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看柜子里只有一个方形小木盒,四个角都各贴着一张符。
木盒上还有一把古朴的锁。
颜夏将木盒抱出来,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确实是师傅的。
她没有在这里打开,而是抱着离开。
在出院子门时,那名白发老者看了看颜夏抱着的木盒,眸底闪了闪。
他开口强调,“你将东西取出,只要出了这个院门,以后可就和我们这边没有关系了。”
“要是自己弄丢了,我们也不会负责。”
颜夏目光深邃的看了看老者。
感觉这老头话中有话。
她点头,“我知道!”
然后抱着木盒出了院子门。
颜夏刚离开片刻。
风水协会的一个院子。
主院的房间门口,一个人走过去敲了敲门。
并在门口说:“师傅,颜夏已经拿到东西了。”
门里传来一道声音,“等她出了古城,去将东西拿回来。”
“是!”
这样的情况,不只是在一个院子里上演。
一路上,并没有人出现抢木盒。
这在颜夏的预料之中。
在风水协会的地盘上,她取出寄存保管的东西就被抢,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在这里寄存。
等离开古城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回到房间,颜夏将门反锁。
还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无法让人窥探到的阵法。
这才走过去,用另一把钥匙将木盒上的锁打开。
接着划破自己的手指,分别滴了一滴血到贴在四个角的符上。
血瞬间融入符里,符跟着自燃化成了一缕青烟。
“咔嚓!”接着木盒发出声音,自动打开了。
颜夏看去,木盒里只有两样东西。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枚散发着古朴,又带着浓浓生吉之气的古玉扣。
玉扣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长着翅膀的迷你飞蛇。
颜夏将古玉扣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件顶级法器。
但她有种感觉,这玩意应该不只是法器那么简单。
玉扣下面是一封信。
颜夏伸手拿起那封信。
信封上也贴着一张符,颜夏的手刚碰触,符就自燃消失了。
她知道,这是师傅留的后手,
这是一张类似于验证的符。
只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信才能安然无恙。
如果是别人来拿这封信,符也会自燃。
但却会连带整封信一起,跟着燃烧毁掉。
包括装东西的木盒,如果没有她的血,也是根本无法打开的。
强行开的话,木盒将会直接毁掉。
也因此就算有人惦记着师傅寄存的东西,也没法拿到。
颜夏打开信看了看,泪又不由得流了出来。
师傅说他占卜算到,她将会有生死劫难,所以用秘法为她求了一线生机。
秘法最终是成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她的生机会是什么。
她从出生开始就中了咒术,想要从束缚中挣脱,只有先破后立才行。
所以这个生死劫,并不全是坏事,福祸相依。
同时也告诉她,风水协会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简单。
有正义的一面,但也有藏污纳垢的一面,让她别牵扯太深。
古城也尽量不要再踏足,这里是一座牢笼,不是什么好地方。
师傅写了几个名字,说这几人可信。
当看到其中两个名字时,颜夏意外了下。
师傅还提了提玉扣,说这个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据说这玉扣里藏着秘密,只要解开了,对风水玄术师将会是大机缘。
师傅一生都没有解开这个秘密,但却也被人发现惦记。
所以遭受过好几次算计和袭杀,这才重伤难治。
她能拿到木盒,说明已经度过那个大劫,还有了自保的能力。
让她保存好玉扣,还留下了一个解密的线索。
更强调这对她来说,可能会是一个跳出局,改变命运的机缘契机。
要算计她的人实力很强,让她千万不要硬碰硬。
除非有一天,她到天人合一境界,才有希望和对方抗衡。
要是无法达到这个境界,就让她出国避开,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
最后师傅说,给她留了一套帝都的院子,并写了地址。
房产证就是她的名字,放在了院子里。
他在房子里布置过阵法,她自己住进去再改动一下,有利于提升实力。
他还在那套房子里,特意为她储存了不少上了年份的好药材。
最后就是他的希望。
他希望她这个唯一的宝贝徒弟,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颜夏的泪一滴滴的落在信纸上,泣不成声。
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师傅了,他也是她心里认定的唯一亲人。
而就在此时,信自燃烧成了灰烬。
显然师傅不想让别人,看到和发现信的内容。
原来师傅的伤是被人算计袭击的,这个仇她会帮师傅报。
从信上看,师傅应该知道背后要对付她的人,但却无法写出来,或者直接告知。
但也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那人已经到了天人合一境界,并且不在他给的信任名字里。
颜夏将玉扣用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而此时。
顾叶悠再次离开风水协会。
单独前往,那名队长刚才发给她的客栈位置。
第348章 自己尝恶果
顾叶悠走进客栈,直接上三楼。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门。
看到开门的队长满脸的伤,她愣了下。
随即想起颜夏的身手很好,这些人应该是被揍了。
她不关心他们的伤,却记挂着他们有没有完成任务。
队长开口:“先进来。”
顾叶悠走进去,对上关上门,还故意反锁了。
顾叶悠问:“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队长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一根头发和半瓶血。
那血是他让一个小弟滴进去的。
顾叶悠见状眼中一喜,小心地将东西拿起来,并装在了包里。
“你们怎么拿到这东西的?她自愿给的吗?”
以颜夏的性格,不可能会主动给,她这是试探三人。
听到她的话,队长的脸色沉了沉,“她怎么可能自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