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呐,与绯云的婚事你当真不愿再考虑考虑?”
此前在宴上, 有意将他同凌绯云一同唤来,一是遂了女儿整日缠得紧,二是想要试他一试。
如果他当机立断要同意这门婚事,到让他不得不对钟离柳设防起来。凌如峰依靠筹谋策划篡夺皇权,自然在意防人设限的细节之处。倘若钟离柳不顾与先帝公主有过婚约,又与现朝公主缔结婚事,说明其心可异,其谋很大可能在乎皇权,毕竟相权之上无外乎皇权,而钟离柳迎娶公主,大有几率借驸马之位,伸手干涉皇权之事,由此可窥见野心不小。
于公于私,凌如峰并不乐意见其与凌绯云成婚。
但若是钟离柳一口否决,亦可视他藐视皇权,也可见其有附庸先朝之嫌。要知,当年他父亲贵为相国,虽然甘拜自己,可据密探所知,当时宫变之后,这位钟离嫡公子似乎被其父锁在家中不得出月余之久,似乎有意阻拦其与先帝之事扯上瓜葛。
不过,后来凌如峰废了他与棠韵礼的婚约后,这位嫡公子似乎才变得沉稳庄重起来,此后这么多年,为官拜相更是勤勤恳恳,不露破绽。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8qb.c o m
那夜,钟离柳虽未当即同意,但也未给出明确态度,倒也让凌如峰一时无法试探所以,今次他又问了一次,如果他依旧态度含糊,权衡周旋,便可说明此人心机深沉,亦不得不防。
“公主聪颖尊贵,乃天家明珠,当与王孙豪杰作配,更与下臣有云泥之别,实在难蒙圣恩。况,古有孟宗哭竹生笋,我朝亦尚孝道为先。家父病逝半月前,下臣本应丁忧守孝叁年,然朝事诸多,不敢请辞,只是喜事当避,下臣愧于陛下垂爱。”
“相国实在过谦,望眼朝堂内外,论才论德,又是百官之领,哪里有人堪与汝相比。不过,难得卿有如此孝心,朕也不好勉强,既然如此,与绯云婚事便先作罢吧。”
钟离柳出了天禄阁,便见一身粉衫华服的凌绯云立在廊下花圃,见他来时,一脸娇羞迎上。
“钟离哥哥,父皇是不是又提了我们的婚事?”
凌绯云以为此事早已板上钉钉,毕竟驸马之位,锦上添花,虽然钟离柳已是相国之位,但是有皇权压制,永远是下臣,但作为驸马,以她长公主身份,以后就是凌川继任,钟离柳作为驸马也是天家的人。
“父皇可有说我们婚事定在何日?”
她兴奋地把礼数全都撇到一旁,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袖问个不停。
钟离柳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距离:“下臣与公主并无婚约,还请公主自重。”
凌绯云怔在原处:“你你拒绝了我们的婚事?”
“臣与公主自始至终未立婚配之约,何来拒绝一说?”
欣喜落空,凌绯云面露狰狞,气急败坏:“是不是棠韵礼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对你说了什么。”
钟离柳眼神冰冷:“公主慎言。此事与清远公夫人毫无瓜葛,家父过世,为人子守孝叁年,如何有异?”
“你!”凌绯云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埋怨那老相国当真死得不是时候,倒让他说得滴水不漏了,“哼,我看你分明是惦记这那女人。”
“那夜,她恬不知耻撞进你怀里,那么多人瞧见,真是下贱,有夫之妇还在处处留情勾引,那棠韵礼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有什么好值得你在意的?”
凌绯云胸大无脑,气急不过脑,口不择言时常有之,可她脾气大,母亲胡夫人又得凌如峰宠爱,自然是跋扈惯了,宫里也没人敢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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