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周济民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按照前世给自己那三个调皮鬼包扎的手法,消毒、抹药、包扎,一气呵成。
消毒这一步没什么好说的,龚沛鸿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但抹药这一步,却让他们有些不理解了。
没什么不同啊?
大家不动声色,继续等候。
等待中,又一个被烧伤的病人送了进来。
这次稍微有点难搞,是小屁孩调皮,不小心烧到了手臂。
看着眼前这个五六的小男孩,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周济民也不由想到了前世的那仨调皮鬼。
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谨慎处理一下,问题不大。
一个小时后,一行人离开了病房,来了龚院长的办公室。
“周同志,我再诚挚地邀请你,恳请你来医院上班,救治病人,好不好?”
见识过周济民的神奇后,龚沛鸿破防了。
这肯定是家传的中医外伤圣手,不管什么伤,基本上是药到病除。
几个病人,等他处理完伤口之后,基本都不疼了。
要知道,他们这些医生也都跟周济民用的差不多的药,同样的包扎手法,却做不到让病人不疼痛。
又没有使用麻醉,而且麻醉的效果,跟不疼是两回事。
龚沛鸿他们这些外科医生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如果有问题的话,能看不出来嘛?
事实上,空间泉水的效果,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龚院长,不行!”
周济民摇头拒绝了。
“我本来就没时间,现在我媳妇有了孩子,更加没时间了,而且救死扶伤,我就是个外行,可不能乱来。”
“更别说我七月份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我都跟轧钢厂请假了……”
理由一堆,结论就是不行,不来医院上班。
其他医生听到他那句他就是外行,脸色顿时精彩无比。
龚院长也是嘴角抽搐,还外行?
他要是外行,在场就没有人敢称内行了。
丁秋楠捂嘴偷笑,不敢出声。
半小时后,周济民拉着丁秋楠的小手,快速离开了医院。
再不跑,就要留下来吃午饭了。
不能留!
回到南剪子胡同的家中后,旺财它们又在摇尾巴了。
当周济民和丁秋楠带回来确认有喜的消息后,家里顿时沸腾了。
五只大狗最闹腾,不停地上蹿下跳,不时地汪几声。
被苏茹芸挥手赶跑了,“去去去,别吓到我外孙了。”
旺财它们也不在意,夹着尾巴跑去大门那边,继续欢庆。
小金鱼一脸好奇,大嫂的肚子也不大啊,是怎么装下一个像周清娴这样的孩子呢?
她这个问题说出来,又给大家增添了不少笑料。
周济民陪着她们开心了一会儿,便去挖冰窖了。
“大哥,我也来帮忙。”
看到她大哥又忙活起来了,小金鱼迈着小短腿跟上,也想出一份力。
早上的时候,她就是捣乱,现在还想来?
结果就是被她大哥轰了出去。
她自己还很不爽,嘀咕大哥不识趣,不帮就不帮,哼!
“跟旺财它们玩去,实在无聊了,带旺财去看看我们的老房子。”
“哦哦,好的。”
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小金鱼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菜窖。
挖掘工作不是很快,也不需要很快。
还剩几天,马上就六月了。
到六月份的话,京城的气温能飙升几个档次。
中午,三小只回来了,得知他们大嫂真的有了,都很高兴。
在他们心里,周清娴不仅是捡回来的,还是女生,虽然也疼爱,但终究不如大嫂亲生的啊。
下午,周济民也没回轧钢厂,而是继续挖冰窖。
晚上的时候,老杨带着杨夫人过来吃饭。
“楠楠啊,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些,要注意台阶……”
杨夫人是过来人,她的这份叮嘱和爱,丁秋楠笑着接受了。
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肚子有了之后,她快要成为家里的国宝了。
什么活都不让干,怕她闲着,周济民还给她买了书,就看书。
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大部分都是育儿知识和孕妈妈的日常管理之类的书。
她很想问,这些书都是哪买?为什么字迹很像某人?
某人拒不承认,但就是让她看。
“那我还能不能继续上班?”
“没问题啊,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嘛,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去上班就是了。”
“真的?我还可以回医院上班?”
“那当然了,我总不能让你一直呆家里吧?你不得无聊死?”
丈母娘一听,不乐意地笑骂:“济民,你这是拐弯抹角地骂我吗?”
“妈,您怎么能对号入座呢?您在家那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啊,那句话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所以你说我老咯?”
“老这个字嘛,看人,放您身上指定不合适……”
被周济民一番歪理学说,忽悠一顿,苏茹芸也乐得眉开眼笑了起来。
陪着老杨和杨夫两人,坐客厅闲聊到晚上八点多,这才散去。
接下来几天,周济民除了去轧钢厂露个脸,其余时间都跑回家挖冰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