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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人夫晏如此悲痛欲绝,林安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不错,他与我早就情意相通,私定终身了。”晏陵笑着,将林安搂得更紧了,慢条斯理地道,“他嫁给你,不过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罢了。”
  林安:“?”操啊,寡妇晏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竟说得出这种话?
  这不就是纯粹扎人夫晏的心窝子吗?
  单纯人夫小白花,哪里听得了这个?
  “夫君,你别相信他,不是,没有,你听我说——”林安还在垂死挣扎,满脸认真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信你。”便见他起身,抹了抹唇上的血迹,满脸肃杀之气地寒声道,“待我将此贼人千刀万剐!”
  竟又和寡妇晏打了起来。
  可能是气急了,竟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时间有来有往,互不相让。偌大的房间,竟被二人打斗时的劲气,生生冲塌了。
  眼前顿时烟尘四起,林安边咳嗽,边大喊:“别打了,都住手,快停手!”
  41 凤凰的残魂庇佑着安安
  ◎安安入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弑师。◎
  然而, 却没一个人肯听他的,似乎都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搂着他腰肢的手臂,半点不松。
  像是要生生勒断林安的腰骨, 林安喊着喊着,声音就变了调:“别打了, 哎呦, 都住手啊啊啊啊,斯哈, 快停……停下,唉啊……”
  边喊边喘, 还嘶嘶倒抽冷气。
  才从浴池里起来, 原本白皙的皮肤都微微泛红,宽大白袍遮掩不住旖旎春色, 长发湿漉漉的, 显得鼻尖通红, 像是快哭出来了。
  两个晏陵同时停手, 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一模一样的琉璃色瞳眸, 定定地凝视着满脸绯红, 大口喘气的少年。一大滴水珠,正好顺着下巴, 滚落至了胸口。
  两个晏陵同时咽了咽。
  “别, 别打了, 千错万错,都是你们俩的错!”长得好看, 肯定要吃点爱情的苦。少年剧烈呼吸, 衣衫抖落, 露出了大半边水淋淋, 又白里透红的肩,断断续续地道,“这里要塌了,我不想死里头,让我先跑行不行?”
  毕竟命更重要。
  似乎为了验证他话语里的真实性,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原本半塌不塌,摇摇欲坠的房顶,彻底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林安下意识抬手挡头,耳边骤然传来一声轻笑,就被晏陵搂着腰,纵身飞了出去。
  甫一落地,二人竟然又打了起来。
  两个犟驴!
  大犟驴,小犟驴!
  空有师尊的美貌,却半点没学到师尊的宽宏大量!
  林安气死了!
  掌掌带风,凌厉非凡,宛如刀片一般,剐得林安面颊生疼。整个人跟团毛绒玩具似的,被晏陵单手护在怀里,上下颠簸,飞旋腾跳,一时还被抓着手腕,凌空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周,稳稳落地。
  林安觉得,就算不死,回头也得脑震荡了。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稀里糊涂就晕了过去。
  晕倒前的一瞬,他好像看见两个晏陵的身影重叠,最终,只留下了一个晏陵。
  待再度清醒时,幻境中,竟还变天了!
  他被囚|禁了!
  不是关地牢里,用铁链束缚住四肢,不给吃喝,一天到晚都饱受折磨的那种囚|禁!
  而是将他囚|禁在了床榻之上,用细软的红绸,捆住了手脚,呈大字型!
  最离谱的是,他通身上下清爽得很,竟只披了一件大红色的纱衣!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根本遮不住什么!
  幸好屋里暖和,要不然被绑成这样,一晚上就该活活冻死了!
  “救,救命啊!”林安发出了惊悚的叫声,使劲挣扎,却发现身上半丝力气也没有,似被下了什么软骨散一般。一开口就气若游丝的,“救,救命!”
  师尊!救命啊!
  玩脱了,玩脱了!
  他居然在幻境里,被人囚|禁了!
  但很快,林安又把嘴闭上了。
  等等,不能喊救命,万一真把师尊本尊招来了,那岂不是丢人现眼?
  怎么可以让师尊看见,他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
  师尊的眼里才见不得这种东西。
  可问题是,他现在沦落至此,该如何自救?
  林安觉得自己现在,就宛如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了,还半分反抗之力都没有,太糟心了!
  为什么两个晏陵不能握手言和,一起伺候他呢?
  修真界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林安都不在意,那两个人矫情啥?
  他再度尝试着,挣断红绸,心里默默祈祷,别被发现,别被发现,可越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下一瞬,房门就从外推开,随即就响起了脚步声。
  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夜风裹挟着花香,袭入房中,吹得案上烛火摇曳,墙角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像一个个向天索命的恶鬼。
  床架上系的铃铛叮当乱响,急促诡异,像是靡靡招魂之音。
  林安赶紧闭眼,假装还在昏睡。心脏咚咚乱跳,下意识屏息凝气。
  就听见那脚步声,犹如打鼓般,在他心尖乱敲,一直走近了,鼓声骤停。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宛如静止了,周围一片死寂。
  就在林安实在按捺不住,刚想偷偷掀开眼皮瞥一眼时,头顶蓦然响起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