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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榜首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要苦苦求学……
  柳舟年给他介绍的贵人,那想必是?从京城来的,非富即贵,他沈青书有什么?
  呵!
  “哥,爹叫你进去陪酒呢!”赵燕儿从院里出来,就看见赵天齐望着前方一脸的轻蔑。
  马车已经不见影儿了,她凑上?前去,打听,“哥,方才那人,你认识啊?”
  虽然听村里人议论说那人是?来送请柬的,可从他哥的态度来看,明显两人熟稔得很,就是?认识。
  赵天齐暂时还不想曝光自己和柳家的关系,侧首看了赵燕儿一眼,淡声说:“只是?见过,不熟。”
  怕赵燕儿多问,他换了话题:“娘呢,怎么没?见她人出来陪客?”
  “娘在屋里拆柳家送来的礼呢!”赵燕儿耸耸肩。
  赵天齐闻言,眉头一皱。对于赵母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做派,他是?越发看不上?了。
  方才她急急地接礼,在周林面前,着实是?有些丢人了。
  赵母自然不知道儿子对自己的厌恶,此时,她正在众人的撺掇下,欢欢喜喜地拆礼物呢。
  一共四?个盒子,包装的都十?分精美,上?面还都印着店家的名字。赵母不识字,不知道里头是?啥,于是?就在众人的起哄下,堂而皇之的打开了礼物。
  一方砚台,一支笔,一方墨,还有几刀纸,赵母或许认不得,但读书人一眼都能看出,这套文房四?宝都是?时下最名贵的,价值不菲。
  “嘁,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钱呢!”有人满脸期盼,见最后竟只拆出了这个,顿觉无趣,轻嗤一声。
  “可不是?,还以为是?啥值钱的东西?呢,就这些。”
  说话的都是?被?赵母给了下马威的人,自然是?什么难听,什么不入耳说什么,赵母虽然心里也失望,但这个时候,她可不能露出这种情绪来。
  嘴硬道:“你们懂什么,这可是?都是?极其名贵的东西?,值不少?钱呢!”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不就是?文房四?宝吗,能有多值钱。
  “骗你做什么,我?家天齐现在是?秀才了,见到县令大人都不用跪了。送礼自然得送那些读书人需要的,哪里能是?那些俗物。”
  虽然不是?钱有些失望,但这样一想,赵母又觉得面上?有光。就别的不说,光是?那阔绰的马车,她沈家就没?有。
  她可是?听见了,那人对村长说,沈家的请柬,已经有人去送了。
  赵家是?人家亲自送,沈家是?派人送,光是?这一点,她赵家就比沈家强了不少?。
  “哎,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还要去招呼客人呢!”想到这儿,赵母心情大好,将东西?收拾起来,很是?高傲地出了门。对于那些方才说酸话的人,她连个眼神都没?给。
  “也不知她神气个啥,不就是?来了辆马车吗。”那人一脸不屑,“我?可是?听说,沈家门前停了两辆马车呢,那人家也没?像她似的。”
  “两辆,是?谁家的?人家可来得是?柳家呢?”
  “柳家咋了,柳家的马车,不也是?去了沈家吗?”那人嘟囔。
  “不可能吧,那人不是?说,他还有事儿呢,总不可能人家撒谎吧!”
  周林自然没?有撒谎,他确实有事儿,那那就是?去沈家接柳溪宁。
  他们是?一块儿来的 ,只是?到了村口?兵分两路,他来了赵家,而柳溪宁则是?带着桃红提着礼品去了沈家。
  沈家门前的两辆马车也确实在,来的是?朱文和陈娘子。
  两人都是?来贺沈青书的,陈娘子还带了春草的一份儿礼。
  “她不想看见村里的人,就没?来,托我?把这个带给你们。”陈娘子将礼盒递给乔月。
  乔月也有个几天没?见春草了,犹记得那日来的时候,春草整个人都还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也是?,遇上?亲娘为了钱把自己卖了这事儿,是?个人都遭受不住打击。
  “春草现在咋样了?”乔月问。
  “好多了!之前她还推辞着不愿识字,这次我?问,她倒是?答应了,而且听她的教习老师说,她学的可认真可起劲儿了。”
  陈娘子接着说:“我?想着把卖身契给她,但她不要,她说既然我?买了她,那她就是?我?陈家的奴。”
  说到这儿,陈娘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春草这孩子,就是?为人太?执拗,让人没?有办法。索性那卖身契她也没?去官府备案,其实就跟张废纸也差不多,放在谁那儿都一样。
  两人聊了几句,乔月就请陈娘子上?座,和朱文他们一桌儿。
  本来打算让柳溪宁也坐那儿的,可这小妮子非要和村里的女人们一块儿。这会儿早都打成一片了,一点儿都没?有小姐架子的听人说村里的八卦,笑得前仰后合的。
  乔月也由着她去,自己去和沈青书一块儿,给村里人敬酒。
  这村里难得有生面孔,而且还这么合群,那些好说人闲话的,自然就按耐不住了,把村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这说来说去,最后就又说到了乔月和赵家的恩怨上?。
  柳溪宁本就对这事儿一知半解,乔月跟前她也不敢细问,知道她们知悉此事,自然是?来了兴趣。
  “我?听说,月月之前是?那个赵天齐家的童养媳是?吧?”她问。
  这种事情,往往是?她起个头儿,就立马有人接话,“可不嘛,当年乔月他爹去世前,觉得留下她一个孤女不放心,就和赵家的小子订了亲,做了人家的童养媳。”
  “而且啊,这赵家人会答应这门亲事儿愿意多养一张嘴,也是?看上?人家亲爹留下来的财产了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将当年那事儿,活灵活现地在柳溪宁眼前演了一遍。
  “那既然是?这样,怎得现在月月又和沈青书在一块儿了。”她又问。
  “哎,这事儿,也是?赵家造孽。想要陷害沈家小子,做了局给人灌了酒,逼着要人乔月说是?沈家小子自个儿爬得床。这可是?有损女子名声的事儿,这乔月不干,赵家一气之下,就将人给嫁了。”
  “哎二婆子,这事儿你没?证据,可不敢胡说。”有人低声提醒。好歹现在赵天齐也是?秀才了,可不敢瞎说。
  “我?哪里胡说了,这就是?事实,就是?她赵李氏来了,我?也敢说。就那点儿事儿,当谁眼瞎耳聋不知道似的。”这二婆子平常跟向山村的人走?得近,她说的话,一般都没?有太?假的。
  说完了,二婆子又开始感?概:“哎你看看沈家如?今这日子,都是?乔月一手撑起来的,赵李氏啊,不知道多后悔呢。”
  ……
  周管家找到沈家来,一下车,就看见自家小姐毫无顾忌地坐在一群婆子跟前,跟人家说着什么。
  旁边还有两个小丫头揪她头上?的珠钗,她也毫不在意。
  还真是?像老爷说得,小姐好养活,只要给口?吃的就行,她不挑地方。
  就像现在,还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过看她脸上?的笑容,周林也跟着动容,其实也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
  迟疑了片刻,他才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 “小姐,该回去了。”
  “啊——”柳溪宁一脸的不情愿,对着周林撒娇,“周管家,你再让我?玩会儿好不好?”
  “不行。”周管家对她的撒娇视若无睹,义正词严地拒绝,“你答应了老爷的,中午之前一定会回去。”
  本来今天出门,柳舟年是?不同意柳溪宁同来的,毕竟村里人杂,这要是?把他的心肝宝贝磕了碰了的,他得多心疼。
  但柳溪宁执意要来,说要亲自把请柬交给乔月,柳舟年拗不过,就只得答应让她出去一中午,午饭之前一定要回来。
  柳溪宁虽然爱胡闹,但也知道家里老头的逆鳞摸不得,尤其是?他本就不同意她出来,只能皱着脸和乔月道别。
  也好,她该打听的也打听到了,也算意外收获。
  “那月月,后日我?们琼林会见哦。”柳溪宁摆摆手,一脸不舍的跟着周管家离开。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乔月也挥挥手。
  “小姐很喜欢沈家人?”马车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周林见柳溪宁挎着个脸,温声问道。
  “嗯。”柳溪宁点头,显然没?什么兴致。
  “为什么?”周林不解。
  他知道,以柳溪宁的身份,想和她交好的人其实并不少?。就是?在京城,她也是?不缺朋友的,可是?还没?见那个人能让她这么喜欢,几天不见就总想往这边跑。
  “因?为她们真诚啊,”柳溪宁说,“周管家难道不觉得吗?”
  “……”
  这一点,周林还真的感?觉到了,沈家人待人很热情,可这种热情,是?发自内心的,不像赵家,那种奉承之意,瞎子都能感?觉得出来。
  而且那一家人,总感?觉他们不像是?乡下人,沈青书和乔月就不说了,都是?年轻人,但沈家那老夫人,为人处事温和有礼,谦逊有度,一点儿都不似赵李氏那般粗俗。
  总觉得这一家子,身份好像不简单呢!
  第78章 chapter78阻拦
  一行人玩闹到下午才散去?。
  男人们喝多?了酒, 大?多?是由扶着回家的,女人们则是留下来,帮着乔月她们收拾残局。
  沈家席面厚, 所以剩了不少东西,因着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来吃的, 故而也没好意思再装。
  乔月捡了些几乎没咋动的糕点啥的让沈青瑞给柳芽婶子她们送去?,剩下的杂菜, 她都分给了村民们。
  如今天热, 这些东西都放不住, 稍微不留意就都坏了。
  送去?的人家也挺开心?, 连连道谢,毕竟这杂菜里面也有不少肉, 到时候烩点土豆, 晚上又能一家子好好吃一顿。
  收拾好一切,太阳也落山了, 沈青书今儿也喝了不少酒,在房里睡着到现在都没醒。
  喧嚣好不容易结束,屋里是难得的清静, 一家子都吃得挺饱, 所以下午沈母也没做饭,煮了米汤,顺便把明天需要的魔芋豆腐做上。
  第二日,村里人陆陆续续来商量将自家的地挂在沈青书名下的事儿。这事儿乔月帮不上忙, 就由着沈青书和沈母去?应付, 昨日忙了一天走得脚疼, 她也就没去?惜花斋,而是在家做眉笔, 算是歇了一天。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的琼林会。
  时间定在巳时,乔月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刻钟到。
  程氏园林据说是前朝皇家遗留下来的,属于王侯的府邸,现在归官府管,寻常都闲置着,只有逢重要的日子才会热闹起来。
  程氏园林属于北方园林,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一山一树,一草一木,都极尽奢华。
  两人到的时候,园里已经有许多?人在了,两人验了请柬,便有侍女带二人进去?。
  绕过长廊,就是这次宴会的主?场。
  小桥流水,假山怪石,俨然是人家的后花园。
  乔月原本?以为?,哪怕这次宴会有男有女,那也应该是分席而坐,毕竟古代很讲究男女大?防,可到了才发现,人家宴会开放的很,男男女女都在一个地方,三五成群的,或笑或闹,或嬉笑着,对某个少年郎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