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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 就没忍住, 喝了不少甜甜的果酒。
  赵导和编剧们喝高兴了,还在考虑着续tua的问题。
  楚之遥让助理小南偷偷把账结了,后续她就不跟了。
  临走前,赵导拉住她,悄咪咪地说:“和你交个底儿,我这儿,基本上就定了小傅是男主。不过还要走个过场,下周正式发通知。”
  楚之遥笑着说:“您这儿只是基本定了,在没收到正式通知之前,我可什么都不当真啊。”
  见傅益恒和助理走过来,她轻微点头,表情自然:“辛苦了,我们先走了。”
  傅益恒显然是带着苏伽齐结账去,结果发现账单已经结过了。
  “谢谢楚老师请客。”傅益恒礼貌开口,那声“楚老师”说得很慢,嗓音低沉。
  “应该的,大家聚在一起开心最重要。”楚之遥陪着他演戏,说话的态度像极了圈内前辈的语气。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说着圈内普通熟人的客套话。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太子殿下唤她“楚老师”和“姐姐”的时候,心脏总会漏跳一拍。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分别上了自家的保姆车。
  --
  楚之遥的保姆车里。
  顾双双虽然没喝尽兴,但因为混了果酒、米酒、啤酒,这会儿有点微醺。
  楚之遥帮她把空调出风口调了一下,喝多了,空调直吹头,第二天肯定难受。
  “wuli遥遥真好哇......”顾双双趁机搂住闺蜜的胳膊,贴贴脸:“现在想想,我高三那一年确实忽略你了。”
  “傻不傻?”楚之遥摁了她额头一下,笑着说:“那是高考,除了学习最大,其他都可以不在乎。而且,我们当时除了学习,没有任何一条别的出路,考不上大学,孤儿院都待不下去的。我们双双真棒,高考成绩那么高,一点没辜负高三的努力。”
  “唉,我的贴心小棉袄。”顾双双喝了酒之后,格外多愁善感:“港真,我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
  “噗,哪儿那么夸张?”楚之遥被顾双双逗笑了,摇头说道:“你忘了我小时候拧巴的青春期,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想想,哪儿那么多烦恼啊。”
  顾双双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你确实情绪比别人敏感许多,性格是有点拧巴,而且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这个毛病从小到大都改不了。但是也因为敏感,才能做好演员。”
  “得了,咱俩这彩虹屁可以打住了。”楚之遥拧开一瓶款泉水,递给闺蜜。
  “对了......”顾双双灌了一口水,压低声音对她说:“赵导那意思,男主大差不离就是傅益恒的。你俩这关系,进组可给我注意点,咱不是走流量路线,cp一但捆绑在一起以后解绑可是很麻烦。”
  “我知道,放心。”楚之遥比闺蜜还看中自己的事业。
  “我放心你,但是不放心傅益恒。”顾双双伸个懒腰,开玩笑道:“男人影响咱们拔剑的速度,你都不知道,在饭桌上,傅益恒偶尔一个眼神飘过来,那满满的爱意根本藏不住!”
  楚之遥气笑了:“你那是带着cp滤镜,经纪人带头磕cp我也是头一次见。”
  “好吧,我承认,不过我会给小齐也打个预防针,让他看好他家主子。”顾双双忽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关切地问:“对了,明天你去文思茜那里,真的不用我陪着?”
  楚之遥:“不用,你难得休息一天,还约了你家小奶狗,又不用带崽,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吃个饭就回来了,你明天好好玩。”
  “得咧,遵命!”顾双双一口答应下来。
  她虽然热衷于带娃,但甜蜜二人世界的诱惑也很大。
  --
  楚之遥没让助理和顾双双送她上楼。
  下车前,她让助理小南送一下顾双双。
  这家伙,平时酒量很好,这会儿看起来倒是醉了。
  可能恋爱,就是会让人容易醉吧。
  刚走到电梯间的走廊,楚之遥发觉电梯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虽然全副武装着,帽子口罩墨镜一样不差,可光看身形就知道是傅益恒。
  两个人只是默契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
  上了电梯,傅益恒声音从口罩里漫出:“今天,苏伽齐去顾双双那里了,去我家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吗?”
  “其实......”楚之遥本想说,她真的一点都不醉。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好”。
  傅益恒想把那些零散的碎片记忆,告诉楚之遥。
  他记得,她说过,最怕身边的人无缘无故消失。
  因为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傅益恒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会不会突然就穿回大周。
  他又很矛盾。
  太子殿下这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种全靠猜测的推断,没有实际凭证,他又担心过于危言耸听,反而会给遥遥徒增烦恼。
  在煮醒酒汤的时候,傅益恒全程在考虑这件事。
  楚之遥在客厅玩了会儿手机,实在无聊,赤着脚跑到厨房,从身后抱住穿着柔软居家服的太子殿下。
  “再叫一声楚老师来听听?”
  楚之遥热热的脸颊贴在他滑滑凉凉的家居服上,睫毛微微颤动。
  “怎么,在外面还没听够?”傅益恒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指尖,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楚老师......”
  “嗯,再叫声姐姐。”楚之遥“得寸进尺”,勾住他的食指,捏了捏,脸颊在他后背像小猫似的蹭来蹭去。
  傅益恒转过身,把她圈在怀里,一手轻轻捏住她下巴,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真醉得这么厉害?脸好红......”他声音带笑,却温暖得像带着阳光味道的丝绒被。
  楚之遥仰着头,下巴抵在他胸口,偏头眨眨眼睛。
  傅益恒盯着她看,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迷人。
  湿漉漉的眼神,脸蛋泛着蜜桃的粉色,连嘴唇都闪着水光的诱人樱色,身上一点高冷影后的影子都没了。
  果酒的后劲大,楚之遥这会儿脸发烧,人也困倦起来,身上热烘烘的,就更贪恋他身上凉凉的触感。
  “一点都不乖,叫姐姐!”楚之遥难得任性,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胳膊裸露的皮肤贴住他的后腰。
  傅益恒无奈地笑笑,不情不愿地哑声唤了一声:“姐姐......”
  “嗯,乖弟弟。”楚之遥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下,热烘烘带着甜甜果酒的气息打在他脖颈。
  猝不及防地酥麻感从脖颈蔓延到后腰,傅益恒知道,今天晚上什么也谈不聊了。
  他受纲常礼教的束缚,总觉得没有婚姻之前,是不能越雷池半步。
  脑子里一直紧绷的一根弦,隐约有松动的迹象。
  傅益恒轻松把她抱上厨岛,他太高了,每次接吻都要低头。
  楚之遥坐在厨岛上,两个人几乎可以直视对方。
  傅益恒倾身过来,舌尖撬动绵软温热的唇,吻得热烈。
  楚之遥习惯性的撩完就跑,今儿是不管用了。
  后脑勺被太子殿下扣住,修长的手指没入她卷曲的长发,一手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摁在她最敏感的腰窝。
  楚之遥第一次发现,一向禁欲古板、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好像变得,特别特别会勾引人......
  而她,似乎被他铺天盖地如网般席卷而来的欲望困住了,动弹不得。
  难耐地仰起头,楚之遥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却在接近缺氧的灵界点,发现对方停了下来。
  傅益恒一手扶住她肩膀,额头抵在手背上,闭上眼睛平复着呼吸。
  傅益恒喘着粗气,抬手揉揉她发顶,把楚之遥从厨岛上抱下来。
  楚之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虽然酒劲上来,人又困又倦。
  可,任谁能抵挡得住太子殿下这种绝色美人儿的涩*诱?!
  “抱歉......”傅益恒认真道歉。
  他觉得,自己越界了。
  楚之遥愣了一瞬,足足缓了半分钟,才大概琢磨过来太子殿下这句没头没脑的道歉是什么意思。
  “啊......”楚之遥忍着困,两只手捏了捏傅益恒的脸左右摇晃:“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道歉!真的很破坏气氛啊!!!”
  傅益恒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有些茫然,小心翼翼地问:“醒酒汤,好了......”
  “太子殿下留着自己喝吧,我困了,上楼睡觉,晚安。”
  楚之遥松开手,耳朵还热热的。
  她气鼓鼓地到玄关换鞋,头也不回开门走人。
  搞不清楚事情经过的太子殿下,独自一人眉头紧锁,愣怔在厨房。
  --
  翌日早上。
  美美地吃了一顿太子殿下精心制作的早餐,楚之遥已经消气了。
  想到傅益恒毕竟是古代人,有些保守放不开也是正常的。
  中午说好了要去文思茜那边。
  早餐后,她带着小羽毛去了自己很喜欢的品牌专柜挑选礼物,那里可以提供vip购物,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在去的路上,楚之遥很坦诚地告诉小羽毛文思茜、文北宸和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
  只是把过去自己经历过的绑架,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小朋友的接受能力,远远超出成年人的想象。
  小羽毛眨眨琥珀色的大眼睛,愣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很严峻的问题。
  “羽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妈妈。”楚之遥捏捏小家伙的肉手手,轻声说。
  “在节目里的文爸爸,是羽毛的舅舅,是妈妈的哥哥,舅舅的妈妈,也是妈妈的妈妈,是羽毛的姥姥......”小羽毛偏偏脑袋,用手比划来比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