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小儿子送去了军营。
没过两日又借着赏花大会的名义请来了各家适龄的女子,并让杜梦主持。
这无疑是拿针一点一点的扎她的心, 她心如死灰般的操持一切。】
顾默书人不大但许多事情已经懂了, 这不就是让杜梦自己断了念想嘛,可杜梦已经守本分的与秦榆划分界限了。
同样那秦榆也是, 既然这种事他没有把握为何还要将女主弄到如此境地,他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为何还来招惹他的寡嫂。
顾默书心中有气,若是喜欢一个人却不能护她周全那这份心意藏着也罢。
【郡王妃直接给秦榆定了婚事,此事整个郡王府的人都知晓, 只有远在军营的秦榆不知道。
杜梦心知他们不会再有可能, 每日将自己关在偏院中。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就会老死在这里,可她哪里会知道老死也是她可望不可即的梦。
某日雨夜她早早回了屋中歇息,谁知竟有人摸到了她的小院中。
她睡得不踏实一点动静就能醒,自然听见了那人的脚步声,她以为是秦榆偷偷过来了, 忙起身躲在了屏风后, 可那人一推开门她借着光却看清了,那人就是马厩的一个小厮, 她平日里用车时都是他牵着。
他怎么会这么的大胆。
她躲在屋中的屏风后,见那人脱了外衣便上了她的床,她心中惊恐,还好自己醒了,要不怎么说的清。
谁知那小厮还未察觉出床上没人,外面就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郡王妃竟然带着签了死契的家奴将这个小院围住。
杜梦以为这是来救她的,便在屋中出了声。
可郡王妃进来后却让人直接将她拿下,说她私通。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都是郡王妃的计谋,为的就是让她死。】
顾默书没想到人原来可以狠毒到这么一个地步,竟然要将她除掉。
顾默书已经有些不忍再继续看下去,这个时候若是秦榆来或许还可以救了她,若是他不来,那杜梦...
【杜梦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变直接被装进了猪笼。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明明也是伯爵府的嫡出小姐,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郡王妃若是想让她死,随便赐她一杯毒酒也就罢了,为何要让她背负上不守妇道的名头。
杜梦心中生了恨,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也恨这府中的人。
那些人要将她扔进池塘,最后关头她感觉站在她身旁的那人往她手心中塞了东西。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只是还未瞧清楚便坠入了水中。
她没有挣扎,而是用手中的刀片一点一点割破麻绳,又一点点一点将猪笼割开。
她从中游了出来。
她没有浮上水面而是拉着猪笼一点一点往远处游去。
岸上人看着水中的涟漪一点一点消失,觉得她已经陈塘定不会再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顾默书看到此处,感叹道那秦榆竟然没有赶到。
杜梦竟然真的被沉了塘,只是那救她的人是谁,为何知晓她识水性。
顾默书往后翻了翻,发现这本书竟然又要结局了,可他总觉得故事还未开始。
果然他继续往下看,就见上面写道。
【秦榆回到家中才知晓了此事,他怎么会相信她与人私通,只是人已经被沉了塘,再也寻不回来了。
他在她的小院中住了几日,每日都盼着她能出现,可惜再也没有。
至于郡王妃她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竟然用情至此,还亲自上门推了那门婚事。
郡王妃想将他留在身边,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了,可她忘了当年将他送走的也是她。
他不是她养大的,与她从未有深厚的感情,如今两人到了这个地步,只差撕破脸罢了。
秦榆将杜梦屋中的东西收好都带走了,他坚信她仍旧活着。
一年以后,秦榆真的在街头遇见了一个女子,那人与杜梦相貌相似,但性格却完全不同。
他看着那张脸实在不忍心她流落街头,便给了她银两,谁知这女子竟然赖上他不走了。
秦榆很是无奈,想将她赶走,可一见到那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他就想起了杜梦。
那一夜是不是杜梦也是如此无助,可他在哪里呢。】
顾默书揉了揉眉头,看到这里他已经有些累了,也猜出后面的剧情发展,这女子应该就是杜梦,未来两人可能就这般的生活了。
他往后一翻,发现只有两页就结束了,便又读了下去。
谁知后面的剧情变了。
【那女子竟然找来杜梦的衣服,打扮成她的样子,在秦榆喝醉后勾引了他。
秦榆以为这是梦,以为自己终于见到了杜梦,于是在梦中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
衣衫解开,床榻乱了。
等秦榆醒来看到身边的女子,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荒唐了一夜,认错了人。
他的杜梦不会这般的。
他愧对杜梦。】
顾默书拿着书的手一哆嗦,这,这女子竟然不是杜梦?
他有些不敢相信又翻看了两遍。
他觉得是可又觉得不是。
这书真的很会吊人胃口,竟然卡在了这里。
顾默书刚想将下册拿出来,就见从铺子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他忙将手中的书塞进了格子中,将柜边恢复了原样。
只见进来的那两人将门边放了一块木板,然后就见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子被推了进来。
顾默书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日见过的人,楼家的小少爷。
那楼家少爷进来没想到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个读书人。
这么一个卖绣品的铺子,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来这里守着做什么,他有些不满道:“这铺子中的绣品什么价位你可知道?”
顾默书自然知晓这些,“您看看您想要什么,我给您拿便是。”
楼家少爷眯着眼又打量了他一番,“你们铺子中最贵的绣品拿出来吧。”
顾默书听他这般说也没去后面叫人,而是弯下腰将柜子打开,从中取出来了一个锦盒。
他
将锦盒放在柜上,说道:“这个暂时是最贵的。”
“暂时?”楼家少爷被人推着来到了柜边,他伸手将锦盒打开,就见里面是一把缂丝团扇。
缂丝难求,这上面是佛手花鸟图,只是这上面的花与鸟都是齐禾后来单独绣上去的。
“若是以后有更好的绣品,自然会有更高的价位。”顾默书解释道。
楼家少爷瞧了瞧,这把团扇确实同他上次拿回去的那些不同,想来价位应该高出不少,还好他今日出门带够了银两,他想。
“就这个吧。”他道。
顾默书将锦盒盖上,又在外面包裹上了布,这才道:“二百一十两,给您摸个零头,一共二百两。”
“多少?!”楼家少爷抬头看向顾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把团扇二百两,这真的没有在坑人?
他们楼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他也从未买过如此贵重的东西。
顾默书刚要解释,就见齐禾走了进来。
齐禾在门口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也猜出这楼家少爷大抵是没带这么多的银两,便走过来解围道:“哎呀,怎么将这个拿了出来。”
齐禾走过去将那锦盒从顾默书的手中接过,道:“真是对不住,这团扇已经被定了下来,他不常在铺子中不知晓这些事,还望您莫生气。”
这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楼家少爷便顺着道:“那算了,换一把吧。”
齐禾便将这锦盒又放了回去,从下面拿了一把真丝团扇。
这个价位还低一些,只需要五十两。
楼家少爷摆手示意小厮去付钱,就见铺子外又有人走了进来。
“你瞧,我就说吧,他送你的东西便宜的很,又没心意。”走进来说这话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小娘子。
齐禾认了出来,这便是那日她同云棠回来在铺子中见到的人。
楼家少爷听声音也扭过了头,见到来人是相熟的便没有忍耐,直言道:“你若觉得这团扇便宜,我怎么没瞧见有人送你,你说是吗杜姑娘。”
刚才说话的小娘子一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气道:“你瞧他说的这话,这是完全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就这样的人,你怎么能...”
那小娘子赶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这里这么多的外人,怎容她胡说八道。
“若是公子真心相送,一方帕子也无妨,若不是真心,最贵的东西也只是那般。”那小娘子道。
楼家少爷本就对这门亲事没有感觉,见她仍旧将自己抬的高高的,好像除了她他就娶不到亲一般。
“既然你这般说了,那这团扇也不用包起来了,改日我便去退亲。”楼家少爷说完便让小厮将他推了出去。
铺子中那两位姑娘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来气,他只是一个庶出的残废罢了,竟然欺负人到如此地步。
顾默书同齐禾站在一旁,见那两位姑娘也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生怕这几人吵起来将他们的铺子砸了。
可想想,今日之日之事同他们铺子也没什么关系。
罢了罢了。
第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