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懒得多想,反正钱他确确实实拿到了,这就足够了。
和李思文和范清越告别后,范清越又是一拱手,一脸恭敬道:“爹地路上小心!需要我护送您回府么?孩儿有的是力气和胆识,定能护爹地周全!”
谢祈:“……”
他揉了揉腰,“不用了,你退下吧。”
范清越又是一个立正稍息立正,比了个手势,“yes sir~!”
谢祈:“……”
只能说当朋友是有原因的= =
到了高三,一周一般都是要上六天课的,甚至还有六天半,一个月会多给一天假期,所以六天半课时和六天课时轮着来。
这周正好是六天的课时,周日放假。
啊,等等,姚文珠连这个都知道了,谢祈想起来她毫无顾忌地说后天过去,这摆明了连他的课时都知道了。
谢祈:“……”
不是,他在想什么,说实话,能嫁进豪门的,能是简单的角色吗?
不准再小看她了!谢祈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翌日,谢祈上完一节课,拿出眼药水,扒开眼睛滴了一滴眼药水,因为药水贵,他每次都挤一点润润眼睛,上次因为姚文珠一声大叫,让他手抖挤了大半瓶,心疼,幸好后面也有钱可以继续续。
不过即使姚文珠那儿一个月肯给他20万,他也不敢浪费,依旧十分节俭。
谢祈将一双眼睛都滴完,才觉得舒服很多,这也不怪他在学习上有拖累,这眼睛总是酸痛难忍,也确实影响成绩——他做题都比别人慢了很多。
谢祈放好眼药水,正打算趴桌子上小憩一会儿,忽地一顿,抬头朝后方看去,看见几个男生在后边儿说着话,还笑着往他这边看,见他回头,那笑容就止住了,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谢祈的目光。
谢祈直觉有些不对,他站起来,往后边儿走,到了那几个男生面前,才说:“刚才听到你们喊了我名字,是有什么事么?”
为首的一个男生搪塞说:“没什么事啊,你听错了吧。”
谢祈的名字是很容易念的含糊,但唯独在那个男生叫他名字的时候,周围安静了一瞬,便显得他的声音格外突出。
谢祈也就听得更加清楚,他的确是叫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不说,他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连别人说什么都要管吧?
就算是说他坏话,那也得当他面说他才有必要说话,不然就管的太宽了。
行吧,谢祈坐了回去,打算继续休息,结果旁边突然坐过来一个人,谢祈扭头一看,是班上英语课代表张星星,谢祈跟他关系不错,看他一脸的欲言又止,便直接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张星星就直接说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有个谣言,就说你被富婆包养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谢祈:“。”
张星星看他表情,大惊失色:“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个谣言!你……天哪!”
谢祈额头青筋一跳,“你小声点……”
张星星捂住了嘴,嘴在手掌心里闷声道:“这是真的吗?”
谢祈说:“假的。”
他表情微微严肃,“这个谣言你从哪儿听来的?”
张星星挠了挠脸,“不好说,我听他们都在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
他说着,微微红了脸,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悄悄话的音量跟他说:“我还说要是真的,你帮我问问富婆有没有姐妹呗,能给我一个月两千块就好了,我还愿意包三餐和卫生。”
瞥了谢祈一眼,微微有些骄傲地说:“而且,我还有腹肌。”
谢祈:“……”
谁说大学生廉价的,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更廉价。
要不是都是高三生,他花个两千把他骗去当侯老师护工,多划算。
谢祈转移话题,“这个谣言你一开始是听谁说的?”
张星星指了指后面几个男生,“听他们说的。”
谢祈:“。”
他站起身,径直朝那三个男生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直接开口问:“你们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既然被正主发现了,那个男生也就不装了,说:“什么谣言不谣言的,我听着还挺真呢,听说你还为了钱去夜店卖肉了,多少钱一晚上啊?”
谢祈:“……”
他纳闷了,这谣言怎么比张星星说的还夸张?
这么想着,他语气淡淡地说:“你有证据?没证据的话就是造谣,我可以告你。”
男生不爽地说:“吓唬谁呢,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有本事就把我们全都告了呗,我说的都还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脸,难道还想别人给你脸吗?”
谢祈:“你要是没吃饭我给你整点狗粮,省的跟我在这儿瞎叫唤。”
谢祈虽然自认为爱笑活泼,但其实在班上还是属于比较冷静自持的那种类型,跟不熟的人也始终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因此除了亲近的朋友,班上谁都不知道谢祈嘴巴居然这么能说,一时之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而范清越和李思文从外边儿上完厕所回来,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立马窜过来,“怎么了?”
谢祈忍不住捏了捏鼻梁,“我跟他们说话,你凑过来干嘛,一边儿去。”
范清越还没明白情况,“到底什么情况,赵睨你干啥事了?”