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尽管都比直接出面弱一些,但这也代表着窦长生能够干预妖族了。
要是其他任何一位正常人的话,这一幕都根本不会出现的。
但谁让窦长生不是正常人,这个人非常喜欢闹事,尤其是喜欢暗中兴风作浪,喜欢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些人,然后震动四方,再装作啥也不知道出现。
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然后开始主动调查。
白泽已经把窦长生看透了,这位调查案件,向来是以快速闻名,所以才闯出了神探之名。
可正常的案件,谁能够看一眼就破了。
这其中肯定是有着猫腻的,一开始白泽没有想明白,现如今白泽懂了,窦长生能够破案这么快,完全是因为这一次次的案件,都是窦长生做的。
正是窦长生知道案件的始末,掌握了所有的细节,所以窦长生才能够一眼看破案件,然后迅速找出了替死鬼凶手。
尤其是很多人把窦长生当做救命稻草,让窦长生去调查案件,数不知道这是贼喊捉贼,就算是调查当中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也会被窦长生悄无声息的给毁灭掉了。
所以每一次案件真凶,都和窦长生没有关系,窦长生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所以英招的话,白泽仔细想想,发现英招虽然有推脱,栽赃给窦长生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窦长生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其中也有着不少疑惑,白泽没有自己去考虑,而是直接开口问道:“窦长生杀死皇。”
“窦长生的动机是什么?”
“皇现在死了,对于窦长生没有任何的好处。”
“只有皇和花长芳大婚后,花长芳才是妖后,现如今皇死了,花长芳注定无法成为妖后了。”
“要是窦长生干的,那么人族这一方面损失可是不小。”
“人族将会失去借助着妖后干预我族内政的机会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白泽问出心中的疑惑,也是想要获得英招和毕方他们回答,借此激发灵感,没准灵光一闪,就把一切全部都考虑清楚了。
英招直接开口讲道:“正常人,自然不会做有损人族利益的事情。”
“这是损人不利己。”
“但这是窦长生,绝对不能够以常理来论,不论是窦长生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都一点也不奇怪。”
“对于窦长生而言,根本不需要动机,只要窦长生想要做,那么窦长生就会做。”
英招的一番话,仿佛像是没说一样。
但却是听的白泽连连点头,因为意思非常对。
天下间很多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只是想要干,那就干了,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一直沉默的毕方,终于开口讲道:“皇死了。”
“这是一件大事。”
“当务之急,就是把杀死皇的人找出来。”
“能够无声无息杀死皇,那么凶手就能够杀死任何人,所以不光是为皇报仇雪恨,也是要为族中铲除这一个隐患。”
“只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尽快处理。”
“那就是皇的死,到底要不要公布出去?”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公布的话非常简单,可堂堂一族之主,竟然在自家老巢死了,这要是被外界知道的话,绝对会沦落成为天下笑柄。
这会超出上一位仙道自爆神兵的某个蠢货,立即成为天下最为轰动的消息,不光是妖族会让人笑话,这对妖族的威望冲击也是极大。
因为连妖皇都能够在自家死了,妖族哪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这会让万族看轻妖族,也会让妖族内部神魔恐慌,上下忐忑不安起来。
所以后果实在是太大,但要是把皇的死讯给隐瞒下来,这就是秘不发丧了,很容易惹出来祸端,被外人知道后,他们会怀疑皇的死,是他们干的。
这也不怨外人会这么想,因为这是非常正常的想法,要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干什么这么上心,你为什么扶他。
这是左右为难的事情。
毕方把事情推给了白泽,一双目光炯炯注视着白泽,等待着白泽的选择。
白泽眉头一皱,目光一闪。
此刻看向毕方的目光中,不由再一次生出疑虑来。
原本一开始怒气冲冲,可经过英招的话语后,白泽已经怀疑窦长生,可现在对毕方的怀疑又大了。
这两种选择都不好,也有着另外一个层次考虑,那就是对妖族好,甘愿和毕方一起冒风险,选择秘不发丧,还是为了洗脱嫌疑,从而公布一切,这样任由妖族名声一落千丈。
这是考验自己,是一心为公,还是私心过重。
这只是表面,要是深入想一下的话,那么就是毕方在拿这一件事开始绑架自己,把自己捆绑到毕方的战车之上。
所以这一次皇的死,和毕方可能大有关系。
白泽的沉默,这让毕方浮现出不愉之色,不快讲道:“老前辈疑心太大了。”
“我这完全是公心,没有夹杂着任何的私人情感。”
“我要是包藏祸心的话,也不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来增添我的嫌疑,我直接把皇死讯公布,那么就可以洗掉一切嫌疑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尽管我这么说,让老前辈心中不舒服,可我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