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锦珍医院。
  陶煦迷迷糊糊听到两个男人对话。
  “小宋,不是顾叔说你,小时候你多乖啊,现在怕是被爵带坏了,我刚给他的人治病回来,你这边又出状况。”
  这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男声,听着舒服,就是……有点聒噪。
  “你说,这姑娘和你什么关系?还把人弄成这样!你知道缝合了多少针吗?一个个气死我啦!上辈子欠你们呀?
  “对啦小宋,你和我老婆聊聊吧,她是心理医生,如果有那个问题,咱们可以疏导。”顾炎疯狂使眼色,“顾叔懂,有事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但咱不能自暴自弃,生活永远充满希望,这话我和爵也说过,顾叔和甄姨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顾炎兢兢业业好心建议,宋笙箫在一旁狂揉眉心。
  顾叔年三十有五,现在是锦珍的院长,也是二哥的小舅舅。
  小时候顾炎经常照顾他们哥几个,互相都熟。
  只是没想到,10年不见,顾大医生那一身八卦浪漫细胞已经恶性增殖!
  只是请他过来看个病,都想到哪儿去了?
  “顾叔,你记错了,我没爵的那个毛病。”宋笙箫脸是绿的。
  爵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有点性虐倾向,瘾来了控制不住自己。
  宋笙箫很同情,但顾炎把他们相提并论就过分了啊!
  “我懂,我懂。”顾炎讳莫如深看他,“你和爵,小时候都不容易……”
  宋笙箫额头三根黑线……
  您懂个几把!
  “顾叔,我身体健康,心理阳光开朗,外貌风流倜傥,性生活一切正常。您,关注病人吧!”宋笙箫拂袖而逃,“我叫了二哥过来,我去找他。”
  “哎对了,小宋,待会儿帮我问问爵,他和那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我怀疑他没跟我说实话,把人弄一身伤,又信誓旦旦说要收养那孩子,行为非常可疑!千万别是什么未成年养成之类的把戏,不然我这老脸没地儿搁,我那大姐也不会饶我……”想起大姐,顾炎甚至一身幻痛打了个哆嗦。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宋笙箫挤出良善微笑,满口答应着后退。
  离开前看了眼病床上的陶煦,幸亏没醒。
  顾叔说话不把风,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冒。
  这女人刚答应和他相处,坚决不能让她知道他身边的男人都是这种奇葩玩意。
  ……
  “二哥要养孩子了?26岁未婚先育?”宋笙箫见到秦仲爵就笑眯眯的,斯文镜片下泛着坏水。
  “顾炎告诉你的吧,别理他,回头介绍你们认识。有事找我?”秦仲爵非常镇定,不多谈自己私事,给宋笙箫发一根烟。
  两人走去吸烟区一边吸烟一边谈事。
  两人个头相当,男模身材,而秦仲爵由于身份地位的缘故,举手投足更肆意一点。
  和秦仲爵相比,宋笙箫倒显得矜持了。
  “现在是秦大律师了啊。在美国读过你的报道,那个跨国案子能打赢,很厉害。”宋笙箫扶了下金丝眼镜,拍拍秦仲爵的肩,“小时候约定好一起进部队舞刀弄枪,结果你跑去舞弄法条了。”
  “你不也去搞金融了?股市里翻云覆雨,掌握几国经济半壁江山。”秦仲爵踹他一脚,叼着烟痞里痞气,“戴副眼镜装斯文,你刚回来那会儿,白白嫩嫩奶油小生,还以为你变性了要和我做兄妹。”
  宋笙箫:……
  看把你丫变态的。
  我是爷们儿,纯的!
  “阿姨的事,我翻了卷宗,其实有个疑点。”秦仲爵回归正题。
  “什么疑点?”
  “案发当天有第二人在场的痕迹,被刻意抹去了,后来卷宗隐藏,案子定性为自杀,就没有人再提。”
  “是宋向阳。”宋笙箫眸子冷下来。
  秦仲爵看他一眼,政法机构混迹多年,面对这种情况,他比宋笙箫更理性,“只能说,他是嫌疑人,但目前没有证据指向他。我查过,他很干净。纪检已经随机调查他很多次,各个方面,除了爱玩女人,没有污点。”
  “是他藏得好。”宋笙箫说。
  “老三,这个案子我会继续帮你。但是,你也要准备接受现实。”
  “接受什么?”
  “或许,阿姨当年的确是自杀,而宋向阳是清白的。你当局者迷,10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
  秦仲爵虽比宋笙箫只大几个月,却更成熟,经常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他。
  “你放下了吗?”宋笙箫反问,烟丢到地上踩灭。
  秦仲爵沉默着,吸了几口烟,“也许有一天,遇到那个能让我放下的人。”
  宋笙箫也沉默,不再追问,“今天叫你来,不是只谈这件事。”
  “哦?出乎意料。”秦仲爵邪笑,语气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最近空吗?要不要接新案子?”
  “忙呢。”秦仲爵是真的忙。
  “为兄弟忙里抽闲一个?”宋笙箫手肘怼他,“我不方便插手,就顾叔做手术的那个女人,你帮她离婚。”
  “我是居委会大妈?”秦仲爵瞪他,“这种事去民政局调解,或者法院申请限制令,实在不行把那男的抓了。你现在的能力又不是做不到。”
  “二哥,我要合理合法合规地处理这件事,不能直接抓人,头顶有宋向阳那老头子盯着,这事动静不能搞大。”
  “你特么倒挺会安排,我吭哧吭哧帮你查案子打官司,你好有时间泡妞?”秦仲爵斜目瞧他。
  二哥那个傲娇哟。
  宋笙箫不急不忙,斯斯文文补充,“听说二哥未来的养女从一中退学了?夏家要把她转到外省寄宿学校?”
  “退学?怎么回事?”秦仲爵一挤眉,他怎么不知道。
  宋笙箫当然提前做好功课,知道二哥最近心思都在一个女孩身上,早就调查好相关资料,各种信息娴熟为己所用。
  他继续,“二哥,你忘了我是司都校董?教育界消息灵通。寄宿学校离阳城太远,师资力量相对落后,而司都招生严格,靠你自己大概没戏。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养女弄进尖子班,如何?陶煦是司都的老师,提前和她联系,也算跟孩子老师搞好关系?”
  “嗯……成交。”秦仲爵想了想,不算亏,“这婚她想怎么离?”
  “是这样的二哥,当事人可能不太想离,需要你用传统技能对她和她的丈夫进行爱的教育。”宋笙箫扶扶眼镜,义正严辞,一副欠揍的斯文样。
  秦仲爵:……
  一脚把宋笙箫踹开。
  合着人家小两口子,急着离婚的是这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