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离细白脸颊飞上绯色,双眸也染上一层涩意,整个人竟比那春日桃花,还娇艳几分。
她伸出纤手,弱弱地推了下裴凛,声线娇娇细细:“陛下,别这样……姐姐还在呢。”
裴凛最受不住的,便是姜知离这般娇气的模样。
他语带无奈:“那便随朕回勤政殿再说,为了寻你朕可是连早膳都未用,爱妃可要好生补偿。”
说罢,裴凛便搂着姜知离走出了慈宁宫,瞧都没再瞧贵妃一眼。
贵妃瞧着两人亲密离去的背影,双眼都气得泛红。
此时的她,也没了去瞧皇太后的心思,转身便出了慈宁宫。
坐在大殿内的皇太后,听着殿门口的动静,她拨动着手中的佛串,神色淡淡。
贵嬷嬷面带担忧:“太后,要不要让奴婢去瞧瞧贵妃,宽慰宽慰。”
贵妃与陛下乃是青梅竹马,自小贵妃便倾心陛下,入宫后也是凭着同陛下小时的情谊,在这后宫中盛宠不衰。
现下突然进了个受宠的新人,贵妃的情绪受到影响,也实属正常。
皇太后面色不变:“这偌大的后宫,是需要有子嗣的,贵妃迟早是要想明白。”
任何人都比不上子嗣。
贵嬷嬷低低应了声,便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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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气冲冲的回了宫殿,刚走到殿门口,便将守门的丫鬟给踹了。
进殿后,更是红着眼,将桌上的杯子给狠狠摔到地上。
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姜知离那张绝美的脸。
“贱人!贱人!贱人!竟在宫外就勾上了陛下!”贵妃的一张秀脸,此时变得万分扭曲。
她是恨毒了姜知离。
贵妃身旁的侍女白翠,出言小心安抚:“贵妃娘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左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按照陛下的状况,即便是陛下现在宠爱她,那也不会太长久,她是凭着颜色上位,娘娘同陛下那可是有打小的情谊在……”
听了白翠所言,坐在凳子上的贵妃,愤怒情绪稍稍缓了缓。
她瞧了眼跟前的白翠,冷哼一声:“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我与陛下几十年的情谊,可不是那仪妃能比的。”
她气的是自己千算万算,竟然还是着了仪妃的道,甚至还亲手将她送上了龙床!
一想到这点,她就恨不得杀了仪妃!
白翠拍着贵妃的马屁:“那可不是么,除了皇太后,贵妃娘娘才是这后宫之中,与陛下最亲近之人。
不然陛下也不会将后宫交给您来管理,她既是入了宫,即便是妃位又如何,还不是受您的管束。”
贵妃的心,这下是完全落了下来。
她瞧着被她砸在地上的茶杯,眼底闪出恶毒,她冷笑一声,招呼着白翠。
“去,将我那在西域淘来,带有异香的手钏,给仪妃送去。”
那手钏模样晶莹剔透,且带着异香,只要是女子,都无法抗拒。
那手钏是父亲,在入宫前特意掏给她的。
入宫过后,她就将手钏放在麝香与一众香料中,仔细浸泡了三年,直到确认陛下龙体有恙后,她才将那手钏取出,放去了角落中。
贵妃自己也没想到,还有将手钏取出的一天,但现下的情况,她却不得不防,虽然她不信主持所言。
白翠面露惊讶,有些迟疑:“娘娘,这会不会不妥,现下皇太后十分仔细仪妃。
若将手钏在此时送出,会不会引得皇太后的怀疑。”
“多嘴!让你送便速速送去,”贵妃白了白翠一眼,十分不耐烦。
太后是她的亲姑母,怎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白翠低低应声后,便退了出去。
贵妃瞧着自己指尖因激动,而被她用力捏断的护甲,心头又浮现恨意。
若过些时日,陛下还偏宠那贱人,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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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离那边。
她直接被裴凛带去了勤政殿内。
后宫的妃嫔在平日,可是不能随意进出勤政殿的,这是帝王办公,与觐见前朝重臣的地方,妃嫔不可入内。
而此时。
姜知离正坐在殿内的桌前,与裴凛一同用着早膳。
裴凛瞧着对面,在小口小口吃着粥的娇娘,只觉心中一片柔和。
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娇娘的左手,轻言道:“寻雨殿太远了,你且挪去清暑殿。
那清暑殿夏日凉爽,离朕的勤政殿也近,倒是个好地方。”
清暑殿距离乾清宫,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却离勤政殿十分近。
算起来,他平日待在勤政殿的时候,要比乾清宫多一些。
姜知离瞧向裴凛,娇颜浮起一丝笑意:“那臣妾便谢过陛下了,臣妾也想离得陛下近一些,想要日日同陛下在一起。”
时时刻刻在一起,才有机会怀孕。
姜知离身为现代人,她言语大胆,十分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意愿。
古代的女子都十分含蓄,裴凛虽是后宫佳人众多,但也是第一次遇到姜知离这般女子。
听着姜知离的话,他心底便不由地,升起一丝喜悦来。
原她是如此心悦自己,竟想同自己日日在一起……
裴凛的心情有些激动,忍不住将还在用膳的娇娘,抱至自己腿上。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娇娘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