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接过酒杯放到沙发上，“不用了，我真的可以的夜总。”
他目光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把夜无寂给逗乐了。
这小子单纯的有些可爱。
他拎着酒杯，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分开腿，里面是真空的。
他指着面前对云霄道：“过来，跪着，知道要做什么吗？”
“知道。”云霄走到他面前，很听话的跪了下去。
拿了夜无寂的钱，他自然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这些天京芮嘉给他科普了不少，还给他找了不少片看，他该懂的都懂了。
云霄的手刚伸出去，夜无寂浴袍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
云霄被吓得一个激灵，快速收回了手，脸也红了个透。
夜无寂仰靠在沙发上，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云霄，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
略微犹豫了下接通，“怎么了顾医生？找我有事？”
他嘴角带着放松的笑意，丝毫没有被人打断的不悦。
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顾言的，而是haig，“顾先生的爱人吗？他喝多了，在夜色酒吧，麻烦您来接一下。要快点哦，酒吧盯着他的人太多了，晚了我可就看不住了哦。”
haig语气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爱人？haig，你凭哪点说我是顾言爱人的？”夜无寂发出了疑惑。
haig这才听出来是夜无寂的声音，有些惊讶，“老板？顾先生的备注是darling，我还以为是他的爱人。”
听到haig的话，夜无寂也愣了一会。
顾言那个老禽兽给他设置那么暧昧的备注几个意思？
听到那边haig说了句，“不好意思先生，顾先生的家人马上就过来接他了，请您不要碰他。”
“看好他，我马上就来。”
夜无寂站起身，往衣柜方向走去，跟云霄说了句，“今天有事要出去，你要是回宿舍不方便就在这睡下，明早我让小五送你去学校。”
他所知道顾言的朋友也就祁夜一个人，这个点骚扰祁夜，他那个老婆奴弟弟会打死他的。
要是他不管顾言，顾言在他的酒吧出了事，祁夜跟他那个弟弟吵起来，他那个弟弟一样会打死他。
所以，这闲事他不得不管。
“您还回来吗？”云霄望着夜无寂问道，“要不我等您回来吧。”
夜无寂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套上裤子，扣着扣子望向云霄，“我不一定回来，你睡你的，不用等我。”
他坐在床边穿上袜子，去门口换了鞋快步下楼了。
吵闹大酒吧大厅，顾言趴在吧台上，闭着双眼，喝醉了的样子却依旧不损他丝毫优雅气质。
夜无寂走到顾言身边，问haig，“他喝了多少？”
haig正在调酒，指了指顾言身侧两个威士忌空瓶，“刚来时还跟我心情不错的聊着，九点多就开始要酒喝，你来了之后，就开始不说话只喝酒了，就在趴下之前说了句打电话让朋友接他，手机刚拿出来就趴那了。”
“还特么知道自己要醉了。”夜无寂被气笑了，推了推顾言，“顾医生，还醒着吗？别装了，再装我真不管你了。”
顾言难受蹙起了眉，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却没有焦距。
好吧，这样子看着确实是醉了。
夜无寂拿起吧台上顾言的手机，拉着顾言起身，架着他出了酒吧。
外面凉风习习，顾言稍微有了些反应，往夜无寂身上靠了些。
夜无寂招呼保安把他的车开来，把顾言塞到了副驾驶。
上了车之后，他才想起来不知道顾言住在哪。
他拍了拍顾言的脸，试图唤醒他，“顾医生，地址，给我报一下你家的地址，要不我带你去我那吃了你信不？”
顾言眼睛微睁，看了眼夜无寂，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意思。
得，指望不了顾言说话了。
夜无寂想起小五之前送过顾言回家，他给小五打了个电话询问顾言的住址。
小五只知道顾言所居住的小区，却不知道具体几栋几楼几号。
就在夜无寂准备把顾言扔到颐皇时，顾言喝多后八百米的反射弧反应过来夜无寂的话，回了话，“瑞嘉新城，八栋，3301号。”
夜无寂正准备踩油门，才想起没给顾言系安全带。
“我他妈前世欠了你的。”
夜无寂本身今天就不痛快，本来想找云霄发泄一下，又被顾言给毁了，这会心情极其烦躁。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翻身过去拉过顾言的安全带给他系好。
准备起身时，看到顾言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他的心陡然漏了一拍。
他严重怀疑顾言根本没喝醉。
盯着顾言的眼睛看了许久，问顾言，“顾医生，你不会是在演我吧？”
顾言过了几秒，不急不缓的回了句，“嗯？”
夜无寂败了，坐回去扣好安全带，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车子停在楼下，他扶着顾言进了电梯，费劲把他带到家门口，拉起顾言的手，用他的指纹解锁。
顾言死沉死沉的，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
他刚把人扔床上，刚才睡死过去的人突然又爬了起来，说了句跟那天一样的话，“还没洗澡，不能睡觉。”
看着顾言脚步沉稳的进了卧室的浴室，夜无寂瘫倒在了顾言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