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侍从,容貌绮丽,堪称无双,摄政王当真是好福气……”
这话说得十分意味深长。
薄砚的视线,早已变得阴鸷,周身气质更是阴寒无比,透出一丝肃杀。
他瞧着这位西燕大皇子,森然开口:“本王听闻四皇子在边关立了不少功勋,燕帝着实开心。
甚至在羽国都有听闻,燕帝有意将四皇子立为太子,大皇子如此关心本王的侍从,不如多多关心燕国的未来。”
按照规矩,太子之位是立第一个出生的皇子,偏偏西燕皇帝受美色所惑。
大皇子出生后,燕帝便被四皇子的母妃秀妃迷了心智,未在当时立下太子,转而丢下皇后,投入秀妃帐中。
三月前四皇子被秀妃,派去了西燕和羽国的交界,跟随镇国将军一同治理边关,取得一些小小成就。
就这些小成就,被秀妃大肆宣扬,那浸淫酒色间的燕帝,便有了想将其立为太子的意愿。
薄砚这番话,就似插在姜佑秉心间。
他最在意的就是这太子之位,是秀妃联合四皇子将他从太子之位拉下!
姜佑秉的脸,猛地扭曲了一下。
他瞧着薄砚,皮笑肉不笑道:“摄政王言之有理,本皇子自是不能让四弟抢了风头,这才带着二公主前来。
想必摄政王也不愿看到,羽国在边关的困难处境吧?”
据他所知,两国边关焦灼,羽国并未占得便宜,甚至还在一两次短兵相接时大败而归。
他说这话自然也是在戳薄砚的心窝子。
这时,一直躲在薄砚身后的姜知离,伸出了脑袋,她瞧着姜佑秉。
“羽国边关处境困难,总比那江山落入他手来得好。”
说罢,姜知离还朝着姜佑秉挑衅一笑。
这人又色又毒,原身只是不小心将他的衣服弄湿了,他便将原身推上了绝路。
姜佑秉险些被姜知离这话给气死,他抬手指着姜知离,大骂道。
“你这勾栏院的贱皮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小心本皇子割了你的舌头!”
薄砚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利剑,他森然开口:“大皇子,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羽国,并不是你西燕!”
即便是西燕皇帝来了,也不够资格骂他的人。
姜佑秉被薄砚身上的杀意,吓得一哆嗦,腿肚子顿时也有些发软。
他想起有关羽国摄政王的传言,顿时心头发颤,神色间也带上一些慌乱……
这摄政王就是个疯子,自己这个正常人可惹不起。
瞧着姜佑秉有些慌乱的面色,姜知离从薄砚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轻笑一声:“西燕大皇子果真同传言一般,想必大皇子时常流连那勾栏之地吧?”
这个朝代好男风的还不少,但会受到不少人的唾弃,尤其是西燕皇帝,是最见不得那断袖之人。
若姜佑秉的嗜好,被燕帝知晓,他与太子之位,多半也是无缘了。
姜佑秉气坏了:“你这下人乱说什么?小心本皇子撕了你的嘴!”
这人长得面似天仙,却没成想却如此歹毒,早晚他要让其跪下求饶!
姜知离冷笑一声,又缩回了薄砚的身后。
有种骂薄砚去!
姜知离才站回薄砚身后,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给握住了。
男人还似警告般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姜知离自知方才越规,也轻轻回握了下男人的大掌。
“摄政王,恕本皇子直言,你的侍从未免太无规矩,不如将他交给本皇子,本皇子帮你调教一番,”姜佑秉阴险提议。
这时,姜佑秉身旁的软轿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我皇兄说得没错,摄政王可将那侍从交与我皇兄,在调教下人方面,他最在行了。
像这般惹了事,便躲到主子后头的奴才,实在是欠调教。”
姜知离遁声望去,只见那软轿窗口的帷幔,已被微微掀起一角。
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正从窗口瞧着薄砚,她双眼含情,是一副瞧情郎的模样。
这便是西燕的二公主,姜瑙,与姜佑秉都是西燕皇后所生。
姜瑙透过软轿瞧了许久,这摄政王的模样,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薄砚在听到姜瑙声音的那一刻,他眉头便深深皱起,面上也浮起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他握住姜知离的手微微用力,便让其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闻着身后传来的幽幽气息,薄砚才觉心底的肃杀之意淡了些。
他阴鸷眼神瞧着姜佑秉,语气冰冷:“还请大皇子将自己管好,本王的侍从无需你多管。”
说罢,薄砚便牵着姜知离的手,直直朝着宫门走去。
姜知离被薄砚牵着手跟在后头,她想将手抽回,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抽回。
那站在原地的姜佑秉,他直直瞧着姜知离离去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丝阴狠。
“大哥,我定要嫁给摄政王!”软轿内的姜瑙,带着势在必得。
姜佑秉皱眉:“你可要想好了,那摄政王是个疯子,你嫁给他后,我可不会再管你。”
他搞不懂姜瑙,为何非要嫁给那疯子。
姜瑙笑了笑,眼神中充满暧昧:“他所杀的女子,皆是不配他,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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