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糖:“这个世上谁都会变, 我被你们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若再不改变,只怕被你们吞的连渣都不剩!”
许一洲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他的灵力并未收起,长姝也并未退缩半分。
许糖狠了狠心,将簪子刺进了胸口一点。
下一瞬,一道黑气迅速将刺向许糖胸口处的簪子绞断,与此同时, 许一洲的灵力突然冲向了许糖!
长姝的眼神冰冷, 像是知道无法抵抗, 便毫不犹豫地用身体,硬生生的承受住了许一洲的一击!
许糖瞳孔骤缩,她连忙过去接长姝!
长姝的身体很轻, 好似羽毛般薄薄的一片,许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用任何力气,便稳稳的让长姝落入自己的怀中!
许一洲的眉头皱起, 他虽然有惩罚长姝的心思,但是他并不想弄伤长姝的身体。方才他使出的灵力, 竟像是被人操控着使出一般!
这是为何?
“快滚。”
蓦地,许一洲的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这声音诡谲莫测, 根本辨不清楚方位。
许一洲在听到声音的瞬间,突然吐了一口血,他心中大震,他只听到了那声音, 却根本找不到那声音的位置!
怎会如此?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人比他还厉害?
这时, 许一洲又听到了那声音, 那声音粗粝古怪,很是阴森:“快滚。”
那声音像是贴在他背后发出来的一样,许一洲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到底是谁?
许一洲背后发冷,但他却极为兴奋,他一定要找到威胁他的人!
“长姝,你到底是我的徒弟,我给你一个机会,半月后,你带许棠回来见我!”
许一洲迅速而兴奋的离开了,比起救长姝,他显然更加在意那个只闻其声的对手。
昏暗冰冷的雨夜中,长姝的面色迅速苍白下去,漂亮精致的眼边划过血痕。
长姝的胸口处殷出了很多血。
许糖颤抖着手去捂长姝的伤口,又害怕弄疼她,于是只敢松松的捂着。
“长姝……长姝!你怎么样?怎么办?我不会治伤!”
许糖心中惶恐万分,她从未想过长姝也有身受重伤的一天,印象里的长姝永远都是从容淡定,不染尘埃。
可现在,长姝的白衣被红色的鲜血染透,那些热血混着雨水落到地面上,可怕的厉害!
许糖的手脚发软,长姝却忍不住笑了。
“师姐……你为了我而不顾生死,我自然不愿辜负你的情意,师姐……咳咳——”
长姝咳嗽了两声,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苍白的皮肤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显得更加冷白。
如同毫无生机的死人。
许糖忍不住落了泪,她哽咽的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你也不会这么倒霉!”
“师姐,我一定可以保护你的……我一定能报仇……”
长姝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一定可以的……师姐,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许糖握住长姝的手,坚定的说:“我不会离开的!长姝快醒醒!”
作者有话说:
长姝,我装的像不像?为了哄老婆,我自己捅我自己。
第47章
◎蝶梦◎
长姝昏了过去。
许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长姝和肖玉带回客栈的, 确认肖玉无事之后,许糖便昏了过去。
夜里,许糖发起了烧, 烧的她全身上下都在痛。
许糖很清楚自己正在发烧,她应该赶快起来吃药,然后多喝水,再好好睡一觉。
但是她根本动不了。
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许糖感觉到自己的眼角落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好难受, 她真的想要哭了。
许糖不可能不委屈, 许一洲说的事压在她心头, 让她难受到心也在跟着疼。
许糖并不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她也清楚自己并不聪明,所以她只想在人间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被众人排斥欺凌,也不会提心吊胆的担忧有人会伤害她。
许糖想要的,无非就是大家都想要的日子罢了。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呢?她只是想好好活着, 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是许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不过现在, 她似乎也不需要纠结了。
许一洲心里的许糖,只是个盛放许泽生药物的容器。
很快她就会死, 为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死。
许糖抽泣着落了泪, 她的双目紧闭,面色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细密的汗水浮在额头。
她真的不想死,但是许糖并没有任何办法, 许一洲是这世间的最强者, 许糖不知道自己躲到哪里才不会被发现。
窒息的绝望压在许糖的心头,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在这极致的痛苦中,生出了极端的想法——就算是死,许糖也不能让许一洲得逞!
她的人生由她来掌控,哪怕是死,她也不允许旁人来操纵她!
许糖的胸口又开始发出了热意,她醒不过来,只能任由这些痛苦来摧残她的意志。
好难受啊……
真的好难受啊……要难受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紧接着,许糖便感觉自己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来人动作极为温柔,像是把许糖当做珍宝一样对待。
心中浮起安全感,许糖攥住了他的衣角。
一时间,所有的痛苦好像尽数被这个怀抱隔绝了,许糖忍不住将来人的腰肢抱得更紧。
然而许糖身上太热,那人的怀抱又不够冷,她有些不满,于是便不老实的挣扎起来。
那人似是叹了一口气,在许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许糖突然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东西变了,那触感不像是人的皮肤,反而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
光滑,冰冷。
它约莫水桶那么粗,尾巴卷住许糖的小腿,将许糖的身体紧紧的缠绕起来。
许糖并不排斥这东西,她下意识的将其抱紧,在檀香的包围下,安心的沉睡了过去。
许糖做了个梦。
梦中的许糖好像和她很不一样,梦里的许糖眉眼极冷,隐隐竟有几分和长姝相像的意味。
而长姝也和往日里不一样,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正躺在床上,脖子上圈着狗戴的黑项圈,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千年玄铁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而他脸上的表情卑微又痴狂,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甚至身体都在轻颤。
哪怕忍到了这个地步,没有许糖的允许,他也一动不敢动。
梦中的许糖突然抽了长姝一巴掌。
那巴掌毫不留情,长姝的肤色苍白,鲜红的巴掌印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极为刺眼。
许糖好像变成了梦中的自己,她的心情极为不爽,打了巴掌还不够,竟去掐长姝的脖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姝的脸上浮起痛苦之色,然而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连半分挣扎都没有。
他的身形高大,美丽的五官将他割裂的高高在上,气势不凡,这样的人柔顺的伏在许糖的身下,看上去颇为怪异。
许糖脸上划过一抹厌烦,她突然松开了手,一边起身,一边冷声说:“我不需要你爱我,也不需要你替我解决发情期,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句话似是对长姝来说很过分,原本顺从到卑微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精致到锋利的眼睛里浮起浓稠的黑色,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许糖的腰,紧接着往下一按。
许糖如同触电一般浑身一软,瘫在了长姝身上。
长姝坐起身,千年玄铁制成的铁链根本不能控制住他,像是个笑话一样,被长姝轻描淡写的挣脱开。
长姝护住许糖的腰,好让她放松些:“师姐,你想去找谁?”
许糖看着床上碎掉的玄铁,恼恨万分:“与你无关!哪怕我去找一条狗也不会找——”
长姝突然将她按的更狠,许糖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绵软无力的瘫倒在长姝的怀中。
“师姐……那些废物不配触碰师姐,只有我才有资格和师姐做这些事,师姐不要去找别人,他们都没有我生的好看,也没有我出色……”
许糖被折磨的发出哭腔,而长姝的语气却可怜到了极点,好像许糖说了极为过分的话一样。
许糖气的要命,但是她根本拦不住长姝,而且她此时还在发.情期,身体快乐到让她下意识的应和他。
但是偶有清醒的时候,许糖也不愿让长姝如愿:“那又怎么样……这世上谁都比你好!我找谁——也不要呜呜呜……”
她越是说出伤长姝的话,长姝的动作就越凶,长姝的动作越凶,许糖就越生气。
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好像是个死局。
许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后来梦境似乎混乱起来,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梦里发生的东西,现实中也正在发生。
意识朦胧间,许糖感觉到自己身边正躺着长姝。
长姝在吻她。
许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她本身放浪.形.骸,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她忍不住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许糖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连忙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任何不得体的声音。
可长姝不愿意放过她,他用热烈的姿态去吻她,逼着她伸出舌头回应,逼着她喉咙里发出羞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