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不在意地点点头，说：“给我来一只，要辣的。”
余霜双眼一亮，可算卖出一只了。
秦晚将烤鸡递过去，说：“觉得好吃您再来。”
胡掌柜拿着包好的烤鸡，随便地点了下头，走到半道脚步一拐进了孙掌柜的酒铺。
“咦，你不是那个卖羊肉串的吗？”
见到熟人了，秦晚看见熟悉的扇子在心里想道。
“怎么从那晚过后就不去卖了？你可知道那条街上有多少人想你的羊肉串。”
“公子说笑了，那条街上美食无数，小小羊肉串只不过给大家尝个鲜而已。”秦晚嘴角挂着笑：“公子不妨尝尝我这独家秘制的烤鸡，味道保证是在别处没有的。”
那位俊秀的公子扇子一收，笑道：“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利索，行，那来三只吧。刚好我去会友，我那友人自允见多识广，吃过美味无数，今天倒是让他尝尝你这独家秘制是怎么个独家法。”
“那可请公子多多美言几句。”
余霜怔愣之后立马打包好三只烤鸡，秦晚顺势拿过递给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却双手一背，说：“就在前面不远处，你跟我一起吧。”
秦晚懂了，这是要送货上门，没问题。
秦晚跟着客人走后，余霜看着少了四只烤鸡的烤炉，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忍不住感叹，那位俊美的公子真是有钱，一下子就买了三只。
“卖烤鸡嘞，独家秘制烤鸡，香甜美味的烤鸡，有辣的和不辣的两种。”余霜走到巷口吆喝，他觉得这里面向大道人会更多点。
果然他喊了两遍后，有人前来寻问。
“烤鸡怎么卖？”
余霜笑脸相迎，答道：“半只十八文，一整只三十六文，下酒可好了。刚刚有位公子一下子就买了三只，说是刚好和友人聚会，让朋友们也尝尝我家这美味的烤鸡。”
“这么贵的烤鸡，一下子买三只？真的假的？”
余霜一脸认真：“这我还能骗你，我……我家弟弟跟着去送了，待会儿就回来。”
说着说着卡壳一下，但表达的意思是一样。
那人动摇了，一咬牙：“来半只。”
味道实在馋人，大不了这个月的酒少喝点。
余霜眉开眼笑，爽利地答道：“哎，您稍等。”
“那另外半只给我，你可要切的平均。”
余霜一愣，看向另外来的老者，笑道：“那肯定呀，您放心。”
老者摸着胡须，神情满意：“中午的下酒菜有着落了。”
余霜将烤鸡递给两人，说：“吃的好，下次再来。”
老者拿着纸包闻了闻，说：“这附近还没有哪家是我没吃过的，你这味道确实特别。”
余霜得到了肯定，眼睛笑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一股豪情由然而生：“那当然，独家秘制，别处没有。”
第26章
“烤鸡，嫩滑可口的烤鸡。”
顺利卖出一只烤鸡让余霜信心大增，他全身充满干劲地变着花样吆喝。
酒铺的孙掌柜站在门口喊道：“别吆喝了，送一只不辣的过来。”
“哎。”
余霜明快的包好一只，快速地送过去。
出门时手里一串铜钱叮当响，回来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甚至都想蹦两步。但看到烤炉前站着张望地人，余霜收起雀跃的心情。“不好意思，刚刚给对面酒铺送烤鸡，几位是想买烤鸡吗？”
“你这烤鸡怎么卖？”
余霜笑着回道：“半只十八文，整只三十六文。”
问话的人闻言眉毛一皱：“这也太贵了。”
余霜苦笑道：“哎呀，客人您不知道，这可是我家独制秘方，各种香料贵的很呢。要不先来半只，尝尝鲜？”
常用的香料基本一闻就能猜出来，价格确实不便宜，那人说道：“那先来半只。”
余霜笑眯了眼：“哎，那您是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有多辣，我不能吃太辣的。”
余霜把事前准备好试吃的盘子端过来，说：“几位都尝尝看，辣的和不辣的都尝完再选。”
几人一看还可以先尝，立马动起手来，虽然只有拇指大点。但对原本就舍不得买，又馋得慌的人来说，能尝尝味道那真是在好不过了。
可是尝完后却更加想得很，并没有原先尝过就算吃过的感觉，反而恨不得抱着一只直接啃。
原先问话的人说：“一种味道各一半行不？我想把不辣的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余霜爽快地说：“行呀，没问题，我给您分开包。”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妇人说：“我也这样要，辣和不辣的各一半。”
“行，稍等。”余霜对围着烤炉的其他人说：“就剩下这三只了，各位要不要来点？”
众人一听，立马焦急起来。
“怎么不多烤点，这三只哪够我们这多人分。”
“这香料、糖的多贵啊，万一做多了你们嫌贵卖不出去，我们不就赔大发了。农家人胆子小，你们要是吃的好下次就再来。”
余霜一边包着烤鸡，一边跟壮点胆子回着这些人的话。
“还下次，你家那羊肉汤只卖几次就不来了，我就犹豫了一下到现在都没喝到。这烤鸡我不能再犹豫了，谁知道明天你们这摊子还开不开了。”
他这么一说，想吃的人就更急着买了。
最后三只烤鸡被这些人自己就分完了，余霜一抬眼撞上秦晚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的眼神。
秦晚面上带笑地走过来，说：“你刚才真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我心里都紧张死了。”秦晚回来，余霜心里放松下来，对秦晚的夸赞嘴上不承认，心里受用的很。
他嘴角上扬，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说到这个秦晚无奈地说：“我原以为前面不远处就在这条巷子里，没想到是去了悦来酒馆。”
余霜吃惊：“越金酒楼那边的酒馆？这有些远吧。”
何止是有些远，青山镇是一个大镇，听往来走镖的说都能比得上一些小县城了。秦晚搞不懂有钱的公子哥怎么想的，那么远不应该坐马车吗？腿走逛街是体验生活？
不过好在还有跑腿费，秦晚拿出一个精致的绸缎钱袋，说：“那位有钱的公子给得赏钱，有二十文呢。”
余霜接过钱袋，惊艳道：“真好看，面料也好柔滑。”
秦晚拿过钱袋把钱倒在余霜手里，说：“你数数看，是不是有二十文。”
说话间，边不着痕迹地把钱袋随便塞袖兜里。
余霜诧异：“那应该是有的吧。”
人家都说赏二十文了，总不能骗人吧。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数了起来。
“是二十文，看那公子气度不凡，怎么可能瞎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拿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寻开心呢？”
好在那位年轻的公子虽然面貌俊秀，身材修长，但不像猎户那种壮汉。
不然估计更加得某人之心，秦晚心里不得劲。
余霜细细一想，也有这种可能。
他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跟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咱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秦晚欣慰地点头：“安全意识不错，继续保持。”
随后看了眼天色，说：“快过午时了，我们吃完饭再回去。”
余霜瞪他一眼：“瞎花那钱干什么，到家吃一样的。”
秦晚无奈妥协：“那就买几个包了边走边吃吧。”
余霜叹气：“那就买两个烧饼吧。”
秦晚：“……也行的。”
“那把烤炉抬车上吧。”余霜说着就做起准备动作
秦晚忙拦下他，说：“我跟老秀才说好把烤炉放他屋里，请他帮忙照看，不然来回带太不方便了。”
余霜疑惑：“你什么时候跟他说好的？”
“就刚才给那位公子送烤鸡回来的路上。”秦晚刚说完，老秀才回来了，三人合力把烤炉推到老秀才的屋里。
老秀才嗅着烤炉上残余的香味，惋惜地说：“怎么不早跟我说，不然我都吃到了。”
秦晚好笑道：“明天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余霜问让老秀才照看花了多少钱。
秦晚答道：“每月半只烤鸡。”
余霜想了想，勉强地说：“还行吧。”
烤炉笨重，独轮车来回带确实不方便。
半道上，秦晚转往别的村子里去。
“绕点路，看看能不能买几只鸡。”
今天的烤鸡还是昨天从姚家村买来的，日后都需要鸡能买几只就多买几只。
村子里少有外人来，秦晚和余霜一进村就遭到了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