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宁不可能是我弟弟,但没想到那么多像念念的人,我妈就喜欢小宁。”
“你也知道她的病情严重,现如今有了可以调解她心情的办法,你要我怎么能不试试?”
季郁初无奈低叹了口气,开玩笑的语气戏谑道,“要不是因为我妈,你以为我想低声下气来找你要人,搞笑。”
薄肆野低低‘嗯’了声,随即淡然开口,“沈宁确实不在,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未可知。”
季郁初面色瞬间凝重,话里也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薄肆野,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你把他弄哪去了?”
薄肆野压抑的暴脾气泄出来几分,锋利的眸光射在季郁初身上,冷声怒问,“跟你有关系吗?我的omega去哪还要跟你请示?”
季郁初更是被他这一幕气得梗了一口气,“你…”
“算了,你的omega怎么也轮不到我管。”
是他主动来向薄肆野要人,本就处于低位,薄肆野不愿意给他也强求不来。
等季郁初走后,薄肆野才重新打开电脑查看监控画面。
监控里已经没了责罚的画面,沈宁安安静静趴在床上,像是被人随意扔在床上,脆弱地蜷缩着。
凌乱发丝遮挡了双眸,泪珠还沾在眼睫上闪着光,白绸衬衣湿漉漉黏在背上,亮光在身上打了薄薄一层,好似被丢弃的人偶娃娃。
本就贴身的裤子紧紧绷着高高肿起的臀肉,小臂随意搭在床边垂落,匀称修长的手指划有一条已经凝结,但极其耀红刺目的血线。
往下看手指下方有一滩已经凝结的血。
沈宁的手心肿地不成样子,青紫淤青遍布整个手心,更是依稀可见糊了一层血,触目惊心。
薄肆野凝眸看了许久,眸底幽深如寒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问秘书,“坐刑结束了?犯人晕了就能停止刑罚的规矩,你定的?”
秘书不卑不亢,汇报,“犯人共戒105,坐刑两个小时零十八分。”
“现还欠坐刑一个半小时,戒规一遍。”
汇报完这些,他说起沈宁当时的情况,“按照我们忏渊最低力度,再照规矩翻倍打下去,他的手就要废了。”
“犯人是您夫人,在废他这件事上,我不敢定夺,只能请示您之后再继续。”
“什么夫人,进了忏渊就是犯人。”薄肆野冷冰冰地说,“犯人不守规矩该怎么罚,在他身上你也就怎么罚。”
“再闹下去不肯守规矩…”
“生死不论。”
薄肆野眸中一瞬即逝闪过狠戾,对第一个胆敢背叛他的omega,再提不起任何怜惜。
他淡声重新为沈宁修改责罚,“今天的坐刑改为5鞭,加到明早的鞭刑里。”
“戒规改到今晚,错一条10戒,责臀。”
“今晚错得太多受不住再晕,就注射营养液,戒水戒饭一天。”
秘书倒没想到薄肆野这么狠,虽然这样的惩戒在忏渊其他犯人那算是赐福,但在正常人身上一定算是灭顶的绝望。
“是。”
薄肆野垂眸看了眼沈宁手机里刚冒出来的一个短信,不爽地挑了挑眉,冷声说,“这几天我没空再看他,一切都交给你看着。”
“把他当普通犯人,在他能承受的极限里,别给他搞特殊。”
秘书应声,“是。”
挂了电话,薄肆野看着沈宁手机上明显薄修厉发来的短信,嗤笑了声,长指轻点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薄修厉的嗓音中难掩兴奋,上来就亲密地唤,“宁宁,你没事太好了。”
“薄肆野没发现你吧?这次你也好好看着他,记得藏好,千万别露馅了。”
“给你的香天天用了没有?别用太多,虽然薄肆野已经被你捏在手里了,但香味太重露馅了你也容易被抓住啊。”
薄肆野黑眸深沉,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似漫不经心但掌握全局的主宰。
“他倒是听你的话。”
“薄肆野!”薄修厉十分惊讶般,“宁宁呢?你把宁宁怎么样了!”
低沉冷郁的嗓音从薄肆野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充满了不屑,眼眸中尽数是阴鸷。
“不用担心他,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
“我不想再和你玩尔虞我诈的过家家游戏,重新开一场逃命的游戏怎么样?”
不等薄修厉做出反应,或者说薄肆野根本不在乎薄修厉的反应,他淡淡发布规则。
“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大可以逃到大江南北隐藏。”
“三天时间的追捕,只要三天一过还没查出你,我这一身病骨就再和你没关系。”
“但三天内被我抓到,忏渊会以残害兄弟的罪名等着你,你应该知道我手里捏了多少证据。”
薄修厉怔了半瞬没有反应过来,显然他算计了薄肆野会对沈宁做什么,但唯独没算过薄肆野不再迂回,直言要把他送进忏渊。
忏渊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他曾也是忏渊的掌刑官,刑罚有多可怖他也切身体验过,不过都是受罚。
但像犯人一样每天无止境的受罚逼迫…他解释不了。
“薄肆野你敢!我也是薄家人,我是你弟弟,你凭什么说送我进去就送进去!”
触及认知范围内最恐怖的事,不情绪激动抵触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