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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黑了下去,山风驱散了白日的炎热,带来了凉意也将这一片林子刮得阴森起来。
  破旧的仓库在夜色中静静伫立。
  韩展鹏举着手电四处张望,“师傅……”
  “叫啥叫,别叫魂。”
  陈飞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仓库,手插在裤兜里跺了两下脚,把地上的土震得噗噗响。
  感叹了句:“这他娘还真是个杀人分尸的好地方。”
  韩展鹏觉得他师傅说得对,问他:“师傅我干啥。”
  “你就在这外边走一圈,瞧仔细点看看有哪可疑的地方,我进去瞅瞅。”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shuwu2.com
  说完也不管韩展鹏怎么说,拿着手电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有股发霉的味道传来,四下照了照,外面瞧不出来里面还挺大,里头堆着几个破箱子,头顶的穹顶上蜘蛛网打眼一看还以为谁晒被子呢。
  月亮光透过上边的风扇通风口渗进来几束。
  砰的一声,陈飞踹翻了几个箱子,什么也没有,又仔细转了几遍,什么也没有。
  韩展鹏按他师傅的吩咐在这破仓库附近打着转,蚊子也绕着他打转,拍巴掌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响,不一会他手下就造了不少杀孽。
  在又解决掉一个之后,他刚想来句国骂,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你妹的什么破东西!”
  他龇牙咧嘴站起身,手电光一晃,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而后他又突然弯下腰去。
  仔细拿手电光照着身旁的那丛灌木,强烈的光把小叶照得透亮,他的眼睛去看其中一枝叶子的边缘,小叶的锯齿外包裹着一圈不寻常的痕迹。
  深红色的,像是……血痂。
  他又扒拉得更深一些,只见枝干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斑。
  “师傅!师傅!”
  陈飞在仓库里又走了一圈,突然听见韩展鹏的叫声。
  他疾步走出去,绕到后面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韩展鹏。
  韩展鹏指着那丛灌木,咽了口口水:“师傅你快看!”
  陈飞仔细瞧了瞧那些血迹,给了结论:“看着像被人拖着过去拽着不肯走留的。”
  他又道:“把这些仔细收集起来回去跟林乐生的DNA比对一下。”
  韩展鹏对他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赶紧掏出证物袋开始仔细收集。
  陈飞的声音又从他头顶传来,“叫你查这仓库是谁的,查了没。”
  韩展鹏想起来这事,“有结果了有结果了,这仓库以前是一家做零件加工的小公司建的,后来倒闭了,这家小公司以前的老板,叫傅邈。”
  陈飞听见这个名字皱眉道:“怎么又一个姓傅的?”
  他又忽然想到什么,“做傅溪的人际关系调查的时候,我记得,他爸是不是就叫傅邈?”
  陈飞掏出手机看了看,“还真是,好像还是一个人,师傅你刚调过来没多久不知道,这傅邈算是临城的地头蛇,手底下开什么的都有,局里老早就盯上他了,就是他这人滑得很,抓不住他的小辫子。”
  “你们从前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叫傅溪?”
  韩展鹏有些赧然,“他十几年前离过婚,这几年跟傅溪又没什么联系,之后又结婚生了个小儿子,还真没在意过他头婚的儿子。”
  陈飞哼笑一声,“就你们这么办事,下辈子都逮不住傅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陈飞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滑动了一下接了。
  “喂您好,请问哪位。”
  “陈警官,是我,傅溪。”
  *
  阮思年这几天除了陪着珊珊几乎不出房门,无他,实在不想看到傅溪。
  只是今天却不得不出去了,她的好闺蜜和茗今天进组了,又因为暂时还没到她的戏份非要拉着阮思年出去逛临城市有名的古街。
  恰好今天珊珊又跟着陆礼深出去玩了,她也同意了和茗的邀请。
  坐在车上,和茗拿着小镜子看自己的妆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给运营发了过去。
  完成了今天的KPI,和茗把手机甩到一边,伸了个懒腰。
  没安生一会又往前扒着驾驶座的座椅,问驾驶座上的陆泽:“经纪人哥哥,你的艺人今天美不美?”
  陆泽俊秀的脸上流露出笑意,“公主您美艳绝伦,我等小民只能望尘莫及拜倒在您的绝世风采之下。”
  “好啊你陆泽,哪学的这么油腻的话。”她白皙的手掌一下拍在椅子上。
  为了避免出现交通事故,阮思年把她拽了回来。
  “别闹了,等会撞车了。”
  和茗像一只猫一样懒懒地倚在她肩上,哼了口气。
  阮思年是最了解她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有谁惹了这位大小姐气不顺了。
  “谁惹你不高兴了。”
  坐在前头的陆泽接过话来,“这回剧组新换的这个男主演,和茗认识,是她前男友。”
  阮思年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哪个前男友?”
  不怪她记不住,和茗的前男友太多了,她实在记不住。
  “就交往了一个月,然后她就把人家甩了,这回好了,一部戏男女主,好几个月有得闹了。”
  阮思年:“你们难道不是和平分手吗?”
  和茗想起来就烦,“我分手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要分手,我跟他说就是腻了呗,他死活不信,我只能给他编了个。”
  “你编的什么?”阮思年好奇问。
  和茗恨恨道:“我说他屌太短。”
  陆泽在前面哈哈大笑。
  阮思年离她远了点,将她上下扫了一遍,说道:“你现在要不逃吧,我怕他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你。”
  然后她想了想,俯身在她耳边八卦道:“那他真的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