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逢厉的睡衣,在几天前周逢厉甚至不允许陆宜年穿衣服。
嘴里冰冷的凉水刺激得陆宜年回过神,他低头吐掉牙膏沫,记起来也有允许自己穿衣服的情况。
在陆宜年的计划被周逢厉撞破的那天晚上,深夜男人走回书房捡起那条蕾丝内裤,递到陆宜年面前让他穿给自己看。
不止是内裤,还有纱裙,腿袜,胸针饰品。
周逢厉拿着衣帽间那些漂亮的小裙子让陆宜年当着他的面换上,换完以后又伸手过来撕扯那些轻薄精致的布料。
绑带勒着细嫩的*肉,很快陆宜年就感到疼痛。裙子上的纽扣随着撕扯的动作全部掉落下来,咕噜噜的往远处滚。
男人把那些衣物撕得破破烂烂,纱裙被随意丢弃在床上。层层裙摆展开,陆宜年张着腿挨c。
像是周逢厉专属的性*娃娃。
第二天周逢厉又会再拿来一些裙式给陆宜年打扮,然后再神经质地破坏它们。
陆宜年觉得周逢厉真是个神经病。
门把手从里面打开,时隔好几天陆宜年第一次走出主卧。
走廊上安安静静的,陆宜年想起昨晚周逢厉承诺过的事情,径直朝书房走。
书房的门紧闭,陆宜年站在门口敲门,敲了两下没听见里面有回应,于是小声开口:“……哥哥?”
还是没人应。
隐约间陆宜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去推门。然而书房的门上了锁,很显然周逢厉不在书房。
陆宜年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站在走廊上往下望。
一楼空空荡荡,能看见的客厅、餐厅都没有人。
紧接着陆宜年走向衣帽间,衣帽间的门也上了锁。陆宜年察觉到不对劲,又试着去开二楼其他房间的门。
除了主卧那个房间,其他房间的门全部都是上锁的状态。
为了防止陆宜年那个脑袋再做出惹人生气的事情,周逢厉再一次缩小了陆宜年的活动范围。
所以现在男人不仅不在这里,还再度欺骗陆宜年,把他独自关在了东郊璟园。
餐桌上倒是放着熟悉的餐盒,陆宜年板着小脸坐下来。
木质的椅子坐起来很硬,陆宜年屁股又不舒服。他来回扭捏了两下,恼怒地重新站起来。
动作间陆宜年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睡衣朝一边倾斜,露出了大半个肩膀。
肩膀上全都是暗红色的吻痕,交织在一起,轻易让人浮想联翩。
陆宜年回到卧室,拿出衣柜里整齐摆放着的黑色西装。
很快餐桌的椅子铺上了那些黑色西装,陆宜年坐下来,有衣服垫着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餐盒里的食物做得比较清淡,陆宜年咬着勺子吃了一点觉得很没有胃口。
他莫名偏头看向客厅,偌大的空间好似一个精致的囚笼。
陆宜年撇了撇嘴,鼻子一酸眼泪便自己掉了下来。
——如今周逢厉在陆宜年的心里已经成为了最最最讨厌的人,而陆宜年把这次计划失败的原因归结于运气不好。
如果不是周逢厉碰巧回来拿u盘,陆宜年根本不会被发现。
说不后悔是假的,直到现在陆宜年才发觉周逢厉跟三年前完全不一样。
反正因为陆自忠的缘故陆宜年认识了那么多男人,这个计划失败了那就再想一个,肯定还有人能帮到他。
陆宜年眨眨眼,眼睫上的眼泪全流了下来。他抿着唇用力擦眼泪,发誓一定要远离周逢厉这个疯子。
墙上的挂钟走到下午四点,玄关处传来了声响。
周逢厉进门,经过餐厅看见了一片狼藉的餐桌。
被熨烫过的黑色西装如今折叠着铺放在椅子上,由于被当成坐垫所以黑色布料上面的褶皱很明显。
其中一件西装袖子被剪下来一大半。
刚才吃饭陆宜年一不小心碰翻了餐盒里的排骨汤,现在周逢厉站在餐桌旁,发现了那块被当成抹布的西装袖子。
陆宜年站在二楼走廊上,倚靠着栏杆冷冷地向下望。
男人走上楼,在台阶上能看见陆宜年只穿了一条纯棉的白色内裤,身上也是自己那件过于宽大的睡衣。
——说明陆宜年还是很听话的,毕竟周逢厉还没有允许他穿上睡裤。
走近了能看到陆宜年脸颊上的泪痕,男人伸手过来,被陆宜年一巴掌拍开。
“别烦我。”陆宜年对男人的靠近反应特别强烈,他目光嫌恶地看过来,满脸的不开心。
果然昨晚陆宜年在床上的乖巧都是在周逢厉那个承诺的前提下,眼下男人没有兑现承诺,分明是把陆宜年当成了笨蛋。
男人看出陆宜年的委屈,兀自伸手去捏陆宜年的脸颊。陆宜年摇晃着脑袋使劲挣扎了几下,好在是把周逢厉推远了一点。
周逢厉的手背挨了好几个巴掌,注意到陆宜年一直后退的脚步并没有再继续靠近。
男人手劲大,陆宜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肉,缓过那阵细微的疼痛才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是变态,神经病,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好恶心。”
周逢厉倒对这些词汇没什么反应,他目不转睛盯着陆宜年,好一会儿才出声。
“现在带你出门。”男人站在原地,朝陆宜年做了一个牵手的动作。
陆宜年忽然就不说话了,他紧紧抿着唇,看周逢厉的眼神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