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夹了一块鱼,自打她在食鼎用过几次膳后,对辣的食物特别喜欢,这道香辣鱼就很对她的胃口,她一个人就吃了大半条。
三个女人吃出了风卷残云的气势,可惜到底都没有那么大的胃,等她们放下筷下,桌上的吃食还剩下大半。
五皇子妃捂着肚子靠在椅子里:“六弟妹,过些天我们再找机会来一次好不好?”
顾婉宁道:“有机会当然可以。”
“对了轻茵,你今天要不要回娘家看看,下晌咱们就回城,你可以在家休息一晚,明日酉时前你回来就行了。”
林轻茵赶紧道谢:“妾身多谢王妃。”
“啧~你和我客气什么,这不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吗?”
林轻茵果然不再客气,只朝她灿然一笑,有些感谢不用天天挂在嘴上,心里记下就行了。
午膳过后,三人稍歇了歇便坐上了回城的马车,一路上,五皇子妃都在想如果她能一直生活在庄子上就好了。
……
东宫中,太子和几名下属正在谈论事情。
“老六竟然弄出了玻璃这么赚钱的生意,京中那家卖梳妆镜的铺子,每天的东西都不够卖,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就卖到十两,稍大一点的就要百两纹银,用不了两年,老六手里将会积攒出一大笔财富。”
太子的心腹道:“最关键的是,听说这生意是瑜郡王和皇上合伙开的。”
太子:“不用听说,是真的,玻璃工坊就建在父皇的皇庄里。”
他想动点手脚都不敢,那可是父皇的皇庄啊!
“依属下看,太子殿下不妨先试着拉拢一下瑜郡王,反正上次顾献的做法明显是对您有倾向性的。
还有孙正学,他也算是瑜郡王一系的,上次的事,如果瑜郡王想做手脚,太子殿下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太子俊雅的脸上出现一抹异色,“不是本宫不想,是最近本宫一直找不到机会。
而且,万一老六不打算归顺于我呢?”
书房中就是一静,几个呼吸之后,太子的伴读也是他的亲表弟祁湛道:“不能归您所用,最好也不要结仇,他无非也就是多赚几个银子罢了,太子殿下是储君,未来这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没必要纠结于这些小利。”
另一名太子的心腹却道:“属下可不这么认为,成大局者不拘小节,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是敌人,敌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太子明白了,这位的意思是收服不了就直接弄死。
祁湛真想问一句,瑜郡王收服不了你就弄死了,那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这些明显就是对手的呢?怎么没见你弄死一个?
干脆你们把皇上也弄死得了,太子就能直接继位了!
特么的,一群蠢货!
他心里有火,可还得忍着,太子是他的亲表哥,自己自小被选为太子的伴读没办法,父亲曾说过几次,皇家的事不好掺和,看来,他还是得想办法谋个正经差事。
……
刚从蓟县回来的七皇子更加郁闷,他只是进宫请了一圈儿安,回来就听到了关于瑜郡王弄出了个玻璃方子的事,便将才回去没多久的穆景萧又叫了回来。
这次出门他是带了随从去的,穆景萧就在随从名单中,当然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当初账册那件事,穆景萧曾一言断定,对方是想把他从内务府得到的所有银两全都挖出来,当时他是不信的,可是自打发生银票自燃的事后,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于是,在蓟县的这段时间他多次与穆景萧谈话,讨论一些政事,穆景萧都有独特的见解,七皇子渐渐生出了要重用他的心思。
因此听到六哥的事后,他第一时间将穆景萧叫了来。
“瑜郡王的事你听说了吗?”
穆景萧道:“您是说他研究出玻璃这件事吗?您是打算插一手,还是有别的想法?”
七皇子现在是最缺银子的,如果能在老六的玻璃生意中占一股他自然是乐意的,可,这件事有相当大的难度。
见他不说话,穆景萧已经明白了七皇子的意思:“属下觉得这件事您还是不插手的好,甚至是有多远躲多远。”
七皇子不解的道:“为什么?”
“因为这玻璃生意是皇上和瑜郡王两人合伙的啊~
您不在京城的时候,瑜郡王独自弄出了个玻璃工坊,他又不缺银子,这个时候无论谁站出来说想掺一股那就是明晃晃的占便宜,传到皇上耳里,皇上会怎么想?
再有,自古没有经商的皇子能有太大出息的,瑜郡王此举绝对是自断前程,七皇子实在不宜得罪他。”
七皇子觉得穆景萧说的有些道理,堂堂皇子经商与民争利,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铜臭味,父皇和老六合伙,估计只是为了给他撑腰,那他确实不能撞上去。
这个穆景萧看事情总是能这么一针见血,确实是个可用之材,于是他大手一挥,赏了穆景萧不少的好东西,才让他回去。
只是等穆景萧离开后,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他再次进了后宫。
说来说去,这整个皇宫中,他最相信的还是他的母妃。
一进承乾宫,贵妃娘娘就吩咐宫女去给儿子端汤喝,七皇子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折腾的又瘦又黑,可把贵妃心疼个够呛。
“母妃,汤等一下再喝,儿子有事要和您说。”
贵妃道:“边说边喝,你父皇实在是太狠了,竟然又把你丢到蓟县挖河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想说玻璃工坊那件事?”
刚才儿子来给她请安,还有谨嫔在,多的话她不方便说,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那你有什么想法?”
第186章 贵妃娘娘知道的大秘密
七皇子道:“儿臣听说这生意是六哥和皇上合伙开的?”
贵妃道:“昨晚你父皇歇在母妃这,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儿臣觉得,事关父皇,儿臣不能惦记。”
贵妃笑道:“你可曾想过一个玻璃生意每年能赚多少银子吗?
母妃派人到那间专门卖玻璃制品的铺子中查探过,每天进出铺子的人络绎不觉,几乎是不论上多少货,不用到晚上,店里的东西就卖的差不多了,一天卖出的东西最少也有几千两银子。”
七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知道玻璃生意赚钱,可不知道这么赚钱哪!
“老六这些年可一直没什么大作为,依我看,这玻璃方子可能就是皇上得的,但是他不可能自己去做生意,就想找个信的过的管着,原本这件事该交给内务府,但,内务府才出了曲廷祯的事,他肯定不会信任,于是就找上了老六。”
七皇子从这话中听到了一些别的意思:“母妃的意思是……”
“人都是有贪心的,老六穷了十几年,突然接触到这么一大笔银子,他能不惦记?
你现在就想个法子买通老六的账房,一旦他行差踏错,你立刻拿出证据,要么威胁老六让他为你赚钱。
要么交给你父皇,把老六按下去,你再想办法,让你的人接管玻璃工坊的生意。”
那个时侯,赚多赚少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七皇子听得热血澎湃,端起人参乌鸡汤吨吨吨几口就喝完了。
“母妃真是女诸葛,有母妃给儿子出谋划策,儿子何愁大事不成。”
贵妃娘娘得意的笑笑,然后挥挥手,“这都是小事,有件事你若知道了,肯定更高兴。”
七皇子立刻升起了兴趣,“母妃快讲。”
“还记得年前,三皇子被两个女人当街拦住,其中一个还大了肚子的事吗?”
“不是说那女人给三哥戴了绿帽子吗?”
贵妃娘娘得意的道:“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安王成亲后只得一子,生下嫡长子后,至今再无一儿半女降生。
老二只得一个嫡女同样是生下嫡女后无一儿半女降生,老三无子无女,老四只侧妃得一子,老五无子,老六,老六前正妃虽然怀了孕,可你也知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老六的。
现在这个两人成亲都大半年了,咱们的人送回来的消息可是说了,老六几乎都是宿在正院,可顾氏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母妃,您什么意思?”
贵妃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指甲,一脸漫不经心的道:“母妃要给老六下药,是因为早年淑妃得宠,老六对于你父皇来说终是不一样的,一旦太子下台,恐怕你父皇最先想到的就是老六。
但,除了老六母妃可没给别人下过药!”
以前她还想着让老六生不出儿子,皇上自然不会让一个没有后代的人成为太子。
哪成想,有人比她动手还早,下手更狠,直接把几个皇子都给算计了!
“那二哥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妃在太医院里的人说,你父皇万寿节后没几天,司院正就给二皇子三皇子把过脉,但脉案他拿不到。
后来,据他所说,二三五六这四个全都在喝药。
司院正是个口风紧的,甭管给他多少银子也撬不开他的嘴,母妃就派人去了护国寺。
结果就让母妃打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所有皇子里,从别人那儿打听不到的消息,只要在三皇子那儿动动脑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连看似贪花好色的五皇子都比他嘴严。
……
七皇子整整在承乾宫待了一个时辰才回了皇子所,心情高兴之下就直接回了正妃的院子,结果,一进正厅迎来的就是正妃的一张冷脸。
“双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谁知夏晴双根本不理他,见他进门,站起身一扭腰就进了内室。
七皇子还是被身后的郑英提醒了一下才知道夏晴双在气什么。
将下人们全打发了,七皇子直接去内室哄人。
夏晴双正坐大床上生闷气,想着两人明明还在新婚父皇就狠心的将表哥派去了蓟县,让她一人独守空房,想着表哥狠心至此,出去一个月而已回来竟然带了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想到这些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七皇子赶紧将人搂进怀里,“表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不喜欢,爷以后不去她屋子里不就行了?
那齐氏是下面的人送的,爷也不能不收,再说爷在外面没个人伺候也确实不方便。”
夏晴双倒也不太笨,表哥肯哄,她就得借坡下驴,不然还能怎样?
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和自己的男人闹得太僵能有她什么好处?
“哼,不去齐氏屋里,表哥也还有别的女人,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可是,一想到表哥会和别的女人亲近,我心里就跟破了洞一般,疼得要死……”
七皇子对夏晴双本就有些感情,现在又是正新鲜的时候,而且,他还有很多地方倚仗自己的亲舅舅兼岳父,对晴双就更多了一分耐心,“你真是太扎我的心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表哥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