是拼接起来的,左脚是白皙的,右脚却满是皱纹和老年斑,明明是一张沧桑衰老的脸,却有一截白皙的脖颈。
  小男孩也是散装的,乍一看他和正常人一样,可他每走两步,他的腿、胳膊、头颅就直接往外飞,但他还是毫无所觉的跑着,直到他身上的所有部位都拆解完。
  拆解完后,所有部位又聚拢到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小男孩。
  说着,沈则安眉头却更皱,他们来到我的房门前,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玩,我说我不去,小男孩就生气了,老婆婆让小男孩别生气,她说送个礼物给我,我就会答应小男孩一起玩了。
  那她送什么给你?季昭适时出声。
  头颅,那老婆婆把她的头摘下来,递给我,让我当球踢。
  看着沈则安额头上的冷汗,言曦赶紧给他递了手帕,那你收了?
  没,我哪敢收。沈则安猛摇头,但他们不肯罢休,那老婆婆强硬的把小男孩的手指掰下来,放进我的外套口袋里,她说已经很晚了,她和小男孩要去睡觉了,这手指就当是礼物,等明晚他们还会来找我一起玩。
  我想把那根手指拿出来的,但就是动不了,就很机械的回了房间,脱下外套继续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还清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就急忙跑去衣帽间,拿过记忆里的外套,翻口袋
  噔噔敲门声响起,打断沈则安的话,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言曦转头,就见安奶奶站在花房门口,一脸慈祥,小姐,我来给你们送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