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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气,请问你和许钰什么关系呀?”凌乐被对方纯粹的笑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开口试探。
  说起这个,少年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从小就定亲了,他说等他在外面混出名堂就回去娶我。”
  “……”听到这话,凌乐好似晴天霹雳,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少年,企图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破绽。
  他有私念,希望能看到一丝丝充斥着利益的不纯,然而少年朴质干净。
  不论他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单纯。
  正巧在这时,门开了,许钰温柔又有些暧昧的声音响起:“宝宝,我回来了,刚才和经纪人说了一下搬家的事,顺路给你买了一点酱鸭。”
  他刚进门,两个少年一齐盯着他。
  凌乐的脸色有些白,但眼中还是有一些期盼,想在男朋友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他喜欢许钰否认。
  然而下一秒,希望幻灭,许钰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和闪躲。
  “钰哥!我来找你了。”少年一脸羞涩地看着进门的人,急急起身迎了过去,就像是一只见了主人的小狗。
  看到这个表情,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凌乐眼圈红红,径直回了房。
  许钰没有追上来。
  小狐狸躲在卧室的浴室里,用水清洗小脸,试图掩饰自己在哭的事实。
  他才打算开始一段新感情,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这一次,心好像痛得无法呼吸,然而脑子里想的人却不是许钰,而是另一个贱人。
  那个肆意张扬的人渣大少爷。
  ‘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怎么都得不到一段属于我的爱情?’
  凌乐坐倒在床边,很是痛苦,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接连被两个男人玩弄,白白被人推到床上欺负,圈着膝盖的两只手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看着这几乎是另一个人风格的房间,他流了几滴泪,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如果许钰有心解释,刚才就应该解释的,外面只有压低了声音的争吵,随后除了传来一声关门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两个人出去了。
  就这么出去了,什么也没和他说。
  凌乐的东西不多,他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风风火火二十分钟搬完。
  走之前,他看着客厅的桌上放着的酱鸭,哪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
  “去哪?”司机装车完毕后转头问他。
  去哪?凌乐也不知道,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叫他不要去找白惜言。
  小兔子怀孕了,自己现在这副状态不能去找,万一没忍住倾诉,说了不该说的,他怕白惜言会多想。
  “我先打个电话。”他拿着手机下了车,走到花坛边。
  “嘟嘟嘟——”
  “喂,怎么了?”电话没响多久,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极其张扬的声音。
  凌乐深吸了一口气,“你之前说的补偿,我现在提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与轻佻,说话时顿了顿,“你现在在哪,过来找我。”
  抬头看了看许钰的屋子,凌乐有些鼻酸,说出来的话都软了好些:“我……我没有地方去了,搬家的司机在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男人开度开口,“让他开到锦府园,到了会有人给你安排住所。”
  “好。”凌乐乖巧地应了一声,鼻音很重,听着可怜兮兮的。
  这惹得那向来不羁的男人都忍不住放软的语气:“你安心在那住着,房子本来就是送你的,上次你不要……”
  原本他想说的是——“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着小爷爽”,但听着男孩子反常的声音,那浑话却难以说出口。
  凌乐诚恳地道谢:“谢谢。”
  心怀不轨的男人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随口打了个哈哈挂了电话。
  凌乐找的人是顾泽意。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曾经这个人渣了,至少人渣只图他身子,目标明确,不骗感情。
  许钰,他搞不明白,到底是图什么。
  “师傅,开车吧,去锦府园。”男·孩·子一脸疲惫,口罩上的眼睛红了一圈,病恹恹的,有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让人想要狠狠地把人压在身下蹂躏,让那双眸子再次被晶莹的泪液浸湿。
  这样的神态,是最适合用嘴的。
  凌乐其实大抵明白自己这是再入狼口,但也说不定,人家顾大少爷想找什么样的omega没有,估计这会儿又是美人在怀,哪还看得上他。
  不过是有钱又好心的富家大少爷对前任一点经济补偿罢了。
  顾泽意是会维护自己的形象的,搞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前任诋毁过他。
  因为这男人对你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分了之后也舍得给补偿。
  光是那张脸和在床上生猛如虎的身子就让不少人想花钱倒贴了,只不过顾少爷眼光高,还要看眼缘。
  车子很快就到了,顾泽意安排的人帮他把行李搬到新居,有条有理地开始摆件,什么都不需要他插手。
  这屋子很是开阔,刚进门到客厅,便是一整面的落地窗,从这可以看到临江大桥,还能看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