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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奈奈呀,我认识她,她就住在前面的仓库里,帮人家看管货物,来了大约有两个多月了吧。”
“家里人?没见过她有家人,她平日里不经常和我们说话,都是独来独往的。”
“她没有男朋友,这点我很确定,因为我曾经想要把朋友的孩子介绍给她,问过她这件事了,她当时说她没有男朋友。”
一连问了十几个人,得到的都是‘不清楚不了解好像大概’这种让人失望的答案,直到敲开最靠近仓库的那家住户,情况才终于有了改变。
“哦,她有一个爸爸啊。”挎着菜篮的微胖女性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也只见过一次,他们关系不好,那次他们在我们家门口吵架,吵得太凶,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去劝架的。”
“不过她父亲看起来很年轻帅气,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的哥哥。”女人回忆道:“不过虽然长得不错,说话确是实打实的禽兽。”
伊达航打开记录本,目暮十三问道:“他是因为什么来找岛田奈奈?他说了什么?”
女人脸上闪过几丝尴尬,然后说道:“害,无非就是要钱,岛田奈奈不给,他就把她的头都打破了,当时还是我陪她去的医院,然后还……总之就是很严重。”
目暮十三点头,然后率先向仓库里走去。
诸伏景光落在后面,余光看到香取晴和工藤新一也没有离开原地,放下心来,索性跟着目暮十三去检查现场了。
工藤新一继续问那女人:“您刚才说那人是禽兽,为什么会这样说?”
女人有些支支吾吾:“我只是,不喜欢他。”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摇头:“大部分人对自己不熟悉的陌生人,就算是吵架,也不会用这种词,只会说‘混蛋’‘王八蛋’这种没有指向性的词,所以你一定是因为他做了某些你不能接受的事情,才这样骂他。”
女人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干脆把工藤新一往外推:“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去找你的长辈,跟着他们学习。”
“我……”
“你这样问能问出来什么啊。”香取晴走过来,对他扬扬下巴:“去那边,让我来。”
女人看着工藤新一走远,松了一口气:“真是的,还是个孩子呢。”
“嗯,不过现在的社会,人们都习惯于把孩子的范围扩大,有些到了二十四五岁也会被父母当做孩子。”香取晴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并没有把某些事看得很羞耻,让女人也放松了些,刚才一群男人围在她这里,她真的很难开口。
香取晴继续说:“用这个标准来看,岛田奈奈也算是孩子吧。”
“嗯,是啊,她的样貌也很显小,有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二十一二岁的学生。”
“她永远都不会再长大了。”香取晴看向女人。
“天、天呐!”女人捂住嘴:“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刚才、刚才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才会被调查……天呐,怎么会这样……”
“她白白死掉这件事没有人能改变,但是你或许能让她死的没有那么冤枉。”
“我明白我明白。”女人重复了几次,说道:“我并不是不想说,刚才只是觉得如果说出来,或许对那个女孩子名誉有损,所以才没有说,不过现在……”
人都已经死了,自然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她父亲……不、那个混蛋好像侵/犯过她。”
香取晴目光猛然冷了下来,不管他听说过多少次这种事情,都还是会让他感觉到无比恶心。
[我家养狗,所以每天早上六点,晚上六点的时候,都会出门遛弯,那天我刚把毛毛拴好,打算出门的时候,就听到门口在很剧烈的争吵。
我那时候和岛田奈奈并不熟悉,所以在门后听了一会,听到她骂那个男人不配做父亲,凭什么用父亲的身份让她给赡养费。
那个男人就说……
‘那就以另一个身份给钱好了,当作是养……’]
女人有些说不下去那个词,她缓了缓才又继续说。
[后来男人还骂骂咧咧的动手,我就赶忙出去了,岛田被他用石头砸中额头,出了很多血。
我把毛毛锁在家里,赶紧陪她去医院,期间她脸色苍白,还说了两次肚子疼。等走到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下面流血了。
我也不是年轻女孩,对这些事都了解,所以当时就感觉不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那就是那个王八蛋的了。
她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产科手术的费用我给她垫付了,她也精神恍惚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一直坐在病床上自言自语,说为什么要活着,那个混蛋为什么还不去死,妈妈什么时候来接她……]
女人叹气:“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注意到不对,她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应该早点劝她去看心理医生。”
香取晴目光里的神色冷的像是冰:“不解决根本问题,她就算去把心理医院买下来,也还是会抑郁。”
“说的也是……”
香取晴转身走向屋里,旁边的工藤新一凑过来:“她为什么和你说?她说什么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