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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介丘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眯眼看向叶小尘,问询道:“夫郎觉得为夫不乖吗?”
  叶小尘:“……”
  这夜黑人寂的,正是做些坏事儿的好时候!李介丘拉着叶小尘停住脚步了,认真又控诉地看着他,好像非得叶小尘给个说法才能好好走路。
  叶小尘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使了力扯着人朝前走,嘴上还嘀咕道:“别闹了,你还是小孩子吗!”
  李介丘身量比叶小尘高出许多,若他不肯走,叶小尘哪儿扯得动,反倒被李介丘反手一把拉进了怀里。这刚刚在黄家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家伙摸黑悄悄低下头,在叶小尘唇边亲了亲,又垂到他颈侧嗅了两下,然后单手轻轻抚上叶小尘柔软的头发。
  “好香啊。”
  叶小尘:“……”
  叶小尘:“?!!”
  被人占够了便宜,叶小尘这才空出力气把人推开,正要凶巴巴呵斥两句,忽然又见李介丘从他头发上取下一小枝粉白粉白的花儿。许是刚刚在路上不小心勾到的,这入了春,村子到处都是开了花的花树。
  李介丘:“还挺香的,夫郎在哪儿偷的花儿?”
  呃……原、原来是说这个香吗?
  不争气的叶老板又腾地红了脸。
  第395章 春季活动
  又过了几日,春宴的事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陈叔又写画了新的海报,在午时客人最多的时候交给阿南拿出门贴了起来。
  有两个腿脚快的学生下了学就直奔食肆而来,这时候已经吃好饭准备离开了,恰好看到阿南拿着浆糊往木架子上贴新海报,两人都停下脚看了起来。
  “咬春宴?小哥,食肆这是又有什么新活动了吗?”其中一个略高些的学生望着阿南问道。
  专挑着人多的时候来糊海报的,阿南贴好后朝一边退了两步,把位置空出给围观的客人们,笑着说道:“是有新活动呢!客人们看看吧,上头都写得清清楚楚的!日子就定在时令春分,我家老板可是定了春日里最新鲜的菜!那笋子、菌子都是在山里讨的,绿油油的小野菜也是在山上挖的,也就春天才能吃上这口新鲜的!”
  “鸡鸭也是村里买的,都是农家人自个儿养的。鱼是河里捞的,可比鱼贩自个儿挖塘子养的鱼好吃!这时节的鳜鱼最肥最鲜了!而且宴上还能玩些小游戏,什么飞花令、投壶……热闹着呢!”
  ……
  听阿南说完,几个围观的学生们也议论起来。
  “咬春宴……名字倒是取得风雅,咬春、咬春,这春天还能咬呢?”
  “哎,这有什么稀奇的。这草舍小食不是一直很风雅吗?瞧瞧这店名,再瞧瞧铺子里挂的书画,都风雅极了!”
  “这咬春宴虽然不要钱,可必须每餐花费高于一两,如此吃上十顿才能得到咬春宴的请柬呢……实在是贵了一点。”
  “加起来至少得十两银子呢!在钱家的酒楼也够吃好几顿了!”
  “这话说得!要我说,叶老板的手艺可不比钱家酒楼差啊!而且又不是十两银子买请柬,是要你在食肆里吃上十两罢了,东西都是进了自己肚子里的。”
  这些个书生议论纷纷的,陈甫洵隔了老远就看到食肆门口挤满了人,他还以为是铺子出了什么事儿,立刻带着书童挤了前去,紧张兮兮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这次没有呼朋唤友,是一个人来吃饭的,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书童。但书院的学生们大多都认识他,听到声音纷纷让开路。
  “是陈同窗啊,快过来看看吧,这草舍小食又出新活动了!”
  “哦?”陈甫洵立刻来了兴趣,挤了前来,认真看到:“咬春宴……请柬……十两?!”
  作为榜一大佬,陈甫洵当然心动了,他摸了摸下巴朝身后的书童问道:“ 阿桐啊,少爷我还有多少钱啊?”
  叫做阿桐的小书童背上背着书箱,脊背微微弯着,听了陈甫洵的话才掰开手指数了起来,“私房钱还有三十多两,这个月的月钱还剩八两多。”
  “能成。”陈甫洵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倒是对叶老板这咬春宴挺感兴趣的,不过看这告示上的意思,这得赢了游戏才能点菜呢,这飞花令……少爷我也玩不动啊!”
  书童立刻说道:“少爷!这上头写了还能带客一人,就是说您还能带一个人一起参宴!您到时候带一个学问好的,他玩飞花令,您再玩投壶,那不是强强联手!”
  “还是你脑袋转得快啊!”这主意不错!陈甫洵点点头,转身轻轻敲了书童的脑袋。他逗了书童,然后就从人堆里挤了出去,朝铺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不过……这找谁呢!”
  他这边自言自语进了门,身后又响起那些个书生七嘴八舌说话的声音。
  “陈同窗家里果然是富裕,这十两银子眼睛都不眨啊!”
  "嘿!你上月不是才考了甲等!你去试试,毛遂自荐,请陈同窗邀你一块儿去咬春宴啊!"
  “啊?还是算了……只是乙班的甲等,而且这个月就又滑到第三了!”
  ……
  陈甫洵没听到这些议论声,他也不在意。他在暗搓搓琢磨方用行那书呆子,他前不久在后市街把人堵住了,好一番逼问才把他退学的原因问了出来。
  人傻钱多的陈大少爷立刻想要慷慨解囊,不过方用行那呆子又说自个儿已经赚够了钱,能给他娘亲治病了,甚至连小考的路费宿金都攒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