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郡主脸上的笑容倏地收了回去,:“那些该死的废物呢?”
侍卫咽了咽口水,他抬头看向福宁郡主 ,:“我们的人都没了?”
“没了?”
“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属下敢以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背叛郡主,他们的家人也没有异动。”
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这么了无痕迹的动手,这些人绝对都死了。
京城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个人?
但不管是谁,肯做的这么绝,和陆燕芝的绝对关系匪浅。
还真叫这贱人攀上高枝了。
“去将那些消息都放出去,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看谁还愿意娶她?”
“是。”
*
沉默发酵了一夜,第二天热闹就开场了,最先闹起来的,就是陈府。
陈潼起不来了。
那一番踩踏,人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多亏孙青来的及时和陈家祖坟冒青烟了。
陈家的人在朝堂上哭天喊地的求怀康帝做主,陈美人在后宫凄凄切切的哭哭啼啼。
而一贯谦让的恭候府和吃错了药一样激愤的半步不退。
老侯爷甚至亲自带着陆世子上殿,当堂痛斥陈家管教不严,陈潼卑鄙无耻,龌龊下流。
两府的人御状告到了怀康帝跟前。
唇枪舌战,寸步不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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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倒v开始
陈府是炙手可热的新贵, 又有怀康帝偏爱,因此身边也聚集了不少人。
而恭候府这边也有不少勋贵站台。
争执起来,其他派系的人也挤在中间煽风点火, 浑水摸鱼。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手混在中间摆弄。
事情隐约朝着奇怪的方向走了。
争议的对象也不再是陆燕芝和陈潼,那些叫嚣着祸水灾星的人也不再凑热闹。
这场斗争转而变成了新贵和勋贵之间的挤压和碰撞。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党派之争一起, 谁也别想隔岸观火。
朋党用的好是制衡,用不好就是倾覆天下的利刃。
本来被勾起好奇想见见陆燕芝的怀康帝也彻底没了兴致, 将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
朝堂上乱哄哄的闹着, 恭候府倒是一片安静。
午后,外头的阳光暖融融的,西厢房的门窗却紧紧关着。
王嬷嬷和春红在外头守着门窗。
屋内,只有陆燕芝和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陆燕芝,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绸, 转过头‘看’过来的时候, 都能想象她如往日乖乖看着人的场景。
作孽的老天爷,活的好好的恶人那么多,怎么就非要这么磋磨一个小姑娘。
“祖母?”
陆燕芝看不见人。
哪怕知道自己的眼睛能治好, 可这样蒙起来像个瞎子时也有点慌张, 这会儿屋内太过安静, 她觉得有些害怕。
“祖母在呢。”
老夫人伸手握住了陆燕芝的手,轻轻的拍着。
“别怕, 府上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过, 没什么大碍,按时冲洗换药, 若无意外, 再有半个月你的眼睛就能和从前一样了。”
老夫人的声音平和有力, 掌心温暖干燥, 很大程度上安抚了陆燕芝的不安。
她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点了点头。
“身上还有什么不适吗?”
闻言,陆燕芝脸上霎时漫开了一团红霞。
这次和醉酒还不一样,上一次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她都忘了,是春红绘声绘色的帮着回忆。
而昨天她发疯似的撩拨‘季世子’的场景却历历在目。
一时撩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当时她嘴上是放肆痛快了,但之后却被人千百倍的讨了回去。
他生的强壮,一只手都能提溜起陆燕芝,但确实是克制了不少,陆燕芝晕乎乎的抽噎,大半也确实是爽的。
事后,陆燕芝撑不住几近晕过去时,曾问了一句愿不愿意娶她,听到的什么答案陆燕芝实在记不清了。
但醒来的时候,手里被塞了这枚玉佩。
这是原著里都专门花了笔墨点明的东西,又借着这个事顺利的应付过了死劫。
足够了。
事情盘算的很顺利,哪怕过程有些许潦草,但陆燕芝一点也不后悔,可现在被当面问起,她有些难为情。
片刻后,陆燕芝红着脸摇了摇头。
她事前中了招,之后清洗后又被涂了药,现在除了酸胀,几乎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陆燕芝的神态叫老夫人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他信息。
六丫头或许认识那个人。
不,可能不仅仅只是认识。
看陆燕芝的神态,明显是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可她却很平静,除了羞恼外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
老夫人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
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一关只要陆燕芝她自己能过去,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老夫人心中大定,她轻轻拍着陆燕芝,:“这里就我们祖孙两个,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陆燕芝沉默了片刻,她局促的抓了抓衣摆,最后小声说道,:“是季世子。”
谁?
饶是老夫人听到这个人名也愣住了。
若陆燕芝说的是其他人那准没跑了,可季世子……
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他一心痴恋苏家的大小姐,为此推拒了不少婚事,拖到如今还不肯成婚。
如今从陆燕芝的嘴里说出来这个人名来,听得老夫人心里竟直打鼓。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陆燕芝 ,而是担心她被人骗了。
“燕芝啊,你确定是季世子吗?”
陆燕芝也愣了愣,随后她点了点头,:“...是。”
就算她的眼睛伤了,可她记得他的味道,还有他的声音,便是那个身高也少有人及。
“祖母,是他,我认得他,我们最初见面是在赏梅宴上,后来,明华寺我也见过他,我们还一同下棋。”
老夫人看着陆燕芝嘴唇发白,神色有些激动,忙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不怕,这件事府上会去打听清楚。”
“京城就这么大,季世子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不会这么不了了之的。”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养伤,我们先把眼睛养好,好不好?”
“...好。”
哄着陆燕芝躺好休息,老夫人才出了房门,又叮嘱了几句春红和王嬷嬷,老夫人匆匆离开了。
“春红。”
“诶,姑娘,奴婢在呢。”春红迅速应了一声,:“奴婢进来了?”
春红冲一同守在门口的王嬷嬷点点头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因陆燕芝目盲,怕悄无声息的过去惊着人,春红给自己戴了个银质的铃铛。
一进去就见陆燕芝坐在床上,大夏天的,她用锦被紧紧的裹住自己。
“姑娘?”
陆燕芝‘看’了过去,她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玉佩,:“春红,那日你是将绣帕亲自送到了季世子的手上吗?”
这件事不是已经禀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