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换了鞋,把猫抱起来进卧室。
下了大半天雨,身上头发上多少被淋到些,她打算先去洗个澡。
推开浴室的门,小猫也一下就窜进去。
抓出来,又窜进去。
抓出来,还是被它窜进去。
......
反复几次之后,许意拿出逗猫棒,虚晃两下,趁其不备,迅速冲进浴室,关门。
凯撒小帝终于被成功隔在了浴室外面。
许意听着门外不甘心的喵喵声,得意地弯了下唇。
准备脱衣服,才发现周之越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
可她不想再出去进来一次,跟小猫斗智斗勇,决定还是洗完澡再出去还给他。
快速进浴室冲了个澡,把头发吹干,换上干净的睡衣套装。
许意先拿手机给周之越发了条消息,等了几分钟也没收到回复,便把外套挂在胳膊上,推门出了卧室。
刚一开门,她脚步就停住,呼吸一滞!
周之越也正好从卧室出来,也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垂在额前,发梢滴着水。
他只有下身穿了条运动短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胸口,在客厅的灯光下隐隐发光。
再往下,是块状分明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
许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愣愣地没移开眼。
都说男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发福,可周之越这身材,看着好像比五年前更好了......
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很重,在这一小片空气中弥漫开,和她身上浆果味的甜香迅速混在一起,即暧昧又诱人。
周之越一副完全没觉得有不妥的样子,侧头看过来,好半晌后,嗓音慵懒地问。
“你还打算,盯着我,看多久?”
第20章
听见他这么问, 许意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得好像确实有点久。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是周之越先在公共空间穿着暴露在先,被她看见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 五年前谈恋爱的时候, 她哪儿没看过...
许意感觉喉咙有些干,轻咳两声, 抬起手把外套递给他。
“谢谢啊, 我不知道你这个能不能机洗, 还是直接还给你。”
周之越接过,把外套挂手上, 去门口玄关处的架子上拿手机, 又打开冰箱拿矿泉水。
这么晃悠一圈,客厅里各处都飘着他身上幽幽的冷杉香味。
许意还是忍不住抬头多看一眼。
他正站在冰箱门口喝水, 脖子微微仰起,喉结上下滑动,唇角还溢出几颗水珠, 看起来非常色|情...
见周之越喝完水拧上瓶盖, 许意迅速转身, 回屋。
刚才做贼似的偷看了两眼,这会儿一闭上眼睛,居然脑子里就是周之越赤.裸着上半身的画面...
许意深呼吸, 正准备出去也拿瓶冰水进来,突然感觉鼻孔凉飕飕的。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抽了纸巾一蹭——居然真的流鼻血了。
许意心里第一个想法,还好不是进屋前就流鼻血, 不然被周之越看见,也太丢人了!
她捏了个小纸团塞进鼻子里, 安慰自己:是因为北方秋天天气干燥,加上她刚洗完澡,身体水分蒸发太厉害,才会恰好流鼻血。
但这种安慰效果并不佳,许意想了想,还是打开周之越的聊天框,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之前好像说过,不能在公共区域穿着太暴露。】
【麻烦你以后还是注意点,穿好衣服再出卧室。】
过了2分钟,周之越还是没回复。
许意盯着这聊天界面,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或者说“得了便宜卖乖”。
刚才明明盯着看了那么久。后来还又偷看了一会儿。
可消息已经不能撤回。
她切出,躺在床上刷几个公告行业的自媒体账号。
又过了很久,才收到周之越的消息,言简意赅。
【ok】
许意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下。还好,没说什么让她尴尬的话。
紧接着,收到下一条:【以后我会很注意的。】
这话表面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许意盯着看了会儿,又脑补周之越说这句话的语气。
硬是被她看出了“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的那个意思。
正发着呆,凯撒小帝蹦跶到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看她。
许意伸手戳戳它的小肚子,抿了下唇:“要不要给你也穿件衣服?”
“喵~呜呜~”
一声明显的拒绝。
-
隔天早上,周之越起床时,许意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
他早上要去趟公司,也没吃早餐,换好衣服就过去了。
午饭后,手机响个不停。
拿起来看,是赵柯宇、何睿和他的三人小群。
何睿:【我已经到了,你俩人呢?】
赵柯宇:【我在家,现在出发。】
何睿:【?】
何睿:【不是约好三点吗?】
赵柯宇:【这不还有半小时吗。】
赵柯宇:【没事,放心,我肯定比周之越早到。】
周之越看见消息,这才想起今天有跟何睿和赵柯宇的局。
他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关掉电脑,开车去市区的一家会所。
三个男人聚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打牌。从赵柯宇定的地方来推断,今天应该是牌局。
这个时间不怎么堵车,一路开车过去,大概三点半。
推开包间的门,赵柯宇的声音就传过来:“看见没,我就说肯定是我先到。”
周之越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何睿拍了下他肩膀,笑说:“有三年没见了吧?上次还是在美国见的,还以为你不会回国来着。”
赵柯宇抢话:“我原先也这么以为。没想到,还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我一说想叫他回国一起创业,他没几天就回来了。”
周之越:“......”
寒暄了几句,三人便坐在桌前开始打牌。
赵柯宇笑着说:“叫周之越打牌,就是明摆着给他送钱。”
何睿在一旁附和:“对啊,我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一起打,当时也不玩儿钱,我的各种游戏机、玩具啥的,都被他赢走。”
周之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毫不谦虚地吐出几个字:“那是你菜。”
何睿笑了声:“你这记牌的脑子,换谁跟你打都是个菜。”
周之越眉梢微动。
他一边抽牌,一边想到,许意就是个例外。
大学时许意拉着他在家打牌,他必须得让着她,让她赢,不然输多了她会气得炸毛耍赖。
跳起来掐他脖子,或者直接给他两拳。
总之就是很凶。
周之越不由拿现在的她做对比。
跟他说话很有礼貌,或者说,很客气疏离。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许意对不熟的人都是这种态度,熟起来之后就愈发没收敛,每天叽叽喳喳、活蹦乱跳。
那就证明,现在,他还在许意的“不熟”清单里。
赵柯宇拿牌的手在周之越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思绪。
“干嘛呢,到你了,你是在看牌还是发呆。”
周之越这才掀了下眼皮,瞧一眼桌上的牌,漫不经心地打出去一张。
打了快2小时,三人一根烟接着一根烟,聊天内容也从叙旧转到生意,再转到感情生活。
赵柯宇先问何睿:“你还跟之前那个女朋友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