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与我本身有关？我虽然是妖魔之体……可灵魂却是人族的灵魂，难道是在化妖仪式的过程中产生了某种变化，才具有了能够反向吞噬妖魂印的特殊体质？”
苏长空猜测，这应该是他的身体产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才能做到吞噬妖魂印！
“或者……是我拥有的属于妖魔的妖术神通？”
苏长空知道妖魔不但自身拥有不死之身，还是具有妖术、神通的。
而自从转化为妖魔之体后，苏长空也只知道自己拥有不死之身，可却并没发现相应的妖术神通，难道能够吞噬其他妖魔王者的力量，这就是他的妖术神通？
这让苏长空有些惊骇，如果他一直屠戮妖魔王者，不断吞噬他们的力量，那最终能够达到什么程度？他的这副妖魔之体或许能强大到媲美天魔！
但苏长空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妖魔之体，可能存在着某种隐患！
“这些以后再考虑……”
感受着妖魂印被自己的身体逐渐吞噬，苏长空默默道，知道如今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随着苏长空击杀了魔象王，其他战场也有了战果。
“不！”
另一边，面对姜圣皇苦苦支撑的三头妖魔王者，其中一头遍体鳞伤，终于支撑不住，在不甘的咆哮声中，被银色的战矛生生洞穿了头颅，当场被击毙。
此刻的海夜也终于是发出一声怒吼：“退！”
海夜明白，继续撑下去也只是会令损失更加惨重，哪怕心有不甘，可也只能选择撤退，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退……快退！”
这一刻，其余奋力死战的妖魔王者，则个个如释重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窜。
“华善，不要得意……相信不久后，我们将给你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啊！那时……本座必然会亲手摘下你的头颅！”
海夜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脑海中。
“轰隆隆！”
下一瞬，那仿佛接天连地的法阵骤然炸裂开来，一股浩大、混乱、毁灭的波动向着四面八方冲击！
“退开！”
华善立即是提醒众人。
不用华善提醒，其余人也都察觉到了危险，立即向着四周远远退开。
“轰！”
法阵爆开产生的毁灭波动，波及四面八方，将方圆数百里的海域都化为了真空地带，整座渤海表面巨浪滔天，震荡不休！
半晌后，混乱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那群妖魔逃了。”
姜胜开口道。
众人也知道，想将连同一头天魔在内的这么多妖魔拿下是不现实的，能破坏掉海夜的目的，就已是大功告成。
“那天魔将法阵引爆了……不然钻研一番就好了。”
姜奇正有些可惜，能够窃取、炼化天道之力的大阵，这是九大古圣的智慧结晶，对于姜奇正这种擅长阵法的武圣来说，无疑是想要钻研一番。
“毁掉也好……盗取天道之力，会令这片天地灾祸不断……”
华善沉声道。
盗取天道之力，这是挖断这方天地的根的事情，天道残缺，则天灾人祸不断，五行混乱，乾坤颠倒。
曾经九大古圣为了对抗妖魔一族，以炼天大阵炼出天道碎片，而那影响直到今日都未消除。
虽然破坏了海夜的目的，可无论是苏长空还是姜圣皇、华善，却并未有多少的开心，恰恰相反，沉重无比！
而姜胜此时忍不住的开口道：“药圣前辈，那妖魔有言……这炼天大阵是各位古圣曾经钻研出来的，可他……为什么会知晓这炼天大阵的布阵之法？”
这句话无疑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也是他们心中最沉重的点。
的确，按照海夜的说法，九大古圣曾经炼化过天道碎片，这炼天大阵肯定是他们研究出来的。
而这炼天大阵也极为的危险，九大古圣也将之视为禁忌之一，根本没将此阵传出去，可海夜却在这渤海中布置出了炼天大阵，这其中的关键不言而喻！
“九大古圣中……有人投靠了妖魔一族？如此……才能解释的通那海夜为何会知晓炼天大阵……”
苏长空心中默默道。
这无疑是让人头皮发麻，心中惊悚的一件事情！
妖魔一族掌握了只有九大古圣才知晓的炼天大阵，这说明有古圣投靠了妖魔一族，将之交给了妖魔。
甚至可能不止一个古圣！
“我……不知道。”
面对姜胜的询问，华善艰难的摇了摇头，比起其他人心中的惊悚，华善无疑是更加难以接受的，曾经同生共死的同伴，却有人背弃了自己的道路，投靠了妖魔，这种打击相当巨大！
“人……是会变得。”
苏长空也沉默。
九大古圣曾经为了人族抵抗妖魔，为此奋不顾身，才能建立古圣国，让人族延续至今。
可如此长的时间过去了，甚至那些古圣都转世轮回过一次，期间发生的事情不可预料，有古圣会做出其他选择也实属正常，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能够改变天地，更别说去改变一个人！
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坏消息，有古圣投入妖魔一方，此消彼长。
“到底是哪个古圣投入了妖魔一方？难道是古魔圣？此人在九大古圣中性情最为狂放乖戾，不愿受规则束缚……还是不止一个古圣投入了妖魔一方？”
姜守道心中猜测着，只是想一想，就让他有种无力、窒息的感觉。
而华善此刻振奋精神，勉励道：“大家也无需患得患失，一个时代孕育出一代人，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的时代了……决定未来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不错！一切想要灭绝古圣国的人，哪怕是古圣，也得过我这一关！”
姜圣皇沉声道，他手中银色战矛染血，充斥着一股有我无敌的霸气。
九大古圣曾经能在那种动乱中镇压强敌，姜圣皇不觉得自己会比他们差，而他心中也有着宏愿，彻底平定大动乱，将来有机会前往更广袤的天地闯荡一番。
苏长空虽然没有言语，但他心中亦是有一股坚定的信念，一路走到如今，无论敌人是谁，都休想阻拦他的道路！
华善暗暗点头，他们九大古圣是人族最顶峰的强者，可几乎已经达到了自己能达到的上限，而这些后辈，则还有无限的可能！
“刚刚你们两人斩杀了妖魔王者，应该被妖魂印给烙印上了，我来为你们祛除吧。”
华善开口道，他掌握生命类的神通，即使是妖魂印他也能解决掉。
“麻烦药圣前辈了。”姜圣皇点点头，刚刚他斩杀了一头妖魔王者，能够感觉到自己识海中多了一个印记，那是妖魔王者特有的妖魂印，留着肯定是隐患，需要解决。
华善随即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姜圣皇眉心，如同一根树苗汲取着水份，不多时，一股黑色的气息被抽取而出，缠绕着华善的掌指间。
华善低语道：“妖魂印……实则是妖魔本源的力量所化，它们不死不灭，就跟这天地间的灵气一样，循环往复，是不会变少的。”
天地间的灵气总量是不变的，被武者吸收、炼化了，最终随着武者的死亡，仍然会回归还天地，达成一个轮回、循环。
而妖魔的存在就类似于此，他们虽然身死，可本源力量也会如天地灵气一般在天地间完成一个循环，在若干年后能借此重生！
华善说着，准备将手上这一团妖魔本源力量给震散，但苏长空此时开口道：“且慢！药圣前辈，这团妖魔的本源力量，能给我么？”
苏长空出声阻止，当然是因为这太浪费了。
苏长空刚刚发现妖魔王者留下的妖魂印能够成为壮大他体质的能量，这么一头妖魔王的力量，自然不能浪费。
虽说自己这副妖魔之体有不小的隐患，但如今的局面，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用尽一切手段提升实力！
“嗯，那你就小心处置吧。”华善一愣，虽然不明白苏长空的目的，可他也知道苏长空体质特殊，这团妖魔本源或许对他有什么用，华善对此没有拒绝，将之交给了苏长空。
苏长空伸手接过，他的身体主动传达出一种饥饿般的本能，将这团妖魔本源吸入体内，化为一个妖魂印，并不断的吞噬着它的力量，用来壮大己身。
“先离开吧……”
众人随即动身离开这里。
虽然这次破坏了天魔海夜炼化天道碎片的目的，可众人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有古圣投靠了妖魔，因而那些妖魔懂得了炼天大阵……这海夜想炼出天道碎片，其他天魔估计也会做尝试，这次是察觉到了海夜的所在，才能阻止他……可其他天魔炼制天道碎片的地方更加隐秘，却又如何阻止？估计很快……就会诞生成功炼化天道碎片，战力不会比九大古圣弱的天魔了！”
苏长空心中暗道，其他天魔也都知晓了炼制天道碎片的炼天大阵，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顾忌如此会导致这方天地天道残缺，会去尝试。
虽然华善言称即使有天道碎片，要成功炼化也没那么简单，但那些天魔可并非一般的生灵，未必就不能成功炼化！
一但有天魔炼化天道碎片，那战力必然暴涨，并不会比九大古圣弱，那时候的天魔们或许就会选择主动进攻古圣国，留给他们的时间实际上不多了。
一路返回古圣国，苏长空在思索下一步的打算。
“必须尽快变强……起码强到能够独当一面，不惧与天魔正面相抗！”
苏长空沉思着。
苏长空如今的实力很强，能够正面击杀一头妖魔王者，可实际上对大局是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的，他需要变得更强！
“巨鲸功、导引术……这些达到12境的神通暂时没突破的头绪……”
苏长空检视着自身可能突破的功法。
“丹成了。”
这时苏长空回过神来，他在红药谷中，如往常那炼丹。
丹炉开启，苏长空看着其中一颗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圣丹，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苏长空的炼丹术达到12境，虽然还做不到将普通的药材炼成圣丹，却能初步做到将灵药炼成圣丹！
“等等……炼丹，我何不将我的玄龟金丹炼制一番？让它升华、蜕变！”
而苏长空看着手中的丹药，猛然间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
炼丹术，亦是一条大道，药材能炼成丹，人也能用来炼成丹，甚至这方天地，亦可将之当成炼丹的材料，自己何不将自己本身就具有的神通‘玄龟金丹’炼制一番，让它产生蜕变？
当然，说起来容易，实现起来则是苦难万分，一般的方法，也根本无法锤炼苏长空这颗千锤百炼的玄龟金丹。
“可以用其他办法来辅助炼丹，阵法……九大古圣钻研出的炼天大阵，甚至能做到窃取天道的力量，我若以阵法为炉，再用炼丹术以我的玄龟金丹为丹，进行炼制，是否能让龟息功更上一层楼？”
但很快，苏长空便想到了以阵法来辅助炼丹。
阵法，同样是一条大道，苏长空并未有所学习过。
可以苏长空如今的潜力、天赋，要学会阵法并非什么难事。
“去问问药圣有没有相关的阵法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