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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网游竞技 > 穿越后我成了万魔之母 > 穿越后我成了万魔之母 第118节
  更何况,就算有谁头铁,又或者是一时想不开要进入空间裂缝当中闯荡,空间之后的部分广袤无垠,甚至远比如今已知的、阿卡迪亚大陆上的面积还要更为宽广。
  想要在这当中寻找到一只自由自在的游荡的因菲莱特之蛇,或许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日后柯尼特又成为了魔王,得到了从深渊当中被分出来的权柄,也就更是几乎不可能遇到可以威胁到他、让他处于性命垂危的状态的情况了。
  总而言之就是,尽管柯尼特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触发和使用过——于是,别说是其他人了,连柯尼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份能力、能够获得一次化险为夷的、绝处逢生的机会,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呈现。
  而现在,毫无疑问,由于阿撒兹勒的阻碍的行为,姜绮根本无法及时的去查看柯尼特的情况。
  于是,这一份连它自己的主人都几乎要因为其太过于微弱的存在感而将其给彻底的遗忘掉的能力,终于在这一刻发挥了原本所应该有的作用。
  只见白蛇瞳孔当中,那一直都保持着高速转动的指针终于停止了下来,一起指向了“xii”的位置。
  世界在这一瞬间,都仿佛一台播放不够流畅的老式放映机那样,轻微的卡顿了一下。
  这卡顿是如此的短暂,甚至不到一次眨眼的时间,大抵根本没有人能够察觉。紧跟其后的是在天地之间骤然响起的厚重钟声,不多不少,堪堪敲响了十二下,在天地之间久久的回荡。
  “什么……?”
  姜绮和阿撒兹勒距离柯尼特最近,所以他们也是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变化的人。当第一声钟声敲响的同时,他们便停下了手上原本在进行的战斗,有志一同的朝着柯尼特看过去。
  但是已经太迟了。
  只见因菲莱特之蛇原本所在的位置,空间突然裂开,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裂缝。这裂缝像是一张巨大的、遍布了利齿的嘴,只是囫囵的一吞,便把柯尼特给整个的包纳了进去。
  但是那一道裂缝并没有就这样便合拢。正好相反,它开始以一种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快的扩大,并且很快就来到了姜绮和阿撒兹勒的身边。
  任何的攻击都是毫无意义的,那裂缝只是猛的“窜”了一下,便把姜绮和阿撒兹勒给一起“包”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的挣扎和抵抗的余地。
  这里重新归于了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无论是魔王也好,还是魔鬼也好,又或者是血月的主人也好,全部……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提问:什么是因菲莱特之蛇?
  答:因菲莱特(infinite)-无限的.adj
  对的,柯尼特的本体就是无限蛇(∞)
  可爱,想撸
  第118章 什么叫傻大儿啊(战术后仰)
  —118—
  当姜绮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 她看着周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思当中。
  这并不能够怪姜绮,实在是因为将其他任何一个人换到姜绮如今所处的这一处地界来的话, 对方所能够做出的表现, 大概并不会比姜绮好上多少。
  因为姜绮发现, 自己眼下正倒悬着站在天花板上——重力在这里像是完全失去了效果,遵循着另外的某一套她所不能够理解的规则运转。
  而姜绮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回到“正常”的姿态当中。
  好在系统一如既往的给力,虽然不能说是必有回响,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借助着系统都能够实现一些或多或少的偷跑作弊。
  嗯, 能有一点捷径总是好的。
  就比如眼下,姜绮就发现, 她的系统面板当中, 一个已经沉底了不知道多久、几乎都快要被姜绮给遗忘掉了的任务一路亮灯的蹿了上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传说任务:晚钟的叹息】
  【任务描述:沉渊低首, 神权缄默。
  血月的光芒下,也有照不到的暗影。
  过去构筑螺旋,未来铺铠花路。
  你在寻找什么?
  你能得到什么。
  这里是因菲莱特(无限)。
  你将会是时间的主人, 还是流年的囚徒?】
  【任务奖励:*经验值x10000.
  *解锁地图[暴风监狱], 并获得监狱一半的最高权限。
  *族系魔法[时之轮](???)
  *族系魔法[空之狭](???)
  *隐藏奖励(任务完成度达100%自动解锁获得)】
  姜绮垂下眼。
  任务的内容描述虽然略显隐晦, 但是多看上几遍的话, 倒是也并不难从其中看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至少现在姜绮就可以大概推测知晓, 因为柯尼特的缘故, 她如今处于受到对方的力量影响而存在的某个时间的碎片当中。
  要么一直停留在这一段破碎的时间当中,成为时间的囚徒, 被永远的囚困在其中;要么找到通关离开的办法, 带着柯尼特一起回到现实的世界里。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难道不是, 姜绮甚至都不知道柯尼特在哪里吗?
  这还让后面的一切要怎么展开啊?
  姜绮久违的感到了头疼。
  周围并看不到什么人,也没有任何的、让姜绮从这种倒序的状态当中解脱出来的办法。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模样,仿佛在这里唯有姜绮一人被“孤立”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会让人感到愉快的发现。
  姜绮的眉皱了皱,但是既然周围没有任何能够做出“推进”作用的东西和提示,她便决定先正常的前进,等遇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之后再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一切都在眼中倒悬的环境并不是太友好,因为尚且还不习惯于这样的视野的缘故,因此便会时不时的产生一种空间上的错落感,甚至连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一步路走出的是否正确,就像是踏在棉花或者是云朵上一样。
  好在她的适应性极强,很快便也就逐渐的掌握了这样的视角和行动的技巧。
  这里似乎没有人,只有那些鳞次栉比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是一座接一座的尖塔,上方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狭窄的玻璃方窗,最下方则是一道窄窄的门,最多也只够供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行。
  姜绮原本对这些细高的、比起实用性的建筑物不如说是偏向于更多一些的装饰物的尖塔并没有投注多少的注意力——直到在某一刻,她看见一张脸从那窄小的窗户口一晃而过。
  那还是一张姜绮并不陌生的脸。少年人的模样,奶金色的短发,宝石一样的眼瞳,以及眼瞳当中所刻印的如同时钟一样的图案。
  对方的身份已经无需言明,那必然就是能够从这里离开、回去外界的关键,也就是柯尼特。
  虽然只是出现了一下便飞快的消失了,但是姜绮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这个时候,同整个世界都形成了倒悬之态的好处便展示出来了。
  姜绮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正常的走过去就可以了。尖塔高耸,几乎要触碰到天穹,却也正好方便了姜绮走过去,抬起眼来的时候恰巧和那窗户视线平行。
  于是,透过那窗户,姜绮同塔内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柯尼特?”她喊了一声。
  少的目光飞快的垂了下去。他不动,不言,安静的站在那里,甚至连胸膛都毫无起伏,像是一尊净琉璃的人偶。
  对于姜绮喊出来的名字,少年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特别的反应,就好像……他并不认为那是在喊自己一样。
  场面一时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寂静,像是被谁姑且按下了暂停键,也像是暴风雨之前少有的宁静。
  将这一份沉默打破的是姜绮。
  尖塔高楼中的少年显然对于“柯尼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大抵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所使用的是另外的名姓。
  就像是卡瑟和奥兰多一样,姜绮都曾经听过他们的完整的名字。
  所以,如果柯尼特在以前也拥有过另外的什么名字的话,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和猜到的事情。
  姜绮隐隐有预感,喊出名字将会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那么,会是什么呢?在成为“柯尼特”之前,他又是谁?
  少女的眼前不期然出现了那一条白色的巨蛇,首尾相衔,看不见始端,似乎也没有尽头。
  她应该是听过那个名字的。
  在某一个温暖的、有金色的日光投射下来的午后,又或者是一个星罗棋布的夜晚。少年人乖巧的趴在她的膝头,轻快的、一迭声的同她撒娇的时候,是不是曾经提起过?
  姜绮的上下唇轻轻的磕碰了一下。
  “因菲莱特。”她说。
  原本静止不动的人偶有了动作。
  他的眼睫轻微颤动着,像是有如蝴蝶的羽翼,又或者是雏鸟才刚刚长完整了被毛,尚且还没有尝试过飞翔的有着绒羽的翅膀。
  那个名字就像是给人偶拧上了发条,注入了动力,让他整个人的存在都在这一瞬间变的鲜活了起来。
  人偶缓缓的抬起眼,目光落在了姜绮的身上,像是要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上一遍。
  柯尼特的目光中正平和,其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色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绮却总有一种不妙的情绪。
  她因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感到了某种微妙的不适。
  不,如果仅仅只是来自柯尼特的注视的话,姜绮并不认为自己会产生这样有如面对危险一般的应激反应。
  所以,这应该是……?
  在某一个瞬间,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猛的回过头去。
  ——先前的不适并非是错觉。
  因为姜绮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那些尖塔的窗户后面,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他们全部都是柯尼特的模样,有的是孩童,有的是少年,有的是青年,像是“柯尼特”这一存在于不同的时间节点当中可能会有的模样。
  而现在,或许是因为她喊出了他们的名字的缘故,所有的“柯尼特”无论原先在做什么,这一刻全部都被惊动了,并且汇聚在尖塔之唯一的窗户之后,朝着姜绮的方向投来幽幽的视线。
  姜绮会觉得不适可实在是太正常了!无论是谁被那样多的目光所定定的注视着,即便那目光当中或许并无恶意,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吧!
  她的目光从这些柯尼特的身上飞快的扫过。他们似乎并不惮自己被发现,只是在同姜绮对视的时候,宝石蓝的眼瞳当中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有如无知无觉的人偶亦或者是蜡像。
  姜绮于是明白了过来。
  如果她想要勘破这一个来自时间的把戏,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或许就是从这么多的“柯尼特”中,找出真正的那一个。
  可是姜绮闭上眼睛,放开了自己的感知去试探,却发现这些柯尼特全部都是一样的——尽管在外表上拥有着些许的差异,但是他们的“内核”却完全一致,就像是将某个整体以最平均的方式给划分开来,每一份都不会多或者少上哪怕是一分一厘。
  他们在她的感知当中没有任何的差异,甚至比用眼睛直接观察所看到的区别还要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