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性急,就把情况这么一说。
顾婚宁立刻拿出纸笔,在纸上一通画,“五哥就照着我画的这些东西去准备吧,速度越快越好。
另外,还要派人去山里找这种石头,找到了即刻通知我。”
五皇子看上纸上那长长的架子好奇的问:“六弟妹,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是烧烤架,咱们去西戎的商队找到了孜然,而且上次带回来的量还不少,除了留一部分已经做了种子外,全部用来烧烤。
这种原料目前为止只有咱们有,有人想仿都仿不来。”
“那这石头是做什么的?”
“它叫硝石,是用来做冰的,一旦发现这种石头,而且量还大的话,那就说明五哥赚大钱的时候到了。”
接着顾婉宁就把硝石的特征说了一遍,“另外,炭咱们也要准备充足,如果买不到,我们也可以自己研究制炭的方子。
那东西应该挺好弄的,无非就是一个火侯问题。
另外,商队还是不能停,继续在西戎买孜然,若是连种子都给他们买断了才好呢。
爷若是没事的话,记得盯一下庄子上的种植情况,辣椒必须大批量生产,以后辣椒的需求量绝对会慢慢变大,价格也会一路走高,只要咱们还想把火锅店开下去,配料就一定要控制好。”
五皇子瞅一眼自家兄弟,没说话。
老六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么有打有算的王妃,搁谁家里谁不得乐死。
叶寒瑜:他都不知道自家王妃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儿。
“配方给皇叔的事,你和弟妹说了吗?”
叶寒瑜摇头。“最近事儿多,忘了说了。”
顾婉宁也没打算听,“火锅店的事我只管出主意,别的不用和我商量,五哥你们决定就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能不和你说呢?火锅店也有你一份,毕竟方子是你的。
正好,今儿我本来就要过来一趟,没想到还没出门儿就让张掌柜给我叫去了店里,才知道对面开了家火锅店,这一折腾就是小一天。”
说着,五皇子从身上拿出两叠银票,分别放在了两人身边,“你们的分红。”
叶寒瑜瞅着那沓银票,怎么也有一万两的样子,王妃那一沓少了点儿,但怎么也有个七八千两吧。“这才多久,赚这么多了吗?咱们可是还买了三家店面呢!”
“嘿嘿,若是依着我,这些银子应该继续买店开铺子,但我想着这么长时间了,总得让你们见到点回头钱儿,就先送来了,接下来的半年我就不给你们送银子,先把分店发展起来再说。”
叶寒瑜干脆将两沓银票拿起往五皇子手里一拍:“那就把这些都拿回去,你看弟弟现在是缺银子的样子吗?
你弟妹,去皇叔家参加个赏花宴,就弄回了一万七千多两,你赶紧拿着银子该干嘛干嘛,大不了等年底再分。”
五皇子:……合着自己折腾半年还不如弟妹半天赚的多呗!
好吧,那他就不着急了,有了这些银子,他又能快速的再开一家店面,别看有人抢生意,可那人注定蹦搭不了多久。
顾婉宁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的,遇到皇叔了,皇叔特意告诉我的。”
顾婉宁:……“那个,赢的都是镇国将军夫人的银子,秦夫人也输了一些,高夫人没输多少,妾身心里有成算的!”
叶寒瑜无奈的道:“对,你是有成算,你就是太有成算了,连皇叔都说你厉害。
听说秦夫人还和你处得挺不错?”
顾婉宁略微有那么一些不自在,“还,还行,爷若不喜欢,妾身就不理她,和红梅她们也能玩儿。”
叶寒瑜:……瞧把你给委屈的!
你和奴婢们玩儿,还不得把她们全赢哭了啊!
“爷可没管你这个,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两人虽不说心意相通,但他知道王妃和秦夫人交好,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赢两个银钱。
就像她说的,他身为皇子,只要父皇在一日,还能缺得了银子?
就是没有父皇相帮,凭王妃经商的本事,也不会为银子烦恼。
所以,她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五皇子看着弟弟和弟妹相亲相爱的,心里即高兴又难过,替弟弟高兴,为自己难过。
于是他没再多待,拿着两张图纸就离开了。
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的,他现在要努力赚银子赚银子,有了银子才一切好说啊。
第196章 套麻袋
……
从老六家出来,五皇子又去了战王府。
战王听到五皇子来找他还有些奇怪,老五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去,将人请到书房吧。对了,让厨房准备几个小菜,估计老五也没用晚膳呢。”
管家立刻应声出去了,不大的功夫就将五皇子领到了书房。
“皇叔,今儿侄儿来是有正事找您,您应该去过食鼎吧?”
战王:除了那次带陈荣几个过去外,他后来又去了几次,说起来那家店除了价格稍微贵一点外,没任何毛病。
“你想说什么?”
“皇叔有没有兴趣也在幽州开几家火锅店?”
……
五皇子回到宫里的时候宫门都快下钥了,跟小人做事费劲,因为大家都要争取更多的利益,跟正人君子做生意,同样也难,因为人家不愿占你的任何便宜,一码是一码。
他配方给了,包括那来的那些架子和弟妹给的烧烤配方,结果,皇叔就提出来,他在幽州甚至是幽州附近开的店,每赚一两银子都有他们一半。
他不要都不行,他能怎么办?
若他不同意,估计今晚就要窝在皇叔那里一晚上。
好说歹说,最后谈到了三成上。
哎~真是心累。
正院里一片漆黑,但他还是厚脸皮的过来了,这几天他都没能在正妃面前得个好脸,他若不来了,她岂不是看他更不顺眼?
床上女人本就刚刚躺下还没睡着,帐缦被撩起来的时候,五皇子妃烦躁的转了个身,头转向了内侧,给了五皇子一个后背。
五皇子放下帐缦,也不用奴婢伺候自己去洗漱,可是再等他回到内室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拿起就蜡台开找,结果发现人家跑去睡榻了!
他就站在榻前一动不动,榻上的女人被烛光照的极为不舒服,抬手将被子盖到了头上。
将蜡台放在小几上,五皇子一把揭了女人的被子,伸手将人抄起抱着就朝内室走。
“你干嘛?我把床都让给你了,你能不折腾吗?”
五皇子恼道:“到底是谁在折腾?放着好好的床不睡,你干嘛非要跑榻上去?”
五皇子妃心道:你若不回来我自然是好好睡我的床啊~我不知道床舒服的吗?
走到床边,将人往床上一扔,五皇子妃“哎哟”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摔成八瓣了。
五皇子听到声音赶紧坐在床上,伸手就要给她揉,吓得五皇子妃立刻滚去了床里。
“你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五皇子妃:你没吃吗?
好半晌后,五皇子叹了口气,以前,是他太荒唐了,也怪不得她怨了他,算了,睡觉。
回去榻上将被子拿回来,五皇子将鞋一脱,躺下就睡。
好在,他还知道床上就有一床被子,盖被子的时候,把缩到床里的女人也给罩上了。
五皇子妃也懒得再折腾,就这么睡了过去。
……
七皇子下衙后被人请去酒楼吃饭,他不知道有几道人影从他出衙门就开始盯上了他,同样被人盯上的还有一位路尚书。
身处高位,哪有一天没人请的,路尚书和七皇子一样都擅于交际,两人能撞上同一天被人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酒席持续了多半个时辰,七皇子多少有一点点好酒,但好在他每次控制的不错,顶多就是喝得微醺,有郑英陪着,身边还有两个侍卫,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今日从酒楼出来,马车刚走出几百米,就发现一边的轱辘坏了,其中一名侍卫被郑英打发去找车,那侍卫刚离开,就从巷子里冲出一群叫花子,起先,侍卫也没注意,结果那几个乞丐走着走着打起来了,七皇子听到外面热闹就挑帘子看,看到热闹处他还叫起了好。
那被打了的乞丐就不干了,“特么的,咱们在这儿打架,那憋孙在那儿拍手叫好呢!
他这是在看咱们哥们的热闹呢!”
牛逼轰轰的乞丐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朝马车边扑,侍卫自然要上去拦,那乞丐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侍卫的胸口,侍卫踉跄了一下,其他乞丐顿时一拥而上,将侍卫打倒在地,有两个骑他身上就是揍。
其余人一下冲上马车,郑英一个没功夫的太监罢了,一拳被撂倒,接着就被人弄晕了过去,七皇子倒是会两下子拳脚功夫,可惜他喝得有点多,到现在都没怎么反应过个儿来,直到他被人打晕背走也没会喊一声救命!
路尚书出了酒楼就上了轿,他是从一品大员,坐的自是银顶皂色盖帏四人抬暖轿。
喝了小酒,又被下属们吹捧了一顿,路尚书心情不错,坐着轿子还哼起了小曲儿,他没看到,几个轿夫抬着他越走越偏。
也不知走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下了,路尚书以为是到家了。
以往这时候轿夫应该压轿子,然后请他这个老爷下轿才对,可是今天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对,动静还是有的,因为路尚书听到了哼唧声,就像是人被打完后,疼痛难忍的那种哼唧!
他一撩轿帘,发现周围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轿子应该是被人放在了一条暗黑的小巷里,哼唧声是从最里面传过来,他想再看清楚一些,然后,一条大麻袋直接套在了他脑袋上。
接着,有人朝他的膝盖窝狠狠的踢了一脚,他就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剧痛一秒钟就袭上大脑,路尚书疼的叫喊出声,接着就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不知道身边站了几个人,那些人手上全拿着粗棒子,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朝他身上挥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尚书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
有人将他的身体往小巷里又挪了挪,然后,那些人就迅速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