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安轻咳了声:“没什麽。”
然后又安静如鸡。
不仅白景安消音了,宋予潮也少见的静下来,只有唐执和闻人越在聊天。
得知唐执前段时间在威尼斯,闻人越便和他说起这个浪漫的地方,一些出名的美食店,两人都去过。
桌上气氛逐渐诡异。
汤元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盖世汤元]:怎麽回事?
[小白今天赚钱了吗]:不小心让唐执看到我发的高手教程了。
[划船不用桨]:(敲头/)
汤元勾起嘴角。
[盖世汤元]:这有什麽,侧面证明潮儿有男德。
[小白今天赚钱了吗]:好像有道理(沉思/)
包厢门被敲响,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
上菜了。
这一顿吃的中餐,老鸭汤一上,香气四溢,除此以外还有捞汁小海鲜和脆皮红烧乳鸽,新西兰鳌虾,热伴鲈鱼......
二十多岁的男生十分能吃,这一桌子几乎都是肉食。
宋予潮给唐执夹了一筷子鱼肉,再小心翼翼瞅瞅,见唐执对他笑,心知他是不在意刚刚那事。
心头一松,宋予潮立马又可以了。
几人边吃边聊,汤元问唐执:“唐执,接下来你工作忙不忙,明天有工作吗?”
“明天没工作,接下来应该会接几个通告,六月份还要进组拍个电影。”唐执用勺子戳了下宋予潮夹给他的鱼肉,里面居然没有刺。
“既然明天不用忙活,今晚可以玩晚一点。”闻人越说。
他们在这里吃完饭,白景安提议上楼打桌球。
这地方并不单单是饭馆,更是一座多元俱乐部,各种娱乐活动小到唱k,大到室内的弓箭比试,都有场所。
唐执没有异议,跟着他们上楼了。
如果说吃饭的那一层布置相当梦幻,仿佛是爱丽丝的梦游仙境,那麽楼上这一小型休闲娱乐的楼层,装修则要精简许多。
白景安开了个桌球小房,房内只有两张台球桌。
“唐执,我和你打。”白景安兴致勃勃去拿球杆。
唐执坦言:“我不太会。”
白景安嗐了声:“这有什麽,友谊赛嘛。”
唐执说的不太会是真的不太会,第一局哪怕白景安让杆,他打一杆,唐执打两杆,唐执还是输了。
白景安:“再来一局,刚刚你打到后面越来越好了。”
唐执觉得这话有很大水分,短短一局能进步多少。
“组队玩吧,两人一队。”汤元这时建议。
宋予潮伸手揽住唐执,“我和我学长一队。”
白景安眼珠子转了转:“行,你俩组队,然后咱们三派两个上去,再给唐执让一杆。”
最后这边是白景安和闻人越搭档,且规定白景安和闻人越进球不能连杆,宋予潮最多可以连一杆,唐执无限制。
汤元扶了扶眼镜:“小比一场,来个彩头怎麽样?”
宋予潮眸子微挑:“可以,彩头订个特别的。”
他们以前定的彩头不是赛车就是游艇,又或者是手表,但这些彩头显然不合适拿到唐执面前。
“如果你们输了,你俩把那一瓶酒干完。”宋予潮用球杆指了下那瓶酒。
一瓶800ml,平均每人400ml。
白景安应得爽快:“如果你和唐执输了呢,要不现场亲一个?”
汤元揶揄:“你提这个彩头,潮儿都不想赢你了,你俩还不是稳赢?”
唐执扭头看宋予潮,一本正经:“学弟,你会用尽全力的对吧。”
宋予潮正色:“如果学长想看他俩喝酒,那我就尽全力,争取让这俩家夥把那一瓶干了。至于亲亲......”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宋予潮去握唐执的手:“可以回去后当奖励给我。”
白景安跳脚:“淦,潮儿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满肚子坏水,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你心肠最黑。”
唐执乐了:“你们黑心肠还有排序啊?”
白景安抢先回答:“当然有,最黑是潮儿,过来是汤元,再过来是闻人,只有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经常被他们坑。”
闻人越嘴角抽了抽:“小白你得了吧,你最喜欢扮猪吃老虎,真论起黑心肠,你和汤元八斤八两。”
白景安无辜脸。
唐执注意到,他们怼来怼去,居然都没有否认这个黑心肠第一名的人选。
唐执看向宋予潮,后者正握着他的手柄玩,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对他笑了笑,满眼都是他。
彩头定下了,比赛开始。
虽然有上一局当经验,但唐执毕竟不常玩,左手充当球架时总不稳,摇摇晃晃,宋予潮手柄手给他摆正。
白景安在旁边笑:“等我谈了下一任,我也要带她来打桌球,促进一下感情。”
闻人越拆他台:“算了吧小白,你当不了纯爱战士。”
白景安不服气。
宋予潮说不放水,还真不放水,带着唐执这个小菜鸟以一杆优势险胜。
“喝吧。”宋予潮示意了那瓶酒。
白景安骂骂咧咧:“潮儿你是不是人来的,我和闻人好心给你牵桥搭线,你居然不领情,活该你喜欢这麽久,中途还一度去买醉才追到人。”
唐执放球杆的动作一顿:“中途去买醉?什麽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