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不好”,也急匆匆往里面跑。
皇后气得厉害,但万幸并无大碍,反正也差不多哪去了。
请了太医,又是好一通折腾。
等皇后睡去,虹芳纳闷地找了一圈,箬竹问她怎么了。
虹芳小声道:“无甚大事,只是有张素帕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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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宴清这边,他今日带了人,把琴给了人,自己去蹴鞠场给两边加加油,骗到了一点粉丝值,跟宋怀信三人一道吃饭。
宋广明:“你请。”
有钱了的宋宴清:“好,弟弟请,这是我应得的。”
假如请客能让他变得有钱,宋宴清愿意天天请他们干饭。
宋怀信听闻昨夜宋宴清骤然暴富,默默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
宋广明就不客气了,点这个点那个,管他想不想吃,就是要点。
宋曲生看宋广明胡点一气,劝宋广明:“五哥,你少点些吧,你吃不完。还有这个金银莲花鱼,你不爱吃。”
“这不是有你吗?”宋广明反问道。
“我可不帮你。”宋曲生表示自己跟七弟才是一边的,对李福说,“饭多送些就好。”
宋广明:“老六,你果然被收买了!”
宋曲生理直气壮地点头,惹得宋广明又要炸毛。
明明跟老七一块儿住的是他,给老七花钱的也是他,怎么老七还是跟老六最好,还偷偷给老六送银子!
宋宴清端水:“五哥想点尽管叫他点吧,我都吃了五哥多少顿。六哥你也别为我省,再加几个你爱吃的。也不知道我喝醉后干了什么事?大哥可大方了,送来好多金银,够我们吃好多顿。”
听宋宴清的口气,宋曲生恨不得替他精打细算,又觉得自己不太占理,毕竟平常老五平常十分大方,因而只小声念叨:“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宋广明听到喝醉两个字,开始嘲笑宋宴清酒量差:“怎么喝那么一点就醉了?老七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五哥下回可不敢带你去喝酒了。”
宋宴清:“可是你也喝醉了,五哥。”
“我喝得多!”
“三杯是比两杯强。五哥两杯不醉,着实厉害。”
在旁人平等相待的嘲笑声中,宋广明闭上了嘴,化愤怒为食欲,多吃了一碗饭。
宋曲生和宋宴清发挥稳定,拿稳饭桶称号。
吃饱喝足,宋怀信心情不错地细细讲了那日的事。
宋广明把自己得的新消息传出来:“那些监生怀疑是自己人,先在国子监里找了一圈,可实在找不着,就怀疑是不是女子,还猜到了监丞家的小姐身上。”
“监丞就住在国子监附近,有监生爬墙出去,去对号到底是不是。结果那小姐身量小巧,根本对不上号,但颇为机智,使计让小厮抓到了那两个监生,眼下那两人已成国子监之耻了!”
“还有些胡乱猜人的笑话,反正乱糟糟,国子监都腾不出功夫上请立的折子。”
宋宴清偶尔捧哏,笑得跟宋广明一样没心没肺。
但心中是松了一大口气,应当查不到他头上了。
而箬竹虹芳两个却为昨日的事,开始迟疑。箬竹问:“我们还试吗?”
虽然昨天没气出毛病来,但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过大,对身体还是有些影响的。
箬竹迟疑,虹芳却咬牙:“医正曾提起过,娘娘一是渐失生志,二是底子耗空了。但倘若能焕发求生之心,未必不能绝处逢生,不若就趁此再试试。”
“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箬竹道,“恐怕今时非彼日。”
“既救无可救,又有何法?便是叫娘娘满足了对小皇子的念想,也是好的。”
虹芳不敢说,娘娘若是死了,只怕这满宫别想活。
皇帝离去时看凤仪宫众人的眼神,仿若在看一群死物。
“娘娘若出事,我必要陪她去的。”虹芳含泪握住箬竹的手,希冀她能同意自己的冒进之策。
箬竹也只能点头,因为她们已无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到了这时候,也没有退的余地。还是那句话,再差也不会更差了。
箬竹想了想,头疼道:“不然这样,我们先不让七殿下露面,先弹琴。等弹完琴,娘娘自己叫露面了,想来心境和煦些,届时再露面。”
“如此就更稳妥了。”
商量妥当,待下午宋宴清赶来,箬竹与虹芳把新鞋、与无人穿过的旧衣拿来,将他装扮一新。
宋宴清着了金色绣线繁复的红圆领无袖袍,通身从头到脚上下都被换了富贵公子才有的那一套,大抵贾宝玉都没他现在看着“贵气”。
虹芳还拿来脂粉,在他脸上“化妆”,最后对着一面大镜子照看全身。
宋宴清后退一步:……
箬竹笑着夸道:“十分合身,小殿下贵气自生,与这一身红是极相称的。”
“如此装束,少有人穿的如此俊秀。”虹芳也表示认可。
系统也肯定道:【这身好看!可以当新年战袍,红毯嘎嘎乱杀。】
宋宴清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他当自己还是二十岁的人,自然不适应这风格。但他不知道,有的是人好唇红齿白的贵气美少年这一口。
但也没太多时间怀疑,箬竹塞了琴,虹芳无情地将他往前一推。
人已经到了昨日有人站过的帘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