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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老板的不要面子的啊?
  郁承泽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又给她抛出了个难题:“”
  湿巾在她的掌心、指缝间细细来回擦拭,接着又是张素蓝的手帕,帕沿用银线绣着的zoran,矜贵,风雅低调地暗示了它的所属者。
  郁楚宴拳头猛地收紧:“小叔,你……”
  他想问他是来真的吗?
  他想问他知道贺欢眠差一点成为他的未来侄媳吗?
  他又太多的话想问,却听郁承泽扫了他一眼,轻轻淡淡道:“楚宴,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然后给他们留独处的机会吗?
  郁楚宴深吸口气:“我没事。”
  郁承泽笑笑,眉头都没皱下。
  “刚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小女朋友在到处找你,已经准备朝园子来了,你确定不回去看看吗?”
  “她不是……”
  郁楚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什么?不是女朋友吗?
  即便两人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别人也不是聋子瞎子。
  郁楚宴像困在笼里的猛兽,满心的烦躁憋闷,却又找不到发泄口。
  只能看着他们就这么随意地丢下他离开。
  贺欢眠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她悄悄地觑了眼身旁的男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车上安静得有些太过了。
  卫二本就不苟言笑倒看不出来什么,但除他之外,其余人却全都一副如出一辙的噤若寒蝉模样,连眼尾余光都不敢往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放。
  贺欢眠慢半拍地想到,这是生气了?
  这世道老板可真不好混。
  员工不行吧,老板愁,那有能力的呢,又比较的有个性。
  那能怎么办呢?
  “咳……”
  贺欢眠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却碰到手上捏着的坚硬。
  一直跟着他们的卫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四颗石头洗干净,还非常周到地熏上了香味。
  就差没打个蝴蝶结了,打蝴蝶结的石头,怎么这么诡异呢?哈哈。
  听到声音,等着她说话半天没等到的郁承泽,转回头,看到的就是她开开心心捏着石头乐的模样。
  郁承泽盯着她看了半晌。
  贺欢眠察觉到视线,回头看到他没什么多余情绪的脸。
  哦豁,忘了。
  她要哄人来着。
  贺欢眠低下头,比较了半天,挑出了颗她最不来电的。
  塞给他,笑眯眯道:“看我刚刚给你挑的礼物,好看吗?”
  “礼物?”
  修长白皙的手拿起那块石头,原本平平无奇的鹅卵石,像附上了层荣耀的光环,陡然亮眼了起来。
  怎么看着比她手上的还好看呢?
  论拍照背景的重要性。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丝毫没影响她的发挥。
  “对啊!我挑了好久,那边的光线也不好,为了挑到好看的,我还把郁楚宴都拉过来一起参谋。”
  贺欢眠对着这石头一通渲染,说得连卫二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嗯……他刚刚就觉得这颗石头很不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九五汪
  贺欢眠不知道卫二心里所想, 不然多少得鄙视一下狗腿。
  但这会儿嘛,贺欢眠凑近他,指着那鹅卵石的纹路:“还有还有, 你看出来没,这像什么?”
  郁承泽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粉粉嫩嫩的指甲, 莹白圆润的指腹。
  跟她人一样, 就没个老实时候,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晃的他看不到其他:“像什么?”
  “你不觉得,很像个愿字吗?”
  贺欢眠言辞凿凿,郁承泽的注意力这才分过去几分。
  怎么说呢?
  就在贺欢眠没说出这话之前, 很难看出这些纹路和愿字有什么关系。
  但这些纹路乱, 愿字笔画又多, 乱七八糟的, 还真拼出了个东倒西歪的“愿”。
  郁承泽失笑:“嗯。”
  贺欢眠高兴了:“我们镇上管这种石头叫心愿石,有了它,以后你就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啦。”
  郁承泽看向她, 黑沉沉的眼眸似要把人溺毙进去:“得偿所愿吗?”
  贺欢眠被看得莫名有些心慌, 缩回手, 虚笑道:“那什么,这只是美好的祝福, 是不包售后的哦。”
  胆子这么小, 还这么爱招人。
  郁承泽手指微微跳了跳, 收紧了手, 平淡至极地嗯了声, 转回目光。
  贺欢眠悄咪咪松了口气。
  以为这事总算揭过了,谁知等到地方以后,郁承泽叫人拿出个盒子。
  贺欢眠看着光秃秃、拳头大的灰色石头,难得露出迷茫之色。
  “这是什么?”
  郁承泽:“回礼。”
  回礼?
  送石头回石头有毛病吗?没有。
  贺欢眠一点心理负担没有的收下了,还饶有兴致地问:“这石头哪儿来的啊?有什么说头吗?”
  “没有,这就是普通石头,不及你的用心。”
  郁承泽是真这么觉得。
  即便这石头被贺漪抬到了近百万的价格,或许有什么不寻常。
  但对他来说,里面哪怕切开是老玻璃种,都没什么稀罕的。
  贺欢眠听到他的话,心里发虚,只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我很用心的,你不知道找出这么个石头,多不容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最喜欢的都给我吗?
  郁承泽微勾了勾唇,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郁楚宴有吗?”
  “当然没有!”
  贺欢眠可太懂这个问题了,礼物嘛,当然讲究独一无二性。
  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有给郁楚宴。
  回答得更是中气十足。
  卫二就看着自己的老板露出了不值钱的笑容,轻松被哄走了。
  而贺欢眠则拿着装石头的盒子,开开心心地回了家。
  只是她开心,有人就难受了。
  贺漪久等不到郁楚宴,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回想。
  刚刚郁楚宴脸色不像是要准备惊喜的,会不会是真有什么事?
  她有点想打个电话问问,众人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下她。
  “惊喜嘛,怎么能电话催呢?”
  “二十分钟,这也没多久。”
  “我真羡慕你,有楚宴这么贴心的男朋友,要是家信也这么……”
  话题逐渐跑偏,贺漪的不安也消退了许多,她笑道:“别这么说,我觉得沈家信也很好啊!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青年才子了,很优秀了。”
  “那跟你换,你愿意吗?”
  贺漪笑而不语,即便沈家已经是b市拔尖的了,但跟郁家这种红顶家族性质的,依旧没法相提并论。
  说话那人也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她家和沈家家世门户相当,已经很好了,她也没想着攀上郁家。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于惠梓听到两人对话,就百般不是滋味了。
  自家事自家知道,于家的男人个顶个的废,根本指望不上。
  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就把希望寄托给她们,想让她们嫁进更高的门户,来保住自家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