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露出的那双眼睛眨了眨,透着一副被吓到的愣怔。
两个小时的时间,从美甲店出来后,林昭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会想笑。
周凛月就像是一只又白又软的小兔子,受不得半点惊吓。
“刚才在美甲店,那么多人,你真打算什么都往外说?”
听了林昭的话,她才如梦初醒:“也是哦。”
周凛月此刻的反应无疑于是给了她答案。
林昭早就发现一些端倪,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分开?”
就算有钱,这样的男人都是见色起意,总和他耗着也不是回事。
周凛月被问的又是一愣,好一会儿,她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吃条鱼都有人帮她细心剔去鱼骨,习惯了天冷咳嗽,有人盯着她喝完梨汤,又去将空调调成她最适应的温度。
如果这些换一个人来做,她还会像依赖秦昼那样,去依赖另外一个人吗?
可每次当她试图将记忆里的那张脸换成别人时,心理都会给出最直观的抗拒。
网上因为这件事讨论的热火朝天,人均侦探附体,连垃圾桶内的头发都被放大到出现马赛克色块。
——这根头发的长度感觉不像是周凛月的,或许那个男人是中长发?
——有点魔怔了,过来做客的几位女嘉宾里,头发都是这个长度。
陶姐的意思是,让周凛月先别回应。
节目现在需要热度,周凛月又是最大看点,平台方更是喜闻乐见。
接连买了好几条热搜,持续拱火。
除了金屋到底有没有藏娇这个讨论热点之外,周凛月在真人秀里的表现也引起了一波极大的讨论热度。
——平时看采访感觉话挺少还难接触,以为是个清冷挂,想不到私底下居然还挺......蠢萌?
——妹妹我可以!
——她真的好漂亮啊,纯素颜都那么好看,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难怪许老师接受采访的时候夸她天生就是跳舞的好料子,骨架纤细、手长脚长、挺拔舒展,看着就觉得很轻盈。
——果然是妈妈的乖女鹅,早睡早起作息规律,不过下次不许坐那么久看电视哦,会近视的。
周凛月看到这条评论,非常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电视有离得很近吗?
林昭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些蔓越莓麻薯,分成两份,递给周凛月一份:“专门买的零卡糖,我算了一下,一个的热量大概在三十左右,早餐我们还没吃,所以多出了五百卡的热量缺口。十几个吃完都没大问题。”
周凛月伸手接过。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两人出来做了个美甲也没别的地方想去了。
最后一合计,林昭说,要不还是各自回家睡着得了。
周凛月点点头:“好呀。”
林昭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打车,说先送她回去。
周凛月说她就住在这附近,没事的,她可以直接回去。
这附近......
林昭看了眼旁边的地标,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她打一辈子工都攒不下一个洗手间的钱。
“你住这儿?”明显的震惊。
周凛月抿了抿唇,解释说:“我目前住在这儿,不是我的房子。”
购房合同写的她的名字,房产证上也只有她的名字。
但周凛月还是不觉得,房子是她的。
她不去自诩品德多么高尚,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过多的去幻想去染指。
可能是性格原因,哪怕她再怯弱内向,一旦涉及到原则的东西,她也不会退让半分。
也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他们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告别了林昭,她步行走回的家。
本来没多远距离,十来分钟就到了。
阿姨在院子里精心打理自己种下的蔬菜,新长出的秧苗,绿油油的,泛着健康的光泽。
看到周凛月了,她卷下袖子,用喷壶里的水洗了洗手:“难得的休息日,怎么没和朋友好好玩玩。”
周凛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回来了。”
阿姨起身往屋走:“正好今天阿昼也在家。”
周凛月的脚步顿了顿:“他也在家?”
“刚回,说是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阿姨回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知道你不在家后,又去书房继续忙工作了。”
这前后矛盾的话,让周凛月垂下眸子来。
一会说公司没什么事,一会又回书房忙工作。
阿姨见她像是被雾蒙住了眼,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想不明白。
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正好今天都在家,她让厨房多做些他们爱吃的菜。
周凛月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倒也还算听话,时刻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条评论。
让她看电视的时候离远一些。
想了想,她另外又端了把椅子,都快放进厨房中岛台了。
秦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弯着腰,吭呲吭呲的搬凳子,还坐在上面观察了下距离。
可能是觉得不满意,又将椅子往后挪了挪。
他停下,不解,但还是安静看着。
像是察觉到什么,搬动椅子的人将视线往上抬。
正好四目相对,一人愣住,一人淡然。
周凛月把椅子放下,想了想,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以为是她挪动椅子的声音吵到他了。
“没有。”他从楼上下来,“有点饿了,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阿姨去做饭了,我包里还剩了些麻薯,你要吃吗?”
她眼里隐隐透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到的期待。
秦昼口味单一,喜好清淡,出去吃个火锅都只蘸醋碟。
甜食更是不在他的食谱范围内。
上一次吃甜,还是和周凛月的婚礼,那块号称吃下就能百年好合的结婚蛋糕。
周凛月将纸袋从包里拿出来,东西倒是包裹的挺仔细,里三层外三层的叠着。
她不紧不慢地将包装纸拆开,旁边的一次性手套,她没有戴上,而是直接用它隔着手指,拿出一个递给秦昼跟前。
秦昼岿然不动,直到东西递到他跟前了,他才屈尊降贵的低头张嘴。
手指一空,周凛月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她明明只是想递给他一个,怎么反而弄得像是她在喂他一样。
他懒散坐着,手撑侧额,简短给出点评:“太甜,放了香精?”
周凛月在心里小声嘀咕,嫌他挑剔。
他微抬下颚,淡道:“再来一个。”
周凛月没动:“你不是说太甜了吗。”
看她这个反应,秦昼漫不经心的扬唇:“还挺护食。”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像是问责,斥她没良心:“我之前那么伺候你,给你换衣服给你洗澡,你就这么对我?”
记起他话里的“之前”指的是什么时候,她脸一红,燥热到连捂住他嘴的手都是烫的。
她急到说话语无伦次:“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被她推到身子后仰,后背抵着沙发,顺势舒展身子。
由上而下都透了点倦意的懒散。
只剩一双眼睛看着她,向上的弧度扬起淡淡笑意。
周凛月甚至能够感受到,贴在她掌心的唇瓣,一同上扬。
像是一片羽毛,蹭的她掌心发痒,心脏也酥麻。
她红着脸将手收回:“我没有护食,我只是觉得......怕你不爱吃。”
秦昼还保持着刚才被她推倒的姿势,没有立刻起身。
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他耐心等着。
果不其然,过了好久,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是说......你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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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趁热打铁,已经开始着手新一期的拍摄。
经过短暂的停拍休整后,又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户外。
嘉宾方面也是下足了功夫。
这次竟然直接请到了新晋影帝付思域。
不光年龄和她相仿,外形方面也是男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