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桥拨回去,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回来了?怎么不接电话。”
“嗯,下午到的,回来就睡觉了,没听到。”
江明野没问她回的哪,又在哪睡的觉,他好像又在喝酒,简单嗯了两句就挂了。
司机已经回家了,江明野懒得再回酒店,打算独自在星河湾睡一晚。
星河湾的这套复式本来是做投资用,之前总共没住过几回,林远桥搬进来后他才经常来。
江明野对星河湾的印象和别处不同。这里的灯是暖的,半夜醒来的时候身体也是暖的。他在这里住得很舒服,一直觉得这套房产置得格外周到,现在才发现不是房子好,是因为有个人住在这里。
酒精让思绪松弛,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了多久又醒过来。他已经习惯了糟糕的睡眠,睁眼却觉得哪里不对。女人纤细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背后,手从后面绕过来,扯过被子一角。
江明野转过身,熟练地把女人按进怀里,睡前喝过酒,嗓音有些干涩。
“你怎么来了?”
林远桥被他抱得紧了,声音闷闷的,她用手推开他,似乎有点搞不懂。
“不是你让我搬进来的吗?”
“嗯。”
江明野不说话了,大掌在她身上来回抚摸,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林远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迟来的哀恸在体内翻起波浪,她伸手抱住男人的窄腰。
“江明野。“
“嗯?”
“喝酒对肝脏不好。”
“嗯。”
“还会影响大脑判断。”
“嗯。”
林远桥没法再说了,江明野堵住了她的嘴唇。
柔滑的唇瓣相贴,温柔转瞬消逝,很快变成赤裸的欲望。
火热的唇瓣衔住她的,宽大的舌头伸进去搅动津液,勾引她将舌头伸出来,让他含着吮吸。
也许是最近跟他做过太多次,舌尖一被男人捕获,过电般的酥麻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只是亲吻而已,那酥麻感竟直冲大脑皮层,又漫下来,流到乳尖和小腹深处。
男人的大舌在她口腔中扫荡,润滑的口涎来不及吞咽,在舌下越积越多,搅起勾缠的水声。
粗糙的舌苔蹭过舌底的软肉,又极富技巧地往她舌根处探去,女孩喉头发出细小的呜咽,江明野好像要吃掉她一样,她有点受不了了。
江明野按住她的后脑勺,戳刺着进攻后又变得缠绵,四瓣嘴唇贴着,在溢出来的口液间湿滑磨蹭。
林远桥两只手握成拳,在男人唇齿间小口喘气,她的眼睛被亲得亮亮的,艳红的唇瓣也亮亮的,一线水光顺着嘴角一直流到脖颈处。
江明野替她擦掉脸上的水痕,似笑非笑。
“亲傻了?怎么还流口水。”
“才没有。”
女孩脸红红的,即使习惯了他的言语挑逗,被吻到腿心滑腻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堪。
她眼下的黑眼圈已经消了,怀里白净净的一张小脸靠在怀里,灯光昏暗,显得又娇又软,一点防备也没有。
“怎么没有让小宋跟你一起?”
他不知道林远桥家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她和父母关系不好,听小宋说那里甚至没有公共交通可以到,一个女孩孤身前去总觉得有点危险。
“太远了,又是跨省,叫上小宋太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下次不要自己去了。”
“嗯。”
下意识的回应,一听就知道没放在心上,全是敷衍。
江明野皱着眉抬起她的脸,觉得她一点都不听话,想好好教训她却又找不准立场,一时就这么僵在那,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向她胸前探去。
总还可以这样教训她。
林远桥刚才就被他亲得有了感觉,顺着他爽快地脱了睡衣,只剩一条内裤,江明野一伸手就摸到一片濡湿。
他挑了挑眉,把沾湿的手指放到两人面前。
“湿了怎么不说?”
林远桥不说话,换来胸前狠狠的酥麻刺痛,江明野揪着她的乳头逼她回答。
“又不说话了?”
大概是不喜欢只有他一个人制造气氛,江明野在这点上教训过她。那次林远桥被他弄得快崩溃,勉强答应了下来。
可明明是他话太多,白天和别人省下来的话都在床上说了。
“嗯…没什么好说的。”
她语焉不详,江明野却来了兴致,一只手抚着圆乳,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去揉她的屁股。
“什么时候湿的?”
“嗯啊…嗯…刚才亲的时候。”
内裤被褪至腿根,男人抱着她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手掌悠悠抚过外面细嫩的阴唇,不时掰开两片贝肉,让那个收缩着的小穴露出来。
“我发现了,你特别喜欢我亲你抱你是不是。”
“每次你都特别有感觉。”
林远桥没法回应他,承认她对别人的依赖,哪怕只是生理上的渴求,对她来说不仅困难,而且危险。
男人眉眼低垂,看她闷闷别过脸不说话,笑意更甚。
“要是我不摸你你怎么办?”
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我又跟你不一样,过一会就好了。”
江明野大笑出声,把林远桥吓了一跳,清澈的眼睛狐疑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
女孩这一句话先是怪他太纵欲,江明野想了想,好像来星河湾的次数确实多一些,知道她不喜欢粗暴的性爱,他大部分时候只顾自己干得爽,可能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有很大意见。
后面半句话又让他浮想她隐忍情欲的样子,下面那张小嘴湿滑张阖,上面那张却紧紧闭着,抿成一条线,眼睛还要假装没事的样子,有些郁闷又冷冷地看着他。
想到这他心中已是一阵阵的痒,下体也竖了起来。
江明野收敛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早已准备好了的肉穴,缓缓刺激内壁。
“别忍着,告诉我,嗯?”
“没做前戏的时候你不会说?我也想让你舒服的。”
床上的事本就要两人配合,林远桥舒服了他也更舒服。
只不过林远桥有时候明显心里不乐意,他也没太多心思,图省事就直接提枪干了,将人干得眼泪汪汪很悲伤的样子,他就亲一亲她,用她喜欢的姿势,等她好受一些了再接着干。
其实是有点失控的,像他对酒精的渴望一样,已经成了劣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