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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雄飞倒是没有隐瞒,只是心中叹了口气。
  实则若非是今日的摊子,早就已经铺开,他也绝不会来。
  无生堂未曾将苏陌拖住,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日在无生堂后山,禁地之前演了那么一场生死离别的戏码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奔赴落凤盟。
  本以为再不济,苏陌也会在无生堂等万倚兰和李雪纯的一场婚事结束,这才回到落霞城。
  这也是他之前就跟万夫人定好的事情。
  万夫人拿到无尽狱中的好处,夺取无生堂大权,以这场婚事拖住苏陌,他好来落凤盟成其大事。
  结果苏陌竟然提前归来。
  如此一来,任雄飞当场就打起了退堂鼓。
  可问题是,那会魏奇雄已经被他请来了。
  他想要退,魏奇雄却不愿意。
  当真便是骑虎难下,最后索性虚晃一枪,给紫阳镖局送了一封信,将苏陌引出落霞城。
  唯有如此,他们今日方才能够登门这城主府。
  否则的话,万一苏陌打算给魏紫衣保驾护航,今日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岂敢捋这虎须?
  可就算是这样,任雄飞也是谨小慎微。
  让老翁在北城门前等着,但有发现苏陌的丝毫踪迹,就立刻发出传讯,他们这边便会立刻撤离。
  结果却始终没有消息传来。
  不是因为来老翁年老体衰两眼发花,看不到苏陌……
  而是因为苏陌在他们监视北城门之前,就已经在这落霞城内。
  老翁守北城门,实则是守了一场寂寞。
  可纵然是没有接到老翁的传讯,任雄飞的心中也始终怀着忐忑。
  所以在发现魏如寒设谋将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尽数引出来之后,就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先前魏奇雄和魏如寒争锋一场,最终的结果无论在两个人心中如何,至少在旁人看来是势均力敌之势。
  此等情况之下,此消彼长,所有人又都落入了落凤盟的包围之中。
  心中的不安促使之下,更是让任雄飞担惊受怕。
  总感觉在这重重假象的背后,还有一双眼睛正在凝望着他。
  这才当机立断,舍弃了魏奇雄,直接带着人就想要跑。
  结果……还是落到了如今这境地之中。
  事实上,当看到苏陌的时候,任雄飞就知道,自己这一份莫名的不安,究竟来自何方。
  也明白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势已去!
  既如此,苏陌想知道什么,便告诉他就是了。
  此人身怀痛人经,魏奇雄现如今也宛如死狗一般动弹不得,为了这么一个已经失去了效力的棋子,再去承受痛人经的折磨,着实是犯不上。
  “果然是夜君啊。”
  苏陌听到这话,却是没有丝毫怀疑,轻轻点头:
  “夜君确实是学究天人,自苏某出江湖以来,所见者虽多,可让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此人了……
  “只可惜,他死的早了一点。”
  “……你!”
  任雄飞脸色一沉:“君上……君上他深不可测,心怀无上之志,绝不会轻易就死。”
  “哦?”
  苏陌一笑:“二十四年前,魏奇雄深入万里冰川,那会夜君专门为此模拟出一套类似于三绝指的武功,让你们偷袭此人。最终在他绝境的时候,将其救下。
  “就是为了窃取落凤盟。
  “这谋划其实不算厉害,只是毕竟也为此隐忍了二十多年。
  “你们先谋无生堂,再图的落凤盟。
  “妄想于西南一地搅动风雨。
  “这落凤盟之事,实则便是你们所有计划之中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这一次都失败了……那你们永夜谷多年筹谋,不过就是一场空而已。
  “如此大事,夜君也未曾亲至。
  “由此可见,此人是真的死了。”
  “……”
  两个人的一番话说到这里,很多东西便已经明白了。
  众人不禁看向了魏奇雄。
  魏奇雄面色怔忪,呆呆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他猛地看向了任雄飞: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
  任雄飞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你爹说你多疑且狠毒,这话实则一点都没错。
  “而且,你多疑之处,往往只在于怀疑你想怀疑的。
  “而不是怀疑应该怀疑的。
  “旁人对你不好,你就怀疑他别有用心,想要坑你害你。
  “别人对你好,你就全然不会去怀疑他。
  “君上说过,心怀不忿者,看事从不平。
  “你心中怀着不忿,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觉得是在针对你。
  “从小到大,你皆如此,自然积重难返。
  “如此一来,只要稍微有丝毫摩擦,你便会离开落凤盟。
  “在这其中,再稍微使用一点手段。
  “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拨弄,你就会信的死死的。
  “并非是因为我们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我们的手段正中了你的心意。
  “这些事情,本就是你心中所想,自然与我等一拍即合。
  “如此一来,为我所用也就顺理成章。”
  魏奇雄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然伸手指着魏如寒,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