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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景走路有点缓慢,阿塔弥亚就在旁边陪着他走,他们俩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碍。
  塞缪尔松了一口气,他探究的目光在江淮景双腿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开了。
  “阁下,不知您有没有受伤?此次事件是第三军的失误,还望您不要怪罪。”塞缪尔俯身向江淮景行了一个军礼。
  江淮景除了衣服上有些脏污,身上暂时看不出其余的伤口。
  他开口道:“我没有受伤,军团长不必自责。”
  塞缪尔本来也没有感到愧疚,他闻言直起身,开口道:“多谢阁下。”
  江淮景没有发疯骂他倒是在塞缪尔意料之外,上次宴会上这只雄虫又胆小又卑鄙,现在看起来却完全没有之前的仓皇之色。
  塞缪尔有些奇怪。
  现在天色昏暗,已经到了凌晨,塞缪尔把前去搜查的士兵都召集了回来。
  “你看看你们都废成什么样了?!找只虫都找不到,你们平时干什么吃的?!”塞缪尔对着那群军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士兵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真的已经把周围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
  谁知道江淮景这么能跑,阿塔弥亚少将飞了老远才把他从洞里找出来,他们这些小兵小卒上哪儿去找他。
  塞缪尔越骂越气,最后让他们都自己回去写一万字检讨。
  江淮景在旁边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他悄悄问阿塔弥亚,“你以前也被罚写过检讨吗?”
  阿塔弥亚哼了一声,“我从来没有犯过错。”
  江淮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你有得过小红花吗?”
  “……”阿塔弥亚皱眉看向他,“雄主,我已经不是虫崽了。只有虫崽才会在意小红花。”
  “那你得过吗?”
  “我当然得过了。”阿塔弥亚不能丢了面子,他补充道,“我有一墙小红花。”
  江淮景更想笑了,“那你真棒。”
  阿塔弥亚:“……”
  他们之前的小房子已经坍塌了,江淮景原本想把圆滚滚找出来,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最终也只能作罢。
  况且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回来,现在也不用急于一时。
  塞缪尔本着军团长的职责,需要将江淮景平安送回家。
  实际上也就是把他送回阿塔弥亚在帝星中心的别墅。
  他虽然心里骂娘,但表面上还是神情严肃的向江淮景行了抚肩礼。
  直到他们三只虫进了飞行器,塞缪尔才发现阿塔弥亚和江淮景的嘴唇红的有些不正常。
  他心下有些怀疑,等看到了江淮景手里坏掉的白衬衫,更是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他说阿塔弥亚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来他们俩……亏他还在树林外面等他们到半夜!
  塞缪尔呼出一口气,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飞行器启动后,他们都没有说话。
  阿塔弥亚有些疲倦,没过多久就靠在江淮景肩上睡了过去。
  江淮景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进而也阖上了眼眸。
  隔了很久,就连塞缪尔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江淮景的声音。
  “塞缪尔少将,你与培因王子是亲兄弟吗?”
  塞缪尔掀起眼皮,“当然了。”
  他们就连雌父都是一样的,是最亲的兄弟。
  江淮景玩弄着阿塔弥亚的指节,开口道:“你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他缓缓抬起眼眸,“不是吗?”
  第47章 端倪
  塞缪尔心想他和培因关系又不好,见他干什么。
  “培因王子或许很想你。”
  塞缪尔皱眉,“什么?”
  飞行器已经到了别墅的门口,阿塔弥亚也醒了过来。
  江淮景见状也没有再说话。
  他和阿塔弥亚一起下了飞行器,只是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向塞缪尔,他开口道:“塞缪尔少将,冬天快到了,保重身体。”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塞缪尔微微蹙眉,他心中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但他只是嗤笑了一声,转身就关上了飞行器的大门。
  阿塔弥亚牵住了江淮景的手,“他可不会领你的情。”
  江淮景却是笑了笑,“什么时候醒的?”
  阿塔弥亚打开了别墅大门,他开口道:“我一直都醒着。”
  他是军雌,就算是睡觉也是浅眠。他需要留出大部分的精力来注意周围的环境。
  更别提江淮景在飞行器上翻来覆去的揉捏他的手指,他能睡着才是见鬼了。
  江淮景挑了下眉,没想到阿塔弥亚睡觉也能装得有模有样,他全程都没发现阿塔弥亚动过。
  阿塔弥亚在帝星中心的别墅比那个小房子大了五倍不止,但里面很空旷,想来是阿塔弥亚才刚刚搬回来,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布置。
  实际上阿塔弥亚以前也很少回这个别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部,后来干脆连睡觉都移到了办公室里。
  这个别墅冷冷清清的,他住里面一点都不舒服。
  但现在不一样了,江淮景搬进里面,他瞬间觉得这个别墅顺眼多了。
  “雄主,睡觉吗?”阿塔弥亚解开了自己军装的纽扣。
  他完全不知道含蓄和收敛是何物。
  江淮景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