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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晨小心翼翼地觑他:“不行吗?”作为许司昂的家属,贺炀在陈晨眼里还是很具有话语权的。
  但贺炀向来尊重许司昂,不会贸然替他做决定,只说:“我问问他。”
  许司昂很快给了答复:“可以,但是不能太频繁。”
  贺炀打的语音,陈晨就在旁边,听到这话,晨哥喜死,说:“不会不会!就隔一两个月来一次。保持一下fuels的热度就行!晨哥也知道你忙,以后除非需要,保证不会打搅你。”
  许司昂在电话那头笑着打趣:“这才分开多久啊,晨哥就这么客气了?倒不至于。fuels有什么要帮忙的还是可以找我,我始终都是fuels的一员。”
  听得陈晨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心说we那群傻逼真是蠢到到家了,许司昂这么念旧情的一个人,要不是当初真的和他们闹得不好看,不然怎么会和top的成员形同陌路至今。
  说到top,陈晨不由想起一件事:“许司昂问你个事。”
  “嗯,晨哥你说。”
  许司昂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英文的寒暄声音,陈晨感觉他此时应该很忙,长话短说道:“你以前的队友金逸找到我,想跳槽到我手里,我不知道他底细,就想问问你,他这人怎么样?”
  许司昂愣了一下,金逸……?有点意外。
  不过他也知道陈晨手下除了fuels外还有其他艺人。一个金牌经纪人不可能只带一个乐队。
  他沉吟了会儿道:“这小孩挺好的,没有太多歪心思。但是他只适合男团,你要是让他演戏或者solo可能不太行。”
  “这个你放心,我们打算明年推出一个男团,如果金逸没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应该就是其中一员了。”
  “那挺好的。”许司昂说。
  “行,那就没什么事了。”陈晨把手机还给贺炀,冲他点点头,“你们聊。”
  说完陈晨就走了。
  贺炀看着陈晨走远,才对着电话唤了声:“是我。”
  “嗯,知道是你。”许司昂笑。
  “在练琴?”贺炀问。
  “对。”
  伦敦和他们这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他这边是下午,许司昂那儿才早上。
  知道他忙,贺炀不兜圈子,问他:“真要录团综?”
  “对啊。”许司昂说,“怎么,不欢迎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炀无奈。
  许司昂促狭地笑了一下,慢悠悠道:‘放心,不会耽误我什么的。”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到时候你就能多飞几次伦敦了,我们能多见几次面。”
  “果然是这样。”贺炀无可奈何,他就猜到许司昂应下陈晨多半有这个因素。
  “没办法,许老师回不了国,那就只能辛苦贺老师多跑几趟伦敦了。”说到这儿,许司昂故意假眉三道地问了句,“贺老师呢?贺老师怎么想。”
  贺炀笑:“贺老师自然都听许老师的。”
  许司昂得意地弹了下舌:“那不就行了。”
  “嗯。”贺炀笑笑,还想要说点什么,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喊许司昂。
  许司昂应了一声,声音离话筒远了远。贺炀耐心地等了会儿,听到许司昂跟人说了句英文,大致意思是马上就到。
  过了一两秒,声音又近了回来,许司昂匆匆道:“不说了,先挂了啊,要去上课了。”
  贺炀顿了下:“……好。”
  挂了电话,贺炀盯着手机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忽然发现许司昂的决定是如此的明智。
  没有人能理智对待异国恋,没有人。
  他现在就已经想见他了。迫不及待。
  ……
  许司昂在年初的时候,就向英皇提交了复学申请。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正好在他从冰岛回到伦敦的时候,收到了校方的回复。
  送贺炀上飞机后没两天,他就收拾收拾去学校报道了。
  他的老师大卫对他的回来感到非常的高兴,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热情地拥抱住了他。
  大卫笑,用力地拍了怕他的背:“差点以为你真要流行乐走到底了呢!”
  许司昂嘶了一声,坚忍地承受老师深沉的爱。
  “我听你父亲说你在中国玩起了乐队。”大卫松开他打趣道,“成绩还挺不俗。”
  大卫和许忠平是校友,也是几十年的好朋友。许司昂考进英皇后就被引荐在大卫门下,也是有这层缘故在。
  许司昂揉了揉肩,抬头问:“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是啊。”
  许司昂想,看来老头子也没那么反感他玩乐队嘛。当初何必闹成那样。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闹了,现在才没这么反感。
  许司昂离家出走的这三年时光,足够许忠平对他的一切叛逆进行妥协。甚至在好友大卫问起许司昂的近况时,许忠平都能平和说一句:“在玩乐队,还不错。”
  要知道“不错”,在许忠平这里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眼高于顶的古典乐泰斗能委下身段去听噪点满满的摇滚流行乐,已是十分不易了,还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更是不易中的不易。
  大卫心想到底是个怎么的“不错”呢?总不是老子夸儿子,自卖自夸吧?!
  然后没几天,大卫就见识到了许忠平口中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